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摇摇头,问:“会不会去上厕所了?”

&ep;&ep;场馆里闹闹哄哄的,伴随着巨大音箱里放出的《nevalose》,谷小屿缺席这件事,好像并没有被太多人在意。对面几个眼熟的女生,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她们起初探着脑袋在球场上看来看去,搜寻无果,也就靠回椅背上,指着其他球员说说笑笑。

&ep;&ep;我盯着场内的入口,希望能看见谷小屿穿着球衣跑进来。

&ep;&ep;但是没有。甚至等到那个大个子中锋上场跳球,谷小屿也都没有出现。

&ep;&ep;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到那条他一个多月前发给我的信息:小满,下个月八号,我们和三中的比赛,你要不要来看?是礼拜六,说不定江老师会让我上首发。

&ep;&ep;谷小屿这个骗子,他高中的第一次正式比赛,我来了,他却下落不明。

&ep;&ep;我编辑了一条微信质问他,可是场馆里信号太差,怎么也发不出去,我看着一直打圈的进度条干着急。

&ep;&ep;温昶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问:“小谷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出去打个电话问问?”

&ep;&ep;我放弃跟运营商较劲,按下电源键,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抬头跟他说:“管他呢,我们给成溢加油。”

&ep;&ep;成溢打得很急,和我看他之前比赛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第二节才过了两分钟,他就吃了三次犯规,被教练叫停换下了场。

&ep;&ep;我看他走到场边,踢了一脚椅子边的矿泉水瓶,转身往替补席上一坐,猛灌了几口水,然后把大毛巾盖在头上,身体里的暴躁因子藏都藏不住。

&ep;&ep;我意识到,谷小屿不仅没通知我们,可能甚至连成溢也没告诉一声。我怀疑他是可耻的临阵脱逃。

&ep;&ep;中场休息的时候,温昶又问我:“要不要出去给小谷打个电话问问?”

&ep;&ep;“别管他了。”我突然觉得好生气。

&ep;&ep;温昶没再多说,抬头看了眼比分。苏亚织伸手过来捏了捏我的胳膊,忧心忡忡地说:“不会要输了吧。”

&ep;&ep;我安慰她也安慰自己:“才两分而已。”

&ep;&ep;下半场很快开始了,成溢从椅子上站起来,提了提裤子,抬头看了一眼投着比分的大屏幕,摸了把脸走上了场。

&ep;&ep;但他并没有在十几分钟里调整好状态,一节过后,尽管表现得比上半场要小心翼翼,个人犯规还是累计到了四次,我隔着半场都听到江老师训斥他的声音。成溢握着队友递过来的半瓶水,低着头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ep;&ep;最后一节哨响,他不出意外地滞留在了候补席,一中依然落后两分,那两分,好像怎么追都追不上似的。

&ep;&ep;我只能感受到苏亚织抓着我的手汗涔涔的。

&ep;&ep;最后两分半,江老师拿个战术板拍了拍成溢的后脑勺,还是让他上了场。我看了眼比分牌,突发奇想,转头问温昶:“你还记不记得陵南和海南大附中的那次循环赛?正规比赛结束前那一点时间,陵南就是落后两分。”

&ep;&ep;那是我看的第一集《灌篮高手》,也因此一度让我以为,鱼住和仙道才是故事的主角。

&ep;&ep;那天我因为没带钥匙被温昶收留,想起来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只有老式dvd,我坐在温昶家软软的沙发上,看他蹲在电视柜前给我放这么男孩子气的动画。我说我想看《魔卡少女樱》,但温昶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他只有《灌篮高手》和《数码宝贝》的碟片。

&ep;&ep;“我记得,你想说成溢是仙道彰?”温昶笑了笑,让我突然安心起来。

&ep;&ep;球权在一中手上,我看着成溢带球转身突破,心里不否认,嘴上却学着安西教练的语气刻薄他说:“他做梦呢,他才比不上仙道同学。”

&ep;&ep;可我真的希望他不仅是仙道彰,还是最后计谋能得逞的仙道彰。

&ep;&ep;只是如愿以偿在我生活里出现的概率真的不高,我话音还未落,裁判的哨响就擦过我的耳膜。

&ep;&ep;成溢不是仙道彰,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想出什么挽回比分的剧本就被对手诱导犯规了,一中落魄得像被引爆第一条不安定因素的湘北。

&ep;&ep;他成了七年前那场比赛五犯离场的鱼住纯。

&ep;&ep;或者更糟。

&ep;&ep;成溢没有直接下场,他把球往地板上一砸,走过去和裁判争论,接着伸手就用力在裁判的肩膀上推了一下。江老师和几个队员立刻跑过去拉住他,场子一下子嘈杂起来,有人嘘声,有人喊黑哨。

&ep;&ep;苏亚织大叫一声,我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来看场里的情况。成溢虽然没有谷小屿那样的好脾气,但他也从来不会在球场上这样失控。

&ep;&ep;江老师把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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