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ep;&ep;岳阳却是洒然一笑,“岳父大人此言差矣,那些东林党讽议朝政、评论官吏,要求朝廷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反对权贵贪纵枉法,但实际上呢,这些人从不曾提出过任何救治国家朝廷之良策,长于内争,短于治国、治军。唯一与齐、楚、浙三党、阉党的区别之处仅在于东林党误国,而东林的对立面则害国。如今更有人说什么非我同类,即为仇敌的话,这样的人得有多愚蠢啊!”

&ep;&ep;岳阳的这番话一出,就连王迁也吓得变了脸色,赶紧说道:“你……你知不知道,此番言论若是传扬出去,整个江南将再无你立足之处!”

&ep;&ep;“怕什么,小婿倒要看看,谁能奈我何?”岳阳一脸的不屑。

&ep;&ep;看到王迁气得吹胡子瞪眼,王月怕自家老爹气出个好歹,赶紧拿出一本书给王迁道:“爹爹,这是相公写出的一本书,名叫老残游记,这些日子正刊登在大明时报上,您先给看看若有不对之处还请您校正。”

&ep;&ep;王迁气呼呼的接过书本,有心想要骂几句,最后想了想又住了嘴,翻开书本看了起来,这一看不打紧,他很快便陷了进去,当他看到“赃官可恨,人人知之。清官尤可恨,人多不知。盖赃官自知有病,不敢公然为非作歹,清官则自以为不要钱,何所不可?刚愎自用,小则杀人,大则误国,吾人亲目所见,不知凡几矣”这段话时,心中掀起了惊天的骇浪,这句话一针见血的点出了官场上那些官员的嘴脸,当他又看到书中所写的那名叫做玉贤的官员说道:“这人无论冤枉不冤枉。若放下他,一定不能甘心,将来连我前程都保不住。俗语说的好,‘斩草要除根’。”这句话时,王迁的手都有些发抖,这句话也道尽了一些官员的丑恶嘴脸。

&ep;&ep;有心想要批评几句,但他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最后只能颓然坐在椅子上摇头苦笑,最后他才说道:“罢了罢了,老夫就且做做看吧,只是你这是将老夫架在火炉上拷啊!”

&ep;&ep;王迁的话说得不错,经过短短的七天时间,《大明时报》便在金陵城掀起了一股热潮,虽然那些往《大明时报》投稿的读书人写的稿子水平不怎么样,但《大明时报》上连载的《儒林外传》和《老残游记》却在整个金陵掀起了滔天的巨浪,许多官员看到这篇犹如一把尖刀般刺入己方胸膛的小说后暴跳如雷,不少人都纷纷要求要关闭这个大明时报。

&ep;&ep;位于金陵最繁华的街道的一所府邸的大厅里,钱能坐在主位上,在他的下首则坐着十多个人,而这些人也很有意思,一边是身穿长衫的商贾,另一边却是七八名身穿官服的官员,虽然这些人的身份不一样,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样的。

&ep;&ep;只见一名胸前的补子上绣着鹭鸶的官员问道:“钱公公,下官以为这大明时报公然藐视朝廷抨击朝政,已然在民间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现在不少百姓都在议论那本《老残游记》,说什么贪官可恶清官更加可恶,尤其是一些茶馆那些说书的更是将这些东西编成了段子广为流传,若是不尽快制止,恐怕用不到几个月全大明都知道了。”

&ep;&ep;钱能斜瞄了说话的官员一眼并没有说话,此人是金陵府的通判名叫张文,同时也是东林党的一员,大明时报上刊登的《老残游记》后,受到影响最大的就是东林党的那些人,因为东林党平日里就是以清廉自诩的,如今《大明时报》上竟然公然说出了“贪官可恨,清官尤可恨”的言论,这不亚于一把尖刀刺向了他们的心窝啊,如此一来许多人都坐不住了。

&ep;&ep;看到钱能不说话,另一旁的一名商贾模样的中年人也对钱能说道:“钱公公,小人们得到消息,那忠勇侯不但公然刊发那些妖言惑众的言论,而且一批运着精盐的海船已然离开了天津,再有两日就要抵达金陵了,届时我们该如何是好?”

&ep;&ep;“是啊钱公公,这忠勇侯一到我们金陵就弄出了这么多事情,若是让此人再在金陵呆下去我等恐怕永无宁日啊!”一众官员和商贾也纷纷出言抱怨。

&ep;&ep;听着众人的抱怨声,钱能只觉得心中一阵厌烦,没好气的骂道:“那你们想让咱家如何?派兵去封了他的客栈查抄《大明时报》,还是将他抓起来关进大牢?又或是派兵扣押他的精盐?你们说啊!”

&ep;&ep;众人不禁哑了,若岳阳是一般人,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岳阳在金陵消失,坑蒙拐骗强取豪夺这些东西他们坐起来那是毫无压力,可岳阳是一般人吗?人家是堂堂的侯爷,手里头更握着精兵,仅是他住的客栈就驻扎着五百名全副武装的精兵,想要动人家那只是个笑话。更何况没有皇帝的旨意,谁动擅自调遣兵马围攻一名侯爷,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ep;&ep;移民盐商苦苦哀求道:“钱公公,实在不行的话您看能否向皇上下道旨意,让那忠勇侯离开呢?”

&ep;&ep;“请皇上下旨?”钱能脸上露出讥讽的神情,冷笑道:“你是宝来顺盐铺的东家吧,咱家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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