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点头,面上没什么情绪,“明天会去。”

&ep;&ep;两人站在别墅外的侧边廊里,陈嘉卓的手机留在客厅的桌上。

&ep;&ep;屏幕忽的亮起,接着弹出两条消息。

&ep;&ep;那是港城这边并不算很普及的聊天软件,陈嘉卓之前很少用。

&ep;&ep;朱毓有分寸,没有仔细窥探内容,匆匆一眼,只瞥见来信人的昵称。

&ep;&ep;不是名字,是个天鹅的表情。

&ep;&ep;应该是个女孩。

&ep;&ep;过一会儿,陈嘉卓从外面进来,从桌上拿起手机,只一眼,他脸上的神情便柔和下来。

&ep;&ep;本来是不应该这样偷偷摸摸的,但朱毓想到他很少和家里人讲私事,她想多了解了解他的近况都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又忍不住悄悄观察。

&ep;&ep;他回消息时很专心,倚靠在桌边,斟酌着打字,举手投足间,有一些在他身上很难看到的踌躇。

&ep;&ep;大概和对面的人聊了几分钟,陈嘉卓接到一个电话。

&ep;&ep;朱毓笃定电话那头是那个和他发消息的人,因为他眼中立时有笑意映现。

&ep;&ep;那边的陈嘉卓走到无人处接通姜好的电话。

&ep;&ep;刚刚在手机上,她说外公叫她从家里拿了几盆绿植,还有两盆是给他的。

&ep;&ep;耳边,姜好语调松快:“你猜我在哪里?”

&ep;&ep;她那边的背景音嘈杂,偶尔能听见乐器声。

&ep;&ep;他想一会儿,“在后台准备演出吗?”

&ep;&ep;姜好说不是,“我在西音给学生上课。”

&ep;&ep;乐团里的一个前辈在西城音乐学院授课,今天有急事,找了她去帮忙代课。

&ep;&ep;她迫不及待同他分享,“我本来还挺紧张的,担心会教不好。”

&ep;&ep;“但是很顺利对吗?”陈嘉卓接上她的话。

&ep;&ep;“对!”

&ep;&ep;他话里带笑音,“你一直很优秀。”

&ep;&ep;不带恭维的,瓷实的夸赞,加上他沉缓好听的声线,姜好听着,面上忽然微微发烫。

&ep;&ep;她站在教室外的走廊,来往有学生,窗外是珠帘雨幕。

&ep;&ep;“我这边下了好大的雨,港城呢?”

&ep;&ep;“晴天,温度也高。”

&ep;&ep;“哦。”姜好心不在焉地点头,问出想问的话,“你这次回去,要呆多久啊?”

&ep;&ep;陈嘉卓没想到她会关心这个,但也如实说,“三天。”

&ep;&ep;“你有事找我?”

&ep;&ep;姜好瞎诌了个理由,想到一句说一句,“我就是在想那些外公给的盆栽,你不回来,那先放我这儿吧。”

&ep;&ep;他也顺着她的话,“那麻烦你帮我照顾两天?”

&ep;&ep;她嗯一声,上课铃打响,正好截断这场漫无边际的聊天。

&ep;&ep;“我要先去上课了。”

&ep;&ep;陈嘉卓应声好,语气正经:“再见,小好老师。”

&ep;&ep;小好老师。

&ep;&ep;姜好在心底默念一遍,唇角微扬。

&ep;&ep;他怎么会那么清楚让她开心的方法呢?

&ep;&ep;……

&ep;&ep;下午的三节课结束后,时间近五点。

&ep;&ep;姜好和学生们挥手作别,得空看手机,不期然地看到陈嘉卓十分钟前给她发的消息。

&ep;&ep;外面大雨,打车也许不方便,他想到这点,提前联系了留在西城的助理等在校外。

&ep;&ep;姜好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发怔。

&ep;&ep;无功不受禄这句话在她和他之间是句悖论,即使三年不见,他仍旧处处为她考虑,仿佛已成习惯。

&ep;&ep;姜好坐上车,旁边有叠放整齐的毯子。

&ep;&ep;何原在副驾,笑容亲和,贴心告诉她如果冷的话可以搭在身上。

&ep;&ep;姜好和他道谢。

&ep;&ep;“是陈总叫我备着的,估计是担心您着凉。”何原说。

&ep;&ep;她伸手拿起毛毯,厚实的珊瑚绒握在手中,掌心很快发热。

&ep;&ep;一场秋雨一场寒,估计这场雨下完,西城就彻底入秋了。

&ep;&ep;路上,何原健谈地同姜好聊天,说起西城和港城那边的差别挺大的。

&ep;&ep;姜好问他:“会不会很难适应这边的生活?”

&ep;&ep;“那倒还好,西城地大物博,我觉得比港城那边更适合定居,就是这边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ep;&ep;港城是南部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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