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过来,渤海王在这个时候造反,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ep;&ep;韩氏娘家竟然昏了头,和渤海王一块干,等着回头被杀的全家鸡犬不留。

&ep;&ep;她叫自己的心腹去打听那女人的娘家,动手之前,得摸清楚底细,如果那女人的娘家走了好运,家里升官了,就不好下手,容易惹麻烦。

&ep;&ep;现在正是天助她,这女人的娘家竟然跟着渤海王造反了!到时候她娘家肯定是覆灭,出嫁的女子没有娘家的支撑,死在婆家都没有人问津。

&ep;&ep;她从唇里溢出一丝笑,“既然这样,还是快些动手。”

&ep;&ep;心腹听闻,愣了愣,低声道,“二娘子……就是现在?”说着她看了看左右,见前后左右都没有其他人,才道,“是不是有些太急切了?”

&ep;&ep;姿娥一张脸沉了下来,“我要是还不动手,回头那女人就要一切都给抢光了!”说着她咬住唇,满脸愤慨,“她自己运气不好,也不能抢别人的男人!她既然敢抢,那就得敢承受后果!”

&ep;&ep;“而且等婚期定下来,那个没羞没臊的,说不定和她打的越来月火热,到时候错失了良机,再收拾她就晚了!”

&ep;&ep;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把那个韩氏给收拾了,早收拾,早点能睡个安稳觉。

&ep;&ep;“二娘子,那……那……要怎么动手?”心腹迟疑了好半会,才开口问。

&ep;&ep;这儿是并州刺史府,不是长安,更不是尉迟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是刺史府的人,要动手的话怎么动手?

&ep;&ep;心腹吞了口唾沫,小心提醒,“二娘子,我们这趟出来,没有带多少人,而且看那位,也不怎么爱出门。”

&ep;&ep;“我说要动刀了吗?”她说着看了看心腹,“我带的东西还在么?”

&ep;&ep;她当初在秀容的时候,就打算好了要如何做,只是决心没有现在这么坚决而已。

&ep;&ep;心腹点了点头。姿娥点头,“那就好。”

&ep;&ep;“我听老夫人说,她最近想要挑个时间出去礼佛。”她说着笑得格外意味深长,“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ep;&ep;刘氏身体不适,养病养了有段日子,姿娥来了之后,似乎好了些。她躺床上已经躺了好会,想要一家前去寺庙里礼佛,也是给自己祈福求平安的意思。

&ep;&ep;选的日子正好是慕容叡休沐的那天,正好全家一起去。

&ep;&ep;明姝喜气洋洋,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贵族女子去礼佛,都力求盛装前往,只有这样,才能显现出自己对佛法的重视。

&ep;&ep;她描眉画眼,光亮的铜镜里,突然闯入个男人的身影。身姿和慕容陟站着的时候有两三分相似,但那股精气神和那不一样,她眼睛一瞟,看清楚那人的脸,手上一抖,就在眉尾画出长长斜斜的一道,瞧着眉飞入鬓,又说不出的怪异。

&ep;&ep;“你怎么来了?”明姝两手扶住妆奁盒,回头一看。果然就见到慕容叡站在那儿,明姝扭着脖子,两眼盯着慕容叡,双眼发直,慕容叡施施然走近,“怎么了?我今天这么好看,看的你都呆了?”

&ep;&ep;说着他自己冲铜镜里头看看了两眼,甚是得意的摸摸下巴。

&ep;&ep;周围一遭侍女们屏声静气,只管低头做自己手上的活,一声不吭。像是没见到慕容叡进来似得。

&ep;&ep;“不是,我是说大白天的你怎么来了?”明姝保持着扭着脖子的动作,她惊疑不定的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慕容叡今天怎么这么没分寸,大白天的就过来了。

&ep;&ep;这到底是要干甚么?

&ep;&ep;慕容叡一手把她的脑袋给掰回去,“这么扭着,你脖子舒不舒服。”紧接着,他从她手里把画眉的笔给拿过来。银杏此时恰到好处的,把用热水泡过的帕子送上来。慕容叡一抬手拿过,捏住她的下巴,用帕子把她画坏了的地方擦了。

&ep;&ep;“你还没回我话呢。”

&ep;&ep;慕容叡仔仔细细给她把那青黑的一道擦干净了,重新让侍女给她补上脂粉,“就是过来看看你啊。”

&ep;&ep;明姝不信,“这个时候?”

&ep;&ep;慕容叡笑的毫无廉耻,“怎么?现在这个刺史府都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个时候来又怎么了?”他撑着下巴,无耻两个字都快要浮现在他的脸上了。

&ep;&ep;“不好。”明姝重新整理妆容,她持起画眉的小笔在眉砚里沾了沾眉黛,再仔细描画。慕容叡坐在一边看着。

&ep;&ep;女人的妆容,他只会觉得好看,如何描画出来他也不懂。汉人夫妻之间的情趣,就有一桩画眉。奈何他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粘过这块,若是轻易上手,恐怕那张芙蓉面都要被他画成母夜叉。

&ep;&ep;慕容叡对自己的斤两清楚的很,一双柳眉乃是女子精气神所在,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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