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莫归露拼了命的把眼神往上挤,就算被捏死也不要看他。

&ep;&ep;她不能直视那双紫色的眸子,因为只要一对视,她心里的那头小鹿就控制不住的乱撞。

&ep;&ep;可是正因为这样,她却无意间扫到他的脖颈处,那里有一条很细的伤痕,渗出的血像是一条红线。

&ep;&ep;这道伤痕埋没在他的发丝之下,所以刚开始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ep;&ep;“你受伤了...是因为我...”这是带她离开仙子树所受的伤?

&ep;&ep;莫归露放弃了挣扎,伸手去触摸他的伤处。

&ep;&ep;没想到他真的受伤了,还是在脖子这种重要的命脉之处,对于妖来说,这样的伤口至多一个时辰就会自行恢复,可是他脖子上的这道,却不见好。

&ep;&ep;“别多想,不是因为你。”他应道,抓住她在自己伤口附近游离的手。

&ep;&ep;“那你告诉我。”莫归露抬头看着他,目光不再躲闪,狐子彦这么厉害,这天下有几人能有伤到他的能耐?

&ep;&ep;“你是担心我,还是好奇?”他挑眉,突然反问道。

&ep;&ep;她当然是在担心他啊!难道还要说出口不成。

&ep;&ep;莫归露又把她的小脑袋扭到一边,明明只是关心的话,她却偏偏难于向狐子彦开口。

&ep;&ep;别扭的很!

&ep;&ep;“我也不是关心你,我就是觉得北冥不能没有了老大,唔...”

&ep;&ep;狐子彦的脸突然凑近,莫归露伸出一只手,手心向外,手背向内,挡在了自己的唇前。

&ep;&ep;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又想占自己便宜!

&ep;&ep;狐子彦的呼吸打在自己的手心,痒痒的,他开了口。

&ep;&ep;“我可以等你想清楚,但如若你再说这些违心的话,我怕我的耐性会付之殆尽。”

&ep;&ep;莫归露根本就不会说谎,尾巴的动作早就向狐子彦出卖了她。

&ep;&ep;莫归露另一只手慌乱的将自己四处摇摆的尾巴按下水面,摁下一条又有另一条撒欢似的从水下跑上来。

&ep;&ep;狐子彦低头,隔着莫归露的手,留了一吻在她的手心。

&ep;&ep;莫归露刷的一下红了脸,尾巴们缠绕在一起打了个死结。

&ep;&ep;狐子彦放开她,扯了放在池旁的干衣服,披在身上,上了岸。

&ep;&ep;“来。”他蹲在岸边,半敞着衣襟,向莫归露伸出手。

&ep;&ep;莫归露搭手,便被他湿漉漉的提了上来,尽管抖了毛,但还是略有寒意。

&ep;&ep;脚下那双鞋早已浸了水不能穿了,莫归露垫着脚,左右为难。

&ep;&ep;狐子彦瞄见,大手一抄,将她带进怀里,打横抱了起来。

&ep;&ep;小莫把脸埋在他的肩头,满脸都是女儿家的害羞“我自己能走...被别人看到不好。”

&ep;&ep;“羞什么,你是我的妻,照顾你是我的责任。”

&ep;&ep;——————

&ep;&ep;几个时辰前,北冥之境结界外的一片林子。

&ep;&ep;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带着另一个年轻人,他们俩与狐子彦面对面站着,外表皆为狐族,着装与牧云相似,想必来自青丘。

&ep;&ep;“神兽失控,无论是青丘还是人间,必将生灵涂炭,到那时,唇寒齿亡,早有一日会殃及北冥。”

&ep;&ep;男人接着说道“你的父母曾舍身取义,你也应为大义着想。”

&ep;&ep;“何为大义?”狐子彦抬眼,颇有不屑,他轻启薄唇。

&ep;&ep;“为一己之利释放神兽,无法控制便祭以生灵是大义?”

&ep;&ep;“凭借所谓的大义便使他人众叛亲离,妻离子散,这是你们青丘的大义,与吾北冥无关。”

&ep;&ep;男人身边的年轻狐狸有点沉不住气,他站出来“我们今日来不是与你商量的,你愿意与否,都是定局。”

&ep;&ep;男人从怀里揣出一乍金线,虽说为线,但看上去全然不是人间之物。

&ep;&ep;狐子彦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当年便是这线,让他的爹娘毫无还手之力的祭了神兽。

&ep;&ep;神器名为光阴朽,比锁仙链还要厉害上几分,对付未成仙的灵物最是轻松。

&ep;&ep;“带着光阴朽,就以为自己有资格同本王谈条件?”狐子彦手臂微动,契明显现握在手中。“尽早打消你们的念头,北冥的狐狸,不会为青丘赴死。”

&ep;&ep;电光石火之间,那金线像有生命一般,从狐子彦的身侧绕过,迅速回弯。

&ep;&ep;枪回锋转,狐子彦翻身躲过下一次的攻击。

&ep;&ep;这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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