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惊叶把手边的荷叶茶饮一口,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ep;&ep;“你怎么一点都不八卦,都十天了,你就不知道我俩就不是同一个父母?”秋惊叶无语。

&ep;&ep;“哦,那是同父异母了。”主厨接话道。

&ep;&ep;秋惊叶把自己空碗放到台子上,表示自己只吃饭不洗碗。

&ep;&ep;“就不能有一个是后来认的吗?”秋惊叶又坐回去继续喝茶。

&ep;&ep;主厨想了想,才恍然大悟。疑惑地问:“那太傅为什么要收你为义子?”

&ep;&ep;是啊,让我爹选,有了大哥和阿姐,定是不肯再生我了。

&ep;&ep;简直没话聊,秋惊叶打算把荷叶茶饮完就走。还剩两口,就见容词匆忙找过来。

&ep;&ep;看了看秋惊叶吃剩下的鸡腿,容词无语道:“那是殿下特意命人给太子妃在凰鸣山抓的山鸡,怎的进了你的肚子。”

&ep;&ep;“她吃了也不长肉,浪费。”秋惊叶把喝完的茶缸放桌上,茶足饭饱得打个嗝。

&ep;&ep;“你出来,”容词说,“有事找你。”

&ep;&ep;两人从厨房出来,就站在小碗的院子里说话,容词开始叙述:“昨夜,太子殿下从以前的宅子里回来了,还传召了薛良娣,安排了今日午时以前,要陪薛良娣去薛府,也算是回门。”

&ep;&ep;“嗯,”秋惊叶抱着手臂懒懒道,“那关我什么事。”

&ep;&ep;“太子殿下下朝后,听重云传来消息说太子妃身子不适,太子殿下就决定……”

&ep;&ep;登时秋惊叶就站直了身子,打断容词的话。

&ep;&ep;“你说我阿姐怎么了,”秋惊叶站直了身子问,“身体哪里不好,请人看过没有。”

&ep;&ep;容词只当他们是姐弟情深,接着说:“看了,没事,就是吐了一次,已经没事了,太医都送回来了。”

&ep;&ep;秋惊叶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亲自去看看小碗,抬脚就要离开。

&ep;&ep;“哎,”容词一把拉住秋惊叶,“你干什么去,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ep;&ep;“殿下没陪薛良娣回薛府,薛良娣免不得要伤心,咱们也得去告知一声,我想了想,你去最合适。”容词说。

&ep;&ep;“关我什么事,是太子殿下答应的事,”秋惊叶丝毫不在意,“再说,薛良娣高不高兴的,我又管不着,我还有不高兴的时候呢,谁老是来哄我。”

&ep;&ep;也是有的,秋惊叶默默地想,小碗姐姐就会。

&ep;&ep;“你怎么想不明白呢?”容词说,“那如果楚良娣是否埋怨太子殿下不得而知,万一介意了太子殿下过分看重太子妃呢,她们都是东宫里的主子,若是心中有了隔阂,以后还怎么好好相处,太子妃统管东宫上下,以后那为难的不是你姐姐吗?太子殿下自然不会这种小事,我看太子妃也不会理会这种事,但别人不一定这么想。”

&ep;&ep;哦,有点道理。

&ep;&ep;“你真是大丫鬟,事无钜细给主子操心,”秋惊叶说,“你明儿就和白竹一起当差去吧。”

&ep;&ep;秋惊叶带着容词对他的叫骂转身去了库房,挑了几个看不出区别的簪子发饰,去了云水居,云水居的侍女也不知道秋惊叶的身份,秋惊叶自称是江知酌的近卫,有话代江知酌和薛良娣说。

&ep;&ep;薛楚楚那边早就从陈太医那里得知了江知酌去了原来的宅子,蜜红趾高气昂的走了,薛楚楚此时正在自己殿内伤怀气愤。

&ep;&ep;薛楚楚从箱子里找了一个没绣的帕子,捏在手里绣了几针,刺绣也是薛母教的,说是可以打发时间,也可以慢慢让自己静下来,不去想别的事。

&ep;&ep;软凌进来传话:“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过来传话,给您带了殿下赏赐的几支簪子。”

&ep;&ep;薛楚楚虽然也对今天的事不满,但不能对太子表现出来,她以后的荣宠的幸福,都在江知酌身上了。

&ep;&ep;“我的……脸,”薛楚楚转了一下头,“看不出来吧。”

&ep;&ep;软凌低下身子看了看,说:“还有一点点红印,您一会儿就坐在这里不动,不转过去也是看不到的。”

&ep;&ep;秋惊叶走进门一两步,离了一段距离跟薛楚楚说话,薛楚楚正低头刺绣,这个角度也看不到薛楚楚的正脸,秋惊叶说:“问楚良娣安。太子妃今日突发急症,太子殿下下朝后便去看了,太医问诊耽误了时辰,所以也误了昨日安排的时辰,今日也不好去薛府拜访了。殿下特派我送些礼品过来,希望薛良娣能体贴太子殿下的心意。”

&ep;&ep;听到秋惊叶的声音,手里的针尖险些扎到手指上。

&ep;&ep;秋惊叶把手里的匣子交给软凌,等着薛楚楚应一声,也该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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