进去看看。”唐正德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ep;&ep;偏殿内,唐正德看到了背对着他侧卧而睡的白言蹊,咬牙切齿地问,“快活林之事,都是你留的后手;学官之事,你也早有预谋。朕猜的对不对?”

&ep;&ep;白言蹊睁开眼睛,眸中满是不屑,鄙夷地勾勾嘴角,复而合上眼睛,没有出声搭理。

&ep;&ep;“白言蹊,朕在问你话!念奴娇之毒,是不是你下的?”唐正德气得浑身颤.抖。

&ep;&ep;白言蹊翻身坐起,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帝唐正德,“若是早知道来京城报信会给我带来祸事,我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风.尘仆仆跑来京城找不痛快?是在徽州的日子不好过还是我一心求死,我会让快活林搅进这滩浑水中来?至于学官一事更是可笑,我进入京城之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国子监祭酒谢峥嵘,莫非是谢祭酒也学了朱老那刚烈的法子,在金銮殿上撞柱身亡了?”

&ep;&ep;将散乱的头发往后捋了捋,白言蹊目光直视唐正德,站起身,一步一步朝着唐正德所站的方向走去,“念奴娇之毒,我确实知晓该如何解。可是,我凭什么出手?”

&ep;&ep;皇帝唐正德被白言蹊目光中浓烈到几乎实质的恨意吓了一跳,念奴娇虽毒,却毒不过白言蹊眸中所淬之毒。

&ep;&ep;“白言蹊,你停下!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信不信朕亲手掐死你,然后诛你九族!”唐正德色厉内荏地吼道。

&ep;&ep;白言蹊将唐正德反应尽收眼底,突然嗤笑出声,“我能在莫诉府邸中一人降服三名坤地谍者,还会怕一个你?这殿中只有你我二人,谁掐死谁尚未可知!”

&ep;&ep;抬起手,白言蹊把那清瘦无肉的胳膊朝唐正德脖颈处伸去,食指与中指已经并拢起来,恍若索命无常般。

&ep;&ep;可是一想到这本事不大、疑心不小的昏君是唐毅的生父,白言蹊又实在无法下手,经历一番挣扎之后,她的食指与中指最终还是松了开来,说话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如果不是因为唐毅,你以为我会来这京城?”

&ep;&ep;唐毅!

&ep;&ep;唐正德如遭雷击,他一路飘飘忽忽,连龙辇都没有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御书房的,脑海中仅剩下白言蹊口中的‘唐毅’二字。

&ep;&ep;原来如此,想来也是难怪。

&ep;&ep;唐毅最爱往徽州城跑,而白言蹊又是徽州人,据传白言蹊还曾在唐毅的府中住过几日,这样一想,之前他所怀疑的那些谜团都解开了。

&ep;&ep;唐正德心不在焉地翻开桌案上的书,随后一摆弄,一页纸从书中掉了出来。

&ep;&ep;“贫僧说过,谁若敢动她一根汗毛,贫僧就灭他满门,念奴娇只是开始。”

&ep;&ep;满打满算不过三十个字,读完之后却让唐正德通体冰凉,他最害怕的东西果然还是发生了。顾修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御膳房下毒,自然也有本事要了他的命。

&ep;&ep;掌控了数十年万民的生死,如今突然被别人掌控生死,这种感觉让唐正德难受极了,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样。

&ep;&ep;幻梦成真。

&ep;&ep;那只扼住他咽喉的手猛然用力,唐正德只听到了自己脖子上传来的几声‘咔咔’脆响,他眼前的东西一点一点变黑,他极尽全力忍着剧痛扭头朝后看去,只见那最让他放不下心的人正站在他身后。

&ep;&ep;此时的唐毅哪里还有当时的棱角锋芒,眉宇间尽是平和,唯独出手时的狠辣,早已超出原先不知多少。

&ep;&ep;第116章

&ep;&ep;唐毅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唐正德的喉结在他手心里一下又一下艰难地耸动,一次比一次无力,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唐正德倒在地上。

&ep;&ep;人死如灯灭,唐正德脸上的阴鸷、眸中的震惊与恐惧,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烟消云散,只是那双生时不知道将多少人吓破胆的眸子迟迟未合上,无神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漆木抽屉,无声的牵挂在那双眸子与抽屉之间蔓延开来。

&ep;&ep;唐毅牙关紧咬着把唐正德扶起,半推半抱着把人放到御书房内的寝塌上,为唐正德盖好锦被,他这才走到书案旁,抽开抽屉,一卷已经拟好的圣旨安静地躺在御书房内。

&ep;&ep;缓缓展开圣旨,唐毅的眸中闪过刹那间的动容,他看完之后,又把圣旨放入抽屉中,将压.在圣旨下的信封拿起来,正准备撕开看,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身形一闪,隐入屏风之后,借着来时的方法逃脱。

&ep;&ep;“父皇,长乐求见!”

&ep;&ep;“父皇,长乐学着徽州的烹调之法为父皇煲了一碗枸杞血燕粥,能进来吗?”

&ep;&ep;“父皇?”

&ep;&ep;长乐在御书房外喊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唐正德回答,心生慌乱,让随行的宫女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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