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天气预报早就说有新一轮寒潮来袭,下午的风越来越大,天色迅速灰暗下来,乌云翻卷着堆积在城市上空。

&ep;&ep;江汨罗疑心不久后会降温,她生起了暖炉,半人高的白色煤油暖炉放在阳台边上,打火的声音一响,就有两只圆滚滚的猫咪从阳台上跑了进来。

&ep;&ep;这两只猫一只叫初一,一只叫十五,都是五一下的崽儿。

&ep;&ep;说起来五一也是只很神奇的猫,旧年五一当天,江汨罗值班,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姑娘抱了只流浪猫来,说是在路边捡的,她一看,猫的胸椎都叫车撞断了,后腿瘫痪,怎么都站不起来。

&ep;&ep;它一直蜷缩着,神智还算清醒,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ep;&ep;是只很普通的橘猫,不值钱,受伤很重,手术的话,应当是脊椎减压复位,打骨螺钉和骨水泥固定,还要住院,费用很贵,从经济角度看,并不划算。

&ep;&ep;可江汨罗觉得它可怜,明知小姑娘没钱付医药费,也还是决定给它做手术,叫了同事张裕翔回来帮忙,俩人凑了钱,决定帮它把手术做了。

&ep;&ep;术前检查才发现,这是只孕猫,肚里揣了崽儿的,张裕翔道:“难怪还能撑到这会儿,实在是为母则强。”

&ep;&ep;江汨罗最见不得这种,她打小没见过亲妈,听姑姑说她生了自己就死了,所以她有时候总忍不住想,当年亲妈会不会也是这么保护自己的。

&ep;&ep;后来院长杨烨知道了,还特地退了一半钱给她,从此五一就在仁心安家落户,成了院宠,六月份就生了一窝崽儿,五只,这会儿看着幼崽的毛色,大家才发现五一应该是英短金渐层和橘猫的混血,只是橘猫基因太强大,所以它看起来跟橘猫一模一样。

&ep;&ep;而它的另一半可能是只英短银渐层和蓝金渐层的混血,所以生出的孩子中有金渐层,有橘猫,也有银渐层,反正都很漂亮。

&ep;&ep;江汨罗领养了老大跟老五,老大是公猫,叫初一,毛灰白,绿眼睛,有些银渐层的影子,背上还一撮橘毛,老五后来改名叫十五,是只蓝眼睛的金渐层母猫,性格都很温顺安静。

&ep;&ep;上个月刚一块儿做了绝育和绝育手术,她亲自做的,恢复得很好,现在两只猫性子愈发的粘人。

&ep;&ep;“初一,十五,来,过来烤火。”江汨罗朝它们招招手,看它们围到自己身边,仰着头等她挨个摸摸头。

&ep;&ep;然后往火炉边一躺,一个眯着眼看她做事,另一个开始打呼噜。

&ep;&ep;江汨罗把罗汉果玫瑰花茶放到暖炉上,水很快就翻滚起来,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ep;&ep;电话响了,接起来,是张裕翔的,“阿罗,快出来吃饭,今天护长生日说好了聚餐的,你跑那么快干嘛?”

&ep;&ep;“呃……”江汨罗微怔,有些赧然,“不好意思,我给忘了,给我个地址我现在过去?”

&ep;&ep;“快点啊,我们马上就出发了,到时候见。”张裕翔说完就急吼吼的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发过来一个饭店的地址。

&ep;&ep;空气很冷,呼吸进鼻腔里都觉得一阵冰凉,沈延卿带着初七回到家,松开绳子,看它跑进后院像往常一样自己跟自己玩追皮球的游戏。

&ep;&ep;看了一会儿,他起身去准备晚饭。

&ep;&ep;居住在豪庭雅墅的人家,几乎没有谁家是连个阿姨都没有的,唯有沈家例外,搬过来快二十年了,一直都是封悦坚持自己打理屋子,“咱们一家人掺和个外人进来像什么样子。”

&ep;&ep;只有过年前忙不过来才请几天钟点工,于是沈延卿学会了自己自己收拾屋子,自己做饭,自己打理花园,这栋小洋楼跟幼时居住的部队家属院没什么区别。

&ep;&ep;最后一个菜出锅,封悦跟沈长河一前一后的到家,“爸,妈,吃饭了。”

&ep;&ep;“哎呀,乖儿子辛苦啦。”封悦笑着拍拍他手臂,又问他,“初七怎么样,江医生怎么说?”

&ep;&ep;“说是病毒性感冒,开了点药。”沈延卿应道,脑海里闪过那位女医生靠在前台打哈欠时的模样。

&ep;&ep;有些许不自觉流露的慵懒,像一只犯困的猫。

&ep;&ep;听他这么一说,封悦松了口气,“还好问题不大,都怪我没注意到它不对劲。”

&ep;&ep;养一只动物其实并不容易,它们需要教育和驯养,人类会的病它们也可能会得,而且它们还不会说话,需要主人的时刻注意观察,“像小孩子一样。”

&ep;&ep;沈延卿嗯了声,换个话题,问封悦:“妈,您能不能跟学校领导说说,调去教非毕业班?您都五十多了,毕业班任务太重了。”

&ep;&ep;“这不用你说,学校都告诉我了,这是我最后一届毕业班,等下学期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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