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是,就是想散散心,你可以派人跟着我。”高玲珑看向窗外:“春光正好,不去瞧瞧,总觉得是遗憾。”

&ep;&ep;两人很少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白临风很享受这种氛围,微一迟疑就答应了下来。

&ep;&ep;高玲珑出门,身后跟着四个婆子,个个身强力壮。她们不错眼的盯着高玲珑,生怕她离开。

&ep;&ep;能出门就行,高玲珑也没想一蹴而就,过了一天又提出要看医书,还想要药柜。

&ep;&ep;医书可以,药柜嘛……白临风找来了给他治病的大夫,询问了过后,帮高玲珑配了一间。里面的药都是吃不坏人的那种,倾向于帮人补身。

&ep;&ep;于是,高玲珑就有事情做了。

&ep;&ep;半个月下来,白临风身上结痂掉了一半,再躺几天就能下床时,高玲珑又带着人去转悠了一圈,到了一个偏院处,伸手去够树上的花。

&ep;&ep;“奴婢帮您。”

&ep;&ep;自从白临风受伤之后,再没有冲新婚妻子动过手。落在这些下人眼中,就是纪欢颜即将熬出头,不敢再随意怠慢。

&ep;&ep;“不用!”高玲珑撩开裙摆,毫无大家闺秀的优雅,攀着树就爬了上去。

&ep;&ep;几个婆子欲言又止,高玲珑动作飞快,在她们还没开口之前,伸手摘掉了树梢上开得最艳的一枝花,往下走时,手一抬,扔了个荷包到边上的院子里。

&ep;&ep;她动作飞快,又有树枝遮挡,底下人都没看见。

&ep;&ep;院子很是清幽,因为走动的人太少,加上到处都有杂草,显得寂寥。一个荷包落下来,廊下大概三十岁左右的虚弱女子闻声回头,看到荷包后微微蹙眉。

&ep;&ep;她五官精致,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有些瘦脱了相,饶是如此,也还是个美人。她捡起荷包,看到里面的药丸,愣神半晌后,忽地笑了。

&ep;&ep;她捻起一颗放入口中,然后闭上了眼。

&ep;&ep;她是老爷的妾室,当初很是得宠,风光时连夫人都要避其锋芒。后来她病了,整日咳咳咳像肺痨似的。老爷怕过了病气不再过来,她一日日虚弱下去,后来老爷也病了,再不到她院子里,似乎遗忘了她这个人似的。

&ep;&ep;其实,她心里隐隐明白自己生病的缘由,应该和夫人离不开关系……这荷包应该不是夫人派人送的,那人那要杀她的话,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往她饭菜里下药,她就会“病亡”!反正老爷已经忘了她,哪怕她死了,也没有人会深究。

&ep;&ep;欢姨娘吃完了药,一股困意袭来,回了房就睡下了。

&ep;&ep;这一觉睡得很实,从她生病后就没有过的踏实。并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手脚好像也有了些力气。她拥着被子,笑得欢畅。

&ep;&ep;从那天起,高玲珑三五天就会出门一趟,美名其曰散心,但每次都会路过欢姨娘的院子。由于纪欢颜到了府里后,除了公子之外,从来没有哪个正经主子跟她长时间相处。因此,底下的人丝毫怀疑都无。

&ep;&ep;又过了半个月,白临风勉强能够下地了,高玲珑便不出去了。

&ep;&ep;白老爷身子虚弱,不能长时间费神。白临风不愿意让手头的生意给几个叔叔掌管,能够坐起身后,他每天都会看账本。

&ep;&ep;高玲珑每天有大半日都会守在他身边。

&ep;&ep;这一日,白临风在桌案后忙活,高玲珑手中捧着一本医书,府里的大管事亲自送了点心进来。

&ep;&ep;这很不寻常,白临风瞬间就注意到了:“有事?”

&ep;&ep;大管事要忙的事情很多,一般不会抢丫鬟的活计。

&ep;&ep;“公子,昨天老爷去了欢姨娘的院子,还留宿了。”

&ep;&ep;白临风皱了皱眉:“那都快是个死人了。不用管。”

&ep;&ep;“可是,老爷一大早就说解了欢姨娘的禁足,又让小的找人去打理欢姨娘的院子,还说让中人带些人来给姨娘挑选。就在方才,欢姨娘去了三公子的院子。”

&ep;&ep;“砰”一声。

&ep;&ep;刚送来的点心被拂落到了地上。

&ep;&ep;高玲珑啧啧摇头:“暴遣天物啊!我们村里都还有人吃不上饭呢。”

&ep;&ep;“闭嘴!”白临风脸上阴云密布。

&ep;&ep;高玲珑耸耸肩,吩咐丫鬟:“再送一盘来!”

&ep;&ep;白临风一巴掌拍在桌上:“就知道吃,你故意的是不是?”

&ep;&ep;高玲珑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凭我的出身,我什么都不会呀。不吃不喝,那不是傻子么?”

&ep;&ep;“滚!”白临风伸手一指门口。

&ep;&ep;高玲珑乖乖滚了。

&ep;&ep;她没挨打,并非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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