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然而从前慕良离京,楼月吟势力颇大,他耍耍威风倒也无事。如今局势大转,他居然还摆天子的谱儿,这就有些不知死活了。

&ep;&ep;老皇帝尚且对慕良亲切热络,三皇子根基未稳却敢和慕良公然相抗,只怕等时机一到,就死无葬身之地。

&ep;&ep;慕良眼神泛冷,皇帝这是因为他杀了楼月吟想给自己下马威?

&ep;&ep;不过是个傀儡,谁给他的胆子。

&ep;&ep;日头见高,朝臣们也有些躁动,催促着旁边的太监侍卫去看看皇帝何事才来。

&ep;&ep;慕良又坐了片刻,刚想直接走人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嘶哑的通传——

&ep;&ep;“皇上驾到!”

&ep;&ep;虽然皇帝早朝迟到许久,但是朝臣还是压下不满,规规矩矩的跪下叩首。

&ep;&ep;于是等皇帝出来的时候,就见满朝文武之中,唯独慕良一人大刀阔斧的坐在一张金色蟒椅上,表情淡漠高傲,丝毫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ep;&ep;皇帝瞪了眼,“慕良,众人皆朝朕跪拜,为何你不跪!”早就忘了昨天几个将军说的什么拉拢慕良,只觉得自己这皇帝做的实在窝囊。

&ep;&ep;慕良指尖点了点扶手,连眼皮子都不抬,“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故迟到早朝不能起到表率,为何自己不先去宗堂跪下反思。”

&ep;&ep;“你!”皇帝一时忘了该如何反驳,恼羞成怒道,“朕是九五之尊,轮不到你多话,来人把这逆臣拉下去,以儆效尤!”

&ep;&ep;然而这话出口许久后却毫无动静,皇帝看了看满殿的大臣,不可置信的大喊,“朕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把这逆臣拉出去!”

&ep;&ep;列队中的那几个将军几乎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皇帝不听劝谏又这般执拗,实在不是他们做臣子的没有尽力。

&ep;&ep;如今慕良一手操政一手握兵,谁敢把他拖下去。

&ep;&ep;就是从前的老臣也对新皇一贯的做派不满,实事不干,排场又比谁都做的大,根本就是个草囊饭袋。

&ep;&ep;如果是个好君王,那么他们为了他和慕良对着干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

&ep;&ep;读了这么多年书,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ep;&ep;可关键这三皇子看起来也不像能好好治理大明的样子啊。

&ep;&ep;慕良虽是个太监,可安邦攘外这些事做的却比三皇子好得多。

&ep;&ep;他们又不是三皇子的心腹,忠的是这个大明又不是三皇子。

&ep;&ep;非要在三皇子和慕良里选一个的话,还是慕良比较合适。

&ep;&ep;故此,整个大殿没有一个人出声。

&ep;&ep;皇帝气急败坏,一甩袖子喝到,“逆臣!你们都是逆臣!朕要把你们都诛九族!”

&ep;&ep;慕良终于有了动作,他缓缓起身,胸口的白纹饕餮眼珠直对皇帝。那算不上好听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响在大殿中,在一片寂静里显得分外有力,“为君者必先修己身,看来陛下还需多加静心养性一段时日。”

&ep;&ep;“今后您安心待在宫中读书,什么时候明白了为君之道再谈国事不迟。”

&ep;&ep;他冷冷的一瞥,“臣就先告退了。”

&ep;&ep;慕良一走,大半与慕良交好的朝臣也都纷纷离开。

&ep;&ep;秋瞿一溜烟的小跑上前,凑到慕良身边道,“喂,皇太妃在你家里吧?”

&ep;&ep;慕良没有说话,少年便舒了口气,“我就说你毫发无损的杀了楼月吟怎么可能会让皇太妃出事,这下银耳终于不用担心了。”

&ep;&ep;慕良脚步一顿,他看了眼秋,仿佛在打量货物似的确认什么。

&ep;&ep;“你干嘛这么看我。”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别看了,我从小就比你俊,改不了的。”

&ep;&ep;“娘娘如今记不得银耳,让她待在你那也无妨。”慕良抚了抚扳指,“只是解蛊之后你须把她送来,免得娘娘伤心。”

&ep;&ep;“这算什么。”秋瞿不乐意的鼓了鼓脸,“你家娘娘用不着的时候就给我,想要了就拿回去。怪欺负人。”

&ep;&ep;“那我现在便将银耳接回。”

&ep;&ep;秋瞿瞪圆了眼睛摆手,“别别别!指不定再过两天她就不想回去了呢?”

&ep;&ep;慕良挑眉,心里嗤笑。银耳那种性格愿意为了秋瞿留下来,怕是难。

&ep;&ep;他向前走去,“随你。”

&ep;&ep;娘娘如今不记得银耳,自然也不会挂念银耳。

&ep;&ep;更何况将银耳留在秋府慕良其实心里还有别的打算,现在不如卖秋瞿一个人情,多借他一会儿。

&ep;&ep;若是秋瞿真能惹得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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