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不久公社招工,丁大勇也被招成临时工了。

&ep;&ep;二大爷相信了柳春草,“春草妈,你这是图啥呀?春草才是你亲生的,你不向着她,为啥反而向着外人呢?”

&ep;&ep;“谁说小华是外人?小华可管我叫妈呢,我就得一碗水端平,当好这个后妈。”李月妹还觉得自己做的挺有道理。

&ep;&ep;二大爷被这个女人气得够呛,“好啊,你为了讨好姓丁的,就糟蹋我们柳家的闺女,今天我给春草做主了,春草必须得去上学。”

&ep;&ep;旁边的柳姓人也跟着一起起哄,“二大爷说的对,我们柳家的闺女不能让别人糟蹋。”

&ep;&ep;“这李月妹不是个玩意儿,自己上杆子巴结丁大勇不说,还想让我们柳家的闺女,也给丁家做牛做马。”

&ep;&ep;“可不是吗,春草这些年跟着李月妹嫁进了丁家,可是没少干活,做饭洗衣服下地都是她的。”

&ep;&ep;“李月妹是懒婆娘,从来不下地,这两年都是春草在伺候他们一家三口。”

&ep;&ep;这话说的李月妹都脸红了。

&ep;&ep;“二大爷,这是我们家的事儿,您老人家一个外人,就别管了,春草是我生的,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ep;&ep;李月妹说着话,就去推那些看热闹的人,得把外人赶出去,然后关起门来,再好好跟柳春草说叨说叨。

&ep;&ep;二大爷指着李月妹手里的鸡毛掸子,“你就是这么照顾亲闺女的吗?你咋舍不得打一下丁小华呢?你可真是胳膊肘朝外拐。”

&ep;&ep;“再说一遍,这都是我的家事儿,你管不着。”李月妹犯起了混劲儿。

&ep;&ep;她也不跟二大爷斗嘴了,而是直接拿起鸡毛掸子去抽柳春草,“春草快跟我进屋去,你是不是不想认我这个妈了?”

&ep;&ep;鸡毛掸子刷的一声,抽到了柳春草的肩膀上,她破旧的衣服顿时裂开一个口子,竹条子抽肉的声音,让大家伙都感觉到一阵子牙酸。

&ep;&ep;柳春草哎哟一声,迅速躲到二大爷的身后去了,这一下子抽的不轻,她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ep;&ep;“你向着丁小华,你给丁小华当妈好了,我可是姓柳,我爸虽然不在了,但是叔伯们不会看着我吃亏的。”

&ep;&ep;柳春草揉着眼睛倔强的说道,她看的可明白,这李月妹虽然是亲妈,却根本不疼亲闺女,反而想踩着亲闺女。

&ep;&ep;她想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从李月妹家里分出去。

&ep;&ep;这话给柳姓人家长脸面,在场的人就轰然叫了一声好。

&ep;&ep;“你……你这个不孝女,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扔到尿盆里淹死。”

&ep;&ep;李月妹当着大家伙的面丢了脸,气的面皮紫涨,抡着鸡毛掸子,满世界的追打柳春草。

&ep;&ep;二大爷气的够呛,让几个本家侄子去抓李月妹,“反了天了,不能让这老娘们,打坏我们柳家的孩子。”

&ep;&ep;一时间农家小院鸡飞狗跳,热闹无比,社员们在一旁看热闹起哄,完全忘了回家吃饭。

&ep;&ep;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自行车从村口的小路拐了进来。

&ep;&ep;这是一辆二八大杠,前头骑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浓眉小眼儿。

&ep;&ep;后座上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梳着一根长辫子,一双小眼儿也是笑眯眯的。

&ep;&ep;“爸,实在是太好了,去省城念中专,毕业以后就能当干部了。”

&ep;&ep;“还是我家小华聪明。”说话的正是李月妹的二婚丈夫丁大勇,后座上座的是他的亲闺女丁小华。

&ep;&ep;丁小华跟柳春草都在向阳中学读书,同人不同命。

&ep;&ep;丁大勇心疼亲闺女不让她跑路。所以丁小华每月交一块钱住宿费,住在了向阳中学的宿舍里边。

&ep;&ep;而柳春草办的是走读,为了读书每天要走二十公里路。

&ep;&ep;这会儿,丁小华也拿到了省城中专的录取通知书,父女二人正商量着要回家庆祝呢。

&ep;&ep;“不知道柳春草考得怎么样?要是柳春草也考上了,爸你可不能出钱供她上学。”丁小华起了小心思。

&ep;&ep;“那是当然了,我工资就那么点,供你一个学生都费劲儿,我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ep;&ep;“那万一柳春草考上了怎么办?”

&ep;&ep;“放心吧,你李姨知道该怎么做。”

&ep;&ep;丁大勇的语调里透着一股鄙夷,一个不爱自己亲生闺女的女人,走到哪儿,都不会得到别人真正真心的尊重。

&ep;&ep;在丁大勇看来,李月妹就是个上赶子扒着自己的女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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