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世子爷并非是那般苛待下人的主家,若是直接告诉他,也算是表了忠心,他即刻问明荷:“此事还有其他人晓得?”

&ep;&ep;明荷摇头:“没有,奴婢把人带回来的路上带着帷帽,没有其他人瞧见她的脸。”

&ep;&ep;管家一拍掌叮嘱她:“事不宜迟,我立即去通知世子爷,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连带着府上其他人都不可泄露一丝。”

&ep;&ep;明荷点头:“奴婢知道,定不会泄露出半分。”

&ep;&ep;这厢,姝晚把人安置在芸晚小筑的偏房里,叫人端了热水沐浴,热了些饭菜端到屋里,柳玉娘洗漱干净后露出一张极为妩媚动人的脸庞,姝晚忍不住打量。

&ep;&ep;单单是坐在那儿,举手投足便不自觉的勾人的很,姝晚忍不住将手放在她的腹部,柳玉娘一惊,小心翼翼瞧着姝晚。

&ep;&ep;烛火投来的阴影在她脸上影影绰绰,姝晚低声问:“这么折腾她还这般听话,可见是个有福气的。”

&ep;&ep;柳玉娘忍不住溢出一丝温柔之色,半响她抬头担忧的问姝晚:“待我住几日便离开,去往江南那边,左右主家给我的银子不少,总会有我的容身之处,肯定不会给你与你的夫君添麻烦的。”

&ep;&ep;姝晚笑笑:“无妨,这几日我家男人不在家,你不必顾及。”

&ep;&ep;柳玉娘诧异:“令郎可是走镖之士?”

&ep;&ep;姝晚摇头:“怎会,他只是寻常当差的罢了。”她未透露月郎的差事,眼前的姑娘已然受了很大的惊吓,若是知晓月郎在宫中当差,误会了什么可就不好了。

&ep;&ep;柳玉娘又道:“寻常的当差怎会连家都不回。”她是个性子直朗之人,又因在月上梢待了许久,与人聊闲可是把好手,眼前的姝晚瞧着柔弱软和,柳玉娘操心劲儿上来了。

&ep;&ep;“你莫要信了男人们的鬼话,谁知他们是不是去勾栏里吃酒耍乐,或是还有别的宅子住,做娘子的还是要多操心些。”

&ep;&ep;姝晚垂下了头,“不会的,我家相公并非是那种人。”

&ep;&ep;柳玉娘轻笑了一声:“娘子,我瞧你这吃穿住行还是有规制的,还有晚上上菜的规矩,我瞧着倒像是高门勋贵家的做派,您身边那女使丫鬟,瞧那气派,不说您相公是个大官儿我都不信。”

&ep;&ep;似是柳玉娘心里,她已然认定了姝晚家中也是什么达官贵人家属,伴侣是个爱偷吃的,娶了姝晚这个好拿捏的姑娘,然后找个借口三天两头不回来。

&ep;&ep;这种事儿她见多了,不奇怪,在月上梢练就了一副见菜下碟子的眼识。

&ep;&ep;姝晚则一愣,也不晓得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会,我只是寻常的村妇,是前些日子随我相公来到京城寻亲,并非是姑娘说的什么达官贵人。”

&ep;&ep;柳玉娘一愣,玲珑心霎时转了起来,方才走的急,六神无主的,她未瞧见,此时才细细打量眼前的娘子,因着在外面时衣裳是棉布衣裙,瞧不出什么规制。

&ep;&ep;回到府里姝晚换上了衣裙,才细细的打量姝晚身上的浅粉色衣裙,不像是当家主母,倒像是……妾。

&ep;&ep;柳玉娘一惊,暗道自己想到何处去了,这偌大的宅院分明就是以尹娘子为尊,不说别的,就说那些丫鬟女使一副恭敬姿态,外室也决计不大可能,哪有自己不知道自个儿身份的。

&ep;&ep;柳玉娘觉着自己想多了,顿觉自己瞎眼看天地,看谁都是如她一般。

&ep;&ep;“瞧我,拉着娘子说了好些时候的话,见谅见谅。”柳玉娘满含歉意的说。

&ep;&ep;姝晚摇头:“无妨,左右我也没什么事,天色晚了,你早些歇息,对孩子好。”二人道了别,姝晚便离开了偏房。

&ep;&ep;宅子四处静谧,安静的夜色里树叶、微风、与未知名的声响混杂在一起,无限放大,芸晚小筑竹树环合,漱石枕流,在遥远的国公府却与之对应。

&ep;&ep;管家火速把消息暗中递给了闻时砚,闻时砚收到信鸽脚上绑着的信筒时正在墨砚阁漫不经心的小憩,锦灿阁的动静他自然知晓,只是懒得去多操心。

&ep;&ep;估摸着父亲还不知此事,但牵扯到一家子的利益,他还是出动了自己的亲卫去搜寻,心是真的,意是假的。

&ep;&ep;身边的侍卫葛忠把信给他,待他看完后眉头一拧,半张脸隐匿在黑影中,思索了几许,葛忠问:“爷,是否前去拿人?”

&ep;&ep;闻时砚摇了摇头,嗓音低沉道:“莫要轻举妄动,也不必同父亲和锦灿阁说,告诉管家,人留在宅子里,把孩子悄无声息做掉。”

&ep;&ep;葛忠利索道:“是。”

&ep;&ep;闻时砚考虑到姝晚,还是不能惊着她,也不必叫那边知晓,届时等国公爷的怒气攒到临界点时,他再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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