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郎中问完事情始末,摇头叹息:“病人这是肝失疏泄,气机郁滞。恕老夫无能为力,心病还需心药医,”郎中收起诊箱,背到肩上:“找到那套茶盏,病人的郁结才能散开,我再开几副疏干理气的药配合治疗,就无大碍了。老人家的病不好耽搁,不然……有性命之忧,你们尽快找到东西才好。”

&ep;&ep;冯氏听了几欲栽倒在床前,除了叱骂几声畜生,无能为力。

&ep;&ep;周氏看了秦蓁一眼,秦蓁默默走上前,把诊金跟药钱给了郎中,拜托周氏跟去抓药。

&ep;&ep;秦蓁独自出门,正想去寻一个人,那人就满面春风的迎上来。

&ep;&ep;秦蓁拦过去:“大伯。祖父因为你病倒了。”

&ep;&ep;箫弘光僵住,结合刚刚的事情,他不难猜到箫振是为了什么病倒,完了,这可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他走之前看老爷子还硬朗的同他争,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ep;&ep;秦蓁蹙眉问:“那套茶盏你卖到哪里了,当铺?”

&ep;&ep;箫弘光说:“我半路遇上村里的裴夫人,她……”箫弘光回忆着,觉得奇怪:“她说原来是箫家卖的东西,她非买下来不可。然后就花了一两银子买走,叫小厮给搬回家了。”

&ep;&ep;“钱呢?”

&ep;&ep;“钱,钱用掉了啊。”

&ep;&ep;箫弘光这个时候还支支吾吾,没有赎回的意思。

&ep;&ep;秦蓁没再理会他,匆匆往裴家方向去。裴夫人说那话,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把箫家全家都记恨上了,或许无意间从什么地方得知茶具的重要性,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理,才想买下来。

&ep;&ep;秦蓁到了裴家,让奴仆通禀,没受到什么阻拦,就进去见到了裴夫人。

&ep;&ep;阔别多日,裴夫人眼中的憎意不减反增,犀利的打量着秦蓁,说起:“谁不知道箫家老头子有一套宝贝茶具,谁都不肯往外借,早些年逮着人就炫耀。我猜你们会要回去,但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来的那个人是你呀。”

&ep;&ep;原来箫弘光奇怪的是不知裴夫人跟他们有何恩怨,巴掌大的村落藏不住秘密,那套茶具的事情裴夫人早就有过耳闻。

&ep;&ep;秦蓁端庄的见过礼,解释道:“我家祖父因此事病重,危在旦夕,还望裴夫人不计前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将茶具卖还给我。”

&ep;&ep;裴夫人略慌,这弄不好出了人命,岂不被村民戳脊梁骨说她刻薄恶毒。但她又不甘心,纵然眼前这位不是始作俑者,上回事情却害她丢了大脸,她得想法子为难一下。

&ep;&ep;裴夫人眼睛瞄来瞄去,瞄到秦蓁掖在腰间的一方素帕,上面用浅色丝线绣了几簇空谷幽兰,乍一看素净过头,但她离得近,仔细甄辨,上面的蜀绣绣法简直活灵活现,是难得佳品。

&ep;&ep;裴夫人素爱蜀绣,当即道:“把你身上的手帕给我,茶具就还给你们。”

&ep;&ep;秦蓁用手挡掩了下,脸色微白:“这绣品不值钱,不如我出二两银子,跟您买回。”

&ep;&ep;裴夫人不喜讨价还价:“不换就走吧。”

&ep;&ep;那边的箫振等着救命,秦蓁微咬唇,将丝帕取了下来,言明:“手帕这东西,时常都会换新的,夫人也不会用它许久。我只答应借夫人观赏一个月,并再还上一两,恳求夫人答应。”

&ep;&ep;裴夫人见她紧张这丝帕,故意为难:“一个月怎么够,半年吧。”

&ep;&ep;做生意就这样,讨价还价,但事不过三,再说下去,那边等不及,吃相也难看。

&ep;&ep;秦蓁答应,并提要立字据为准,两方各保存一份。

&ep;&ep;裴夫人感到麻烦和惊讶:“一张手帕而已,用得着斤斤计较吗。”

&ep;&ep;秦蓁犹疑不定,不知该不该说实话,话到了嘴边,又是瞎扯:“手帕这等贴身之物,不妥善处理好了,万一裴夫人遗落到什么地方,被别的男子捡了去,岂不平添误会。”

&ep;&ep;裴夫人暗骂这个心眼多的,不过说了这么大通,东西不到手心头哪能舒服,也不在乎立个字据了。

&ep;&ep;秦蓁缓慢的签下了字,还是不放心,走之前频频回头望被裴夫人把玩的丝帕。

&ep;&ep;她不能相信,那一纸契约,能威胁到裴夫人什么,如果裴夫人玩坏了赔偿,再多银钱也赔偿不起。

&ep;&ep;“裴夫人,绣帕是我母亲遗物,半年后我势必要取回的。勿要有损坏。否则,我难保做出什么事情来。”

&ep;&ep;秦蓁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她还是习惯于以强力威胁人。

&ep;&ep;在老爷子眼中心爱的茶具,竟被裴夫人随手赏给了管家。被拿回到秦蓁手中时,茶壶茶杯都有黏着的茶叶梗。秦蓁想把茶具洗干净再送去给箫振,回到家后径自先去了厨房。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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