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阳已经落下,龚都忠诚的守着外面,曹性没吩咐,绝不进入,哪怕是点灯亦是如此。

&ep;&ep;昏暗的营帐内,变得更加黑暗,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气氛变得无比的凝重。

&ep;&ep;陈杨看着曹性声音的方向,虽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曹性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子,插进他的心中。

&ep;&ep;“让道士们多做宣传,将士们因为虔诚信奉天帝,而身体健康的很,之所以不见踪影,是因为在军营虔诚的祭拜上天!

&ep;&ep;并防止被带有罪恶之心的占人传染。

&ep;&ep;等等方法,让最是熟悉这方面的道士们,多做多想,趁机宣扬道教。

&ep;&ep;总之,用宗教、信仰、舆论,等各种方法,混淆视听,将士们的病疫,掩盖下去!”

&ep;&ep;“诺!”

&ep;&ep;陈杨恭敬的应道。

&ep;&ep;刚刚的一番调拨,曹性在陈杨的心中,已经拔高到了顶峰,可谓唯命是从。

&ep;&ep;表面功夫只是其中之一,内在,不能忽略,更比表面更加重要。

&ep;&ep;“让张仲景也去一趟日南吧!张伯祖年迈,某还想让他同去!一会我也写一封书信,你与我一起带给张仲景!”

&ep;&ep;让最熟悉疑难杂症的张仲景去,在此刻最合适不过了。

&ep;&ep;说着曹性就对着营帐外大喊:“龚都!掌灯!研钵书刀伺候!”

&ep;&ep;“诺!”

&ep;&ep;帐门外,龚都洪亮的声音传来,其掏出火折子,走出营帐内,拿出鲸鱼油做的、儿臂粗的白蜡烛点燃之后,帐内顿时一片光明。

&ep;&ep;在灯焰的燃烧下,鲸鱼油白蜡烛,散发心旷神怡的清香。

&ep;&ep;将研钵书刀摆好之后,龚都恭敬的退下,带上了门帘,继续在外守候。

&ep;&ep;营帐内,再次变成了陈杨与曹性的单独相处。

&ep;&ep;这时,陈杨这才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主公,张神医早已经南下了,新楚县如今这病疫,还是在张神医到了之后,才保持现在的状态,千余将士,多是张神医到来之前,病死的。

&ep;&ep;当初情况紧急,是由飞鸽传书,传的张神医,张神医收到将士转达的信件之后,第一时间就收拾行装南下。

&ep;&ep;遇见董神医,中止张神医,南下的信件,已经是后事。

&ep;&ep;当时,我派过信使召回张神医,却只召回了张神医的一句,济世救人,乃其本职,且还是其最想追求的伤寒杂病!”

&ep;&ep;伤害杂病者,实际上是一切外感病的总称,它包括瘟疫等,各种传染病。

&ep;&ep;张仲景后期所著作品,本很好的保存,传承了下去,正因为此书,成就了他医圣之名。

&ep;&ep;可不曾想,张仲景都去了,病情只是缓和一点点。

&ep;&ep;曹性百感交集:“待我今晚再书写信件一封,用最快的方式传过去吧!”

&ep;&ep;“诺!”

&ep;&ep;病疫之事,到此算暂时告一段落了,陈杨突发奇想:“主公,刚听你所说,我们华夏人征服天下的历史,如今我大汉民族所生活的土地,有历史名城无数,国境南北,又有三山五岳!

&ep;&ep;如今这些地方,已经深入人心,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这时华夏人的土地。

&ep;&ep;属下斗胆提议,在南部,特别是交州以南,建立一些象征大汉,象征华夏的著名山河!”

&ep;&ep;这一听,曹性眼前一亮,这不是时代君王都用过的一招吗?

&ep;&ep;舜帝数次南巡,秦始皇五次东巡,时隔两千年,都是盛极一时之帝皇,最后都死在了巡视的路上。

&ep;&ep;舜死于苍梧之野,葬在了九嶷山,并在其基础上,形成了零陵这地名,零陵相对应的就是舜之陵墓。

&ep;&ep;秦始皇死于第六次出行的路上。

&ep;&ep;为何两人都如此执着于巡视天下,年老体迈都不放弃,还要如此舟车劳顿。

&ep;&ep;以两人的地位,所过之处,无不轰动者,加上又是封禅,又是祭天,又是立碑文。

&ep;&ep;再者说,两人出行,得军队,得文吏,乃至宫女、宦官,随从规模之巨大,浩浩荡荡一词形容起来,都有些配不上。

&ep;&ep;数以千里记的行途,两人也不可能走路吧,骑马都不可能。

&ep;&ep;天子之威严,皇权之权威,不可轻薄。

&ep;&ep;按照古礼来,天子车驾是六马并驱,属车都是四马并驱,没有路,秦始皇能五次东巡,并到达江东会稽,还能让项羽、刘邦感受到他的天威。

&ep;&ep;这数千里之遥,没有路是不可能的,还是宽敞的直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