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六姐,你想要教训的人是谁啊?”浅蓝色衣裙的女子凑近她一分问道。

&ep;&ep;“教训谁?今后你就知道了。”

&ep;&ep;……

&ep;&ep;“你是说有人推你入水的?”

&ep;&ep;马车上,云沐把自己的遭遇跟吕氏说了。

&ep;&ep;“嗯,娘想想,我是站在船沿的,就算大家慌乱要跑,也是朝船舱的方向跑,又怎么会有人往船沿挤过来呢?当时我明显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下,不然我也不会落水。”不过当时人那么多又混乱,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有谁在她的身后。

&ep;&ep;她刚到京城,除了司芙蕖之外,也不能跟谁有你死我活的仇怨,而司芙蕖因为在岸边受了气,在众人都上画舫时,殷氏就带着她离开了。

&ep;&ep;“这事想查明太难,只能是平时你要更加小心一些免得被人钻了空子。”

&ep;&ep;“嗯。”

&ep;&ep;……

&ep;&ep;皇宫,御书房内。

&ep;&ep;东阳帝翻看着司玉晨递上来的册子。

&ep;&ep;“你是说,刑部府上的叶府账册有问题?”

&ep;&ep;“是,微臣查看账册时,发现有些字迹不太对。”司玉晨垂眸道。

&ep;&ep;“哦?哪里不对?”

&ep;&ep;闻言,司玉晨走到东阳帝身边将那本账册翻开。

&ep;&ep;这本账册记载的是叶平每一笔收受的贿赂,在叶府的人被抓了之后,叶府的大总管出来承认说,这本账册是他为叶平写的。

&ep;&ep;“从账册的时间看这本册子最初的第一笔账是在三年前。”司玉晨翻开第一页,让东阳帝看上头的日期。

&ep;&ep;东阳帝点点头。“是。”

&ep;&ep;“皇上看看这个金字,还有这个银字。”因为每一页上面的字都会涉及到金银,所以这两个字在整本账册中是最多的。

&ep;&ep;东阳帝别的不行,对字和画却极有研究,听司一次很这么一说,便重新翻阅账册,发现前面的金银二字是出自一人的手,但后面的字却不一样了,虽然后面的字在极力的效仿前面的字,可每个人写字都是不同的,即便效仿得再像,可写多了,也会在无形中加入自己的风格。

&ep;&ep;“这本账册的确是出自两人之手。”东阳帝把账册合上肯定道。

&ep;&ep;“是,但是在叶府总管的口供中,他十分的肯定说这本账没有任何人动过,因为是见不得光的事,他也不敢人别人知道。”

&ep;&ep;东阳帝听着眯了眯眼。“你是说,他说谎了?”

&ep;&ep;“微臣觉得不排除这种可能。”

&ep;&ep;“审,一定要让他说实话。”

&ep;&ep;“是。”

&ep;&ep;正事说完,东阳帝是越看司玉晨越觉得满意。“朕果然没看错你,你聪慧心细,很多会被人忽略的细节你都能及时的发现。”

&ep;&ep;“皇上谬赞,微臣只是做了应做之事。”

&ep;&ep;东阳帝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之前怎么跟老三打起来了?朕也没听说你跟老三有什么过节?”

&ep;&ep;“微臣不知。”司玉晨脸上没什么表情。

&ep;&ep;“当年的事让老三在外这些年养成了古怪的性子,你也别跟他计较太多。”

&ep;&ep;“微臣不敢。”

&ep;&ep;东阳帝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笑。“我看啊,老三怕是还记着你们儿时的事,这小子心思藏得深,别不是气你当初不小心把他碰水里了让他出糗了?”

&ep;&ep;司玉晨,无言以对……

&ep;&ep;“朕听说你成亲了?”

&ep;&ep;司玉晨垂眸,觉得东阳帝最近听说的有点多……

&ep;&ep;“是。”

&ep;&ep;“成亲了啊……”东阳帝语气听起来有些惆怅。“也该了,你年岁也不小了,老三年纪跟你差不多,如今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朕也让好好考虑他的婚事了。”

&ep;&ep;东阳帝跟个上了年纪的老父亲似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司玉晨念叨着,

&ep;&ep;司玉晨基本保持沉默,反正那些话也不是要说给他听的。

&ep;&ep;从御书房里出来时,已经是两刻钟后。

&ep;&ep;“司大人。”

&ep;&ep;刚走下阶梯,一身暗红色蟒袍的大皇子容苍迎面走来。

&ep;&ep;司玉晨停下脚步。“参见大皇子。”

&ep;&ep;大皇子走上前伸手将他扶起。“司大人不必多礼。”

&ep;&ep;大皇子容苍乃是皇后所出,是东阳帝的嫡长子,一般来说占嫡又占长的,这储君之位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