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墨心虚转身,却被顾眉生一个反手死死地压制在身下。

&ep;&ep;顾眉生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枪,脚用力地踩着他的头,然后双手扛起一旁的花梨木椅子,毫不留情地砸在顾礼墨的头上。

&ep;&ep;他痛得闷哼一声,刚要叫唤,却被顾眉生用桌上鼠标塞住了嘴。她操起角落的网球拍狠狠地“招待”着顾礼墨。

&ep;&ep;顾礼墨因为疼痛昏厥过去的那一秒,看到顾眉生面若修罗,眸光又冷又狠,望着他,淡声说:“顾礼墨,欢迎下地狱。”

&ep;&ep;大门处,彭青从阴霾间走来,他看了眼地上一死一生的两个男人,然后望向顾眉生:“你想让我做什么?”

&ep;&ep;顾眉生面无表情脱下手上的白色手套,双眸转向窗外:“我会让他们知道,盯上我顾眉生,将是他们地狱梦魇的开始。”

&ep;&ep;白沫先,我悉心准备了那么多年的游戏,今天终于正式开局了。

&ep;&ep;☆、唐胥:爱她不过如场梦

&ep;&ep;时间走到这一年的8月末,桂花香完胜这世上百花芬芳,在半座城里肆意地弥漫开来。

&ep;&ep;秋波弄养百草,种百树,植百花,唯独没有桂花树。因顾眉生独爱白梨,家中园丁惟恐桂树夺了白梨的好,所以未种。

&ep;&ep;人是会变的。

&ep;&ep;21岁这一年的秋天,顾眉生爱上黑色。

&ep;&ep;梨花在秋天里落寞地凋零着,他们不再能讨得主人的欢心。梨园中心的那座木制秋千破旧阑珊,亦无人修缮。

&ep;&ep;顾眉生从不会坐在秋千上仰头看天,她不喜那种双脚游荡在半空中,无着无落的感觉。

&ep;&ep;没有任何一个21岁的年轻女子,能够如眉生这样,将黑色诠释得如此淋漓尽致。

&ep;&ep;商场之中,她穿黑色套装,长发如绸缎披散在身后,素面玫瑰唇,已经是美艳若妖。

&ep;&ep;商务晚宴,她穿黑色曳地长裙,灯火落在她的肩头,洒下两片阴影,像黑天鹅的一双绝美翅膀天然地长在女子的背脊上。诡谲冷艳。

&ep;&ep;众人常常在她身后悄悄议论:“这女子,心也是黑的。”

&ep;&ep;鸿云集团的董事局里,众位股东力挺顾眉生出任新一任的董事长。

&ep;&ep;公司外,众人议论纷纷,这位豪门名媛是要卸磨杀驴,杯葛她的亲生父亲?

&ep;&ep;顾眉生对这些议论一概不知,秦婉如极尽职地履行着自己的责任,将非议和谩骂都堵在了眉生的身后。

&ep;&ep;从城铁事故之后,顾眉生在办公室里度过了很多个夜晚。

&ep;&ep;终于,当时间走到这一年九月的第一天清晨,她站在办公室的盥洗室里望着镜中的自己。

&ep;&ep;满目倦意从她蓝眸间一点点地往外倾泄。

&ep;&ep;眉生走出盥洗室,苏棠对她说:“回去好好休息两天,3号便是股东大会了。”

&ep;&ep;顾眉生点头,双眼微红,身上有淡淡的薄荷味道。

&ep;&ep;走出办公室,她去步行街上买隆记老字号的糖藕汤圆和鲜肉月饼。她听张小曼说过,这些都是顾云礼爱吃的。

&ep;&ep;早上7点多的辰光,步行街上人流稀少,有商贩刚刚开店准备营业。

&ep;&ep;满街桂花香。

&ep;&ep;她在石堤旁冷凳稍坐,耳边传来脚踏车的车轮兹兹声。不远处青翠色景观湖上,渐渐有雨水滴落。

&ep;&ep;长堤渐湿。眉生正欲起身回家,抬头,却见到黑色大伞悄然出现在了头顶。

&ep;&ep;唐胥穿白色的衬衫和藏青色的长裤,单手执伞,走到她身旁坐下。男子笑容仿若着满街染了桂花香的秋风:“这么巧。”

&ep;&ep;顾眉生朝着他笑了笑,“这么早?”

&ep;&ep;唐胥说:“唐朦说想吃隆记的香肉月饼。”

&ep;&ep;顾眉生闻言,将手中的月饼分了一半放在袋子里,递给他:“隆记生意太好,你现在去,至少要排上半个小时。”

&ep;&ep;唐胥见而微惊,“怎么买了这么多?”

&ep;&ep;顾眉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100块竟能买到这么多。”

&ep;&ep;唐胥失笑,“做生意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生活上却如此迷糊。”

&ep;&ep;“嗯。”顾眉生附和,“如果把我一个人扔到荒岛,我一定会饿死。”

&ep;&ep;雨丝渐急,唐胥问她:“开车了吗?我送你回去?”

&ep;&ep;“开了。在对街的停车场。”

&ep;&ep;唐胥颔首:“我送你去取车。”

&ep;&ep;在顾眉生眼中,这条长街有些长。阡陌交错,石板路湿滑难行,她需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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