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行文的卑微

&ep;&ep;第二日,裴晓蕾醒来的时候,外面已是日上叁杆,太阳都快烧到屁&ep;股上了。她度的这夜春&ep;宵,过的这晚洞房实在是太令她印象深刻了,脑袋晕晕沉沉的是宿醉后的偏头痛,腰酸背疼浑身酥麻无力是纵欲下的恶果,下身粘乎乎的是某人昨夜多次行凶的罪证。

&ep;&ep;“你醒了?”门吱的一声被打开,行文精神抖擞,春风满面的进来,叁并两步的走近床边,望着着依旧挂着一脸倦容的她,笑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

&ep;&ep;裴晓蕾挪动了一下身体,在他注视下,脸蛋微微一红,连忙拉过被单遮住自己已经春光外泄的赤&ep;裸身子,然后从被单里伸出手来,指了指迭放在床前不远处凳子上的衣裳说:“我想要穿衣和洗澡!”

&ep;&ep;“好,我来帮你!”行文很快接口,随即把凳子上一件昨夜脱下的红色单衣送到裴晓蕾面前,人,非常热情主动的凑过去,完全做好了手把手服侍佳人穿衣的准备。

&ep;&ep;裴晓蕾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他,他那副两眼发光的小色狼模样,赤&ep;裸裸的完全不加半点掩饰,这番色眯眯的,带着浓厚的情&ep;欲和赞叹的目光,他坦荡荡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和理所当然,她想假装作看不见,都不行。裴晓蕾接过衣服,一把拍开行文伸过来的手,在他失望眼神的中,说了句“我自己来后!”便过伸手放下床&ep;上的大红的帐帘,把行文隔在帐帘外,然后自己再转过身子,背对这他开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束发。

&ep;&ep;拉开帐帘,行文已经提着绣花鞋在床前等着,那个样子像是打定主意,你若不让我侍候,我便占了你的鞋子,不让你下床落地。裴晓蕾又不是笨蛋,自然不会和自己过不去,脚丫子往他面前一抬,倒是有几分女王的架势。

&ep;&ep;行文满足的一笑,半跪在地上,以掌托起她的白皙的小脚,忽然低下头去,在脚背上轻轻一吻,虔诚而认真。

&ep;&ep;“行文,你……”裴晓蕾被他吓了一跳,身体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腿,脚裸上一紧,却被他牢牢的握住。

&ep;&ep;“我裴行文在此起誓,今生只挚爱晓蕾一人,终此一生对她忠诚,竭尽所能爱护她,照顾她,保护她。”

&ep;&ep;浅白的誓言,一字一句,清晰而响亮。

&ep;&ep;如此,太过卑微了!

&ep;&ep;裴晓蕾低头望着他,明亮的眸,星星点点的有些水气在酝酿。她把他拉近自己,轻轻的往他额头上一吻,然后紧紧的把他搂入怀里。

&ep;&ep;“谢谢!”她低声说,这样的誓言,曾几何时,二师兄也说过,那个时候她可以坦然的说,“我也是!”但是现在,除了一句“谢谢!”她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回答了,如今的自己,早已经没有了给任何人做同样的誓言的权利,她不是后悔,也不是到了这个田地才来自责。只是她,看到他这样的卑微,耳听到这样的誓言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种,对他,对其他师兄们的亏欠感涌出来,这种淡淡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偶尔总会跳出指责她的道德。

&ep;&ep;忽然,她非常的想念二师兄,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样相似的誓言,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不必,不必如此。”思念,竟然一下子来得如此强烈,勒得她喘不过起来。

&ep;&ep;“我想洗澡,你抱我过去,好吗?”她说。

&ep;&ep;“好!”他点点头,动作娴熟的把她拦腰抱起,谁也没有在意,那双还放在地上的绣花鞋。

&ep;&ep;早在搬进这里的时候,裴晓蕾便让人在厨房旁边格开了一间几米宽的泥屋,地上铺上上好的防水砖泥,专用作洗浴。屋子重新修葺过后,这间浴室也做了一些改进,而最明显的是,以前盛水的小水桶,如今变成了一个可容纳两人共用的大木盆。

&ep;&ep;木盆里已经盛满了热水,飘着袅袅白烟。

&ep;&ep;裴晓蕾探了探温度,暖热适中,便令让行文放下自己,拒了行文的狼子野心,并把他赶了出去后,取过放在大木盆旁边的凳子上的一根用木头和髦毛制成的牙刷,蘸着一些由草药研制成的粉末刷牙,又用放在凳子上的两杯盐水和清水漱洗过两遍口,然后脱衣,跨入大木盆,捧起一把热水,往脸上一扑,暖融融的洗去脸上的倦容,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句,仰躺在水里,伸展开四肢,整个人完全溢泡在热水里,让暖暖的水流冲洗泡掉身上的汗水和下面沾满了的浓浊白色□。

&ep;&ep;人一放松,脑袋也清明起来,把手轻轻的按在胸前,不知道为什么,她刚才想起二师兄的时候,心脏忽然开始阵阵刺痛。

&ep;&ep;“太久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从她离开山庄到现在,大半年都过去了,二师兄依然没有来和她汇合,是真的被那个表妹绊住了还是另有原因?以前在山庄的时候,为了顾忌她的身体状况,他就算要离开山庄外出采药或要为什么人诊病救命,也从来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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