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部队那边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得过去。”

&ep;&ep;西鸢萝“哦”了一声,调整了下姿势,准备继续睡觉。

&ep;&ep;齐怀渊伸手去捏她的脸不让她睡,埋怨道:“小东西,你就那么舍得我走?”

&ep;&ep;西鸢萝太困了,拍开他的手,咕哝:“你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ep;&ep;齐怀渊见她实在太累,又因自己是那个造成她如此疲倦的罪魁祸首,于是不再闹她,给她盖好被子让她好好睡觉。但刚起身欲走,却又想到什么,开口说道:“荀意早上来过几通电话,说是有几个重要文件等你签字。”

&ep;&ep;西鸢萝鼻子哼了一声,眼睛都懒得睁开,拿手拍在他的大腿上,含含糊糊地说:“你跟她说,让她把文件送到这里来。”

&ep;&ep;“好”

&ep;&ep;齐怀渊嘴角含笑答应着,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离开。

&ep;&ep;荀意还真把文件送过来了。不过文件送过来的时候西鸢萝还在会周公。福婶愣是不肯让荀意进去叫醒她,只是代为收下文件,承诺等西鸢萝醒了就第一时间交给她。

&ep;&ep;荀意无奈,只得将文件交到福婶手中、临走前咕哝了一句,“当了天家少奶奶就是不一样,连见一面都不成了。”

&ep;&ep;西鸢萝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ep;&ep;福婶第一时间呈上重要文件,又弄了几样精致的糕点送过来。

&ep;&ep;西鸢萝洗了个澡,随意套了件齐怀渊的衬衫,躺在床上边看文件边吃糕点。

&ep;&ep;“杨团长你不能进去,大公子吩咐不让人打扰西小姐,唉,杨团长……杨团长……”门外忽然传来福婶焦急地声音。接着又响起了杨扬带着怒气地呵斥:“你让开。”话音刚落,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ep;&ep;杨扬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身后的福婶满脸的担忧焦急。

&ep;&ep;“西小姐,杨团长她……我……我实在拦不住她。”

&ep;&ep;“福婶,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吧。”

&ep;&ep;福婶答应一声退出去,赶紧给齐怀渊报信去了。

&ep;&ep;西鸢萝半躺在床上,齐怀渊的衬衫套在她身上很宽松,下面露出一大截白皙光滑的大腿,脖颈处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痕迹。杨扬盯着看了半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贱人。”

&ep;&ep;西鸢萝嗤笑着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下身,口气蕴了几分不悦:“杨团长,你这样闯进别人的卧室,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ep;&ep;“西鸢萝真不要脸,这里是齐怀渊的卧室,不是你的。”杨扬指着床上的西鸢萝大骂。

&ep;&ep;西鸢萝沉了脸,反击道:“现在我住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卧室。”

&ep;&ep;杨扬无可辩驳,双手紧紧拽成拳,怒瞪着西鸢萝,恨不得用眼神将她杀死。

&ep;&ep;“西鸢萝,我问你,是不是你在怀渊面前捣鬼,让她调我去西藏的?”

&ep;&ep;“调你去西藏?”西鸢萝眉头微皱,毫不知情的模样。

&ep;&ep;“西鸢萝,你少在那边装蒜。如果不是你搞鬼,怀渊怎么可能会调走我?还要把我调去西藏。”

&ep;&ep;西藏军区是全国条件最为艰苦的地方。

&ep;&ep;西鸢萝冷笑一声,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他到底念着你的救命之恩。”

&ep;&ep;“西鸢萝,既然你知道我对怀渊有救命之恩,你就该知道,我在怀渊心里,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他绝对不会调走我的。”

&ep;&ep;西鸢萝抬眸看她,“你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样。不过他对你只有感激愧疚而已。我才是他唯一爱的女人。而且,齐怀渊向来言出必行,军令如山,既然他下令调走你,除非你死,否则……”

&ep;&ep;“你住口。”杨扬像疯了一般大吼大叫起来。

&ep;&ep;西鸢萝冷眼瞧着她痛苦的样子,并无丝毫同情之心。

&ep;&ep;“念在你曾救过怀渊的命,白家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列。”她清脆的声音里透着冷冽与威严。

&ep;&ep;杨扬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你,你知道?”

&ep;&ep;西鸢萝冷哼一声,“别以为你做的很秘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齐怀渊调走你,已是手下留情。我劝你还是不要不知好歹的好。”

&ep;&ep;杨扬立在当地,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的木偶,眼神尽是空洞。过了许久,她才渐渐回过神来,大喊起来,“我不信,我不相信……”边喊还边乱翻东西,抓着什么扔什么,混乱中扯到了几分鸢萝花藤,一见着鲜红欲滴的鸢萝话,她双眸中怨恨的怒火更炽,几欲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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