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公元三一三夏,二十万大军自孟津南下,将大汉帝都洛阳层层包围。

&ep;&ep;袁绍停留在孟津不止是为了给两个“叔父”面子,同样在暗地里的集结粮草和大军。

&ep;&ep;除最早的十万精兵以外,剩下的十万都是在利用攻入河南、胜利就在眼前的形势,发出联盟邀请招募过来的观望派。

&ep;&ep;司隶、并州、冀州等等,特别是士家众多、又是实力强大者的聚集地司隶京师之地,其中存在着众多的观望派等待时机明朗。

&ep;&ep;已到孟津兵临洛阳的袁绍,之前就有着党人领袖、士人领袖、游侠魁首等等一系列的头衔,声望卓著,又颇有贤名。

&ep;&ep;如今取下洛阳在望,不正是时下最高权力争斗中,最有可能的最终、也是唯一的成功者?

&ep;&ep;大量观望派在此刻加入了袁绍的派系,司隶多高官重排面,他们很多可能不是洛阳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随便拉出上千的随从或部曲又生活在洛阳本地的人一抓一大把。

&ep;&ep;几天的等待,袁绍的队伍就扩大了一倍,并且最初被袁术强行拉入南方讨曹联军队伍的军阀张邈、孔融、桥瑁也收到了入盟邀请,正在赶来火速赶来的路上。

&ep;&ep;介时他们将不再是袁术盟主的附属,而是他袁绍这个盟主。

&ep;&ep;城头之上,袁隗已是心急如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静,而本就脾气暴躁的袁逢依然还分不清形势,在城头之上对袁绍大骂。

&ep;&ep;虽然袁绍他永远也看不到了,也不妨碍他骂他自己从未正眼看过的庶出子,奴婢子,棋子。

&ep;&ep;袁隗还算理智的询问身旁的亲信将领,也就是从虎牢关逃回来的那个袁将军。

&ep;&ep;“虎牢关情况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ep;&ep;主将都到自己面前了,虎牢关的形势,袁隗本能的不待往好处想,而且袁将军与两位副将是马不停蹄的往洛阳逃,今日刚到,连塘报都没他快。

&ep;&ep;钟繇在虎牢关大胜的消息从胜利的那一刻就发出,那也还要过半天才到。

&ep;&ep;前提是已经加入楚军的钟繇会跟他汇报,还有就是报信的人能飞过将洛阳层层包围的袁绍联军。

&ep;&ep;“叔父!虎牢关那叫一个惨烈啊……

&ep;&ep;侄儿我防守了十余日,最后要不是钟繇那厮里应外合,勾结外军,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ep;&ep;为了掩盖自己的无能,袁将军将他学了几十年的诗书文学超常发挥了出来,就差手撕袁术大将了。

&ep;&ep;虽浮夸,但袁隗看在是自己的侄子并一项听话的份上,选择了暂时性的相信,相信一半。

&ep;&ep;事实证明不止是一半,连一点都不能信。

&ep;&ep;袁隗又问身边的亲信:

&ep;&ep;“请曹田、许相、丁宫、向奇、王允来城头,可有请到?”

&ep;&ep;这个亲信被问的畏惧不已,最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ep;&ep;“还请家主原谅,除丁辅相余等许次相等四人都未请到!”

&ep;&ep;没请到站在我身边半天了还不吭声?!

&ep;&ep;袁隗那叫一个气,连身边亲信家臣都如此敷衍自己,那其他人又会如何?

&ep;&ep;袁隗越想越气,又不能被气冲昏了头脑,还得花精力应付解围的事宜。

&ep;&ep;光靠袁逢就能将袁绍骂走,袁隗是不信的。

&ep;&ep;袁隗集中所有的精力,苦苦思寻,寻找着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

&ep;&ep;想来想去,除了一直在跟自己“赌气”的楚军一系,实在想不到什么解救的方法,袁绍既然敢包围洛阳,那叔侄哪怕袁逢这个生父都已经无法约束他了。

&ep;&ep;“走,我亲自去曹田、许相他们的府上去请他!对!还有左……大秋长!”

&ep;&ep;说完袁隗就往曹田府的方向走,只是走了一会他突然发现负责这事的亲信远远落在了后面,回头一看,对方被自己盯住了还一副要走不走的样子。

&ep;&ep;辉煌了大半辈子,几经起伏,从人臣极高点三公与人臣的极低点庶民都来回做了几次了,可不管如何,从未有那个随从敢对自己这么轻慢。

&ep;&ep;袁隗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哪怕再能隐忍都是受不了了。

&ep;&ep;袁隗手指向这个亲信随从:“走啊!你怎么不走了!”

&ep;&ep;这句话简直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p;&ep;刚刚还是扭捏的亲信,突然不扭捏了,变得出奇的冷静,仿佛意志一下从极度不坚定晋级到了坚定。

&ep;&ep;亲信淡然的走向袁隗,没有了作为随从的自卑,认真观察还有些嘲弄的味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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