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浟抿了抿唇,随后道:“黑煞不是随时都在,所以我另外还安排了两个......”

&ep;&ep;“就两个?”

&ep;&ep;魏浟点点头,其实不止两个,不敢多说了,不然娇娇更生气......

&ep;&ep;慕含娇道:“那你把其他人都撤了,我就要流萤一个都够了,黑煞也只许出门的时候跟着!”

&ep;&ep;魏浟点点头答应下来,他不想让娇娇总觉得他在控制监视她……可是,没人看着她完全放心不下。

&ep;&ep;毕竟那天太子都试图对她下手了,还有一个高云旖就在屋檐下虎视眈眈,还更不用说前世毒死了娇娇的皇后。

&ep;&ep;慕含娇想了想,过来坐在魏浟身边,问他:“那你把高毅是不是灭口了?”

&ep;&ep;魏浟摇头,“没有,我昨日就把他抓起来拷问了。”

&ep;&ep;慕含娇提起了兴致,连忙询问:“那你可问出来什么?”

&ep;&ep;魏浟摇头:“他是舅舅培养出来的死士,口风很紧,各种用刑也不肯开口说半个字......娇娇就不用操心了,若是问出什么我必定告诉你,如何?”

&ep;&ep;慕含娇反问:“真的?”

&ep;&ep;“自然真的。”魏浟点头,想了想,还是想询问:“所以,如果有一天让你选我和顾存,你会相信谁?”

&ep;&ep;慕含娇回答:“你是我夫君,我当然信你!”

&ep;&ep;魏浟苦笑,“你就是说得好听,那今日为何不信?”

&ep;&ep;今日为何不信?一句话就问得慕含娇噎住,回答不上来。

&ep;&ep;她确实经常挂在嘴边,以后都相信他,可是事到临头总是有所疑虑......

&ep;&ep;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还是对魏浟所知甚少吧?

&ep;&ep;慕含娇走上去,将小手一点点钻进他大掌的手心,十指相扣,柔声道:“表哥......是我,有点分不清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ep;&ep;魏浟扣着她柔软的小手,垂目看着她的小脑袋,回答道:“自成一边,娇娇站在我身后就是了。”

&ep;&ep;慕含娇其实很想知道魏浟到底是谁,可是想了想,这种事情,也对于她来说影响不大,所以最后忍住了没有询问,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又或许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告诉她吧。

&ep;&ep;反正不管他是谁,他都是她的夫君,都是她前世今生最喜欢的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ep;&ep;魏浟拉她入怀,在额上轻轻一吻,柔声道:“不生气了?”

&ep;&ep;慕含娇看他一眼,微微低头,含娇带羞的,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ep;&ep;魏浟又道:“那夫君去办点事,晚膳回来跟你一起吃,可好?”

&ep;&ep;慕含娇抿唇笑了笑,乖乖点了点头。

&ep;&ep;魏浟随后也来不及跟娇娇亲热,就这么又出去了一趟。

&ep;&ep;这一趟直接进了他的私牢,入眼就见地牢里头被吊挂在十字架上,浑身是血,遍体鳞伤的中年男人。

&ep;&ep;苍术就在旁边立着,魏浟询问他道:“怎么样?”

&ep;&ep;苍术应道:“施针了,现在问他什么都会实话实说,不过只有一炷香时间。”

&ep;&ep;看着旁边刚刚点燃的一炷香,魏浟微微点头,随后进去地牢,让人泼水,将中年男人给唤醒。

&ep;&ep;只见男人蜡黄色带着血迹的脸上,眼缝里透出的一双白色的瞳孔,失了魂魄一般的模样。

&ep;&ep;魏浟只叫人看座,往旁边一坐,示意陈越上去盘问。

&ep;&ep;陈越便问:“高毅你认识么?”

&ep;&ep;十字架上的中年男人毫无波澜的声线回答:“我是高毅。”

&ep;&ep;陈越又问他是不是五年前出过海,又是怎么活着回来的,慕劭的死是谁指使他的。

&ep;&ep;男人毫不隐瞒,全都老实交代了。

&ep;&ep;事情还要从十六年前高家帮着辰王魏宿夺嫡开始说起。

&ep;&ep;当年老镇国公唯恐魏宿登基之后过河拆桥,所以留了后手,将先帝的遗诏换了下来,交给女婿慕劭,让慕劭带回东莱藏了起来。

&ep;&ep;这件事原本是没有任何人知晓的,直到老镇国公过世之后,高荣无意间发现了老镇国公和慕劭曾经来往的信件,提到的蛛丝马迹。

&ep;&ep;高荣想把遗诏拿到手,不知是想献给皇帝以示忠心,还是想自己谋事,反正就三番五次问慕劭拿,甚至是以官职威逼利诱,以慕含娇母女的性命相要挟……

&ep;&ep;慕劭信守承诺不肯给高荣,宁愿一怒之下把遗诏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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