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眉生凝着他:“不好说还是不愿意说?”

&ep;&ep;殷实摇了摇头,他忽然大胆地抬起头望着顾眉生,说:“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老板这样喜欢在意过一个人。昨天,他听说你的手被蒋梨用刀割伤了,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ep;&ep;“我想着,他多半是心里内疚疼惜,没有将你保护好,害得你受伤。”

&ep;&ep;“我是实在没有料到啊:他居然会拿起了办公桌上拆信件用的刀片,划伤了自己的右臂,他甚至还问来报信的人:眉生手臂上是多深的伤口呢?”

&ep;&ep;顾眉生简直不敢置信:“你是说,他自己割伤了自己的右臂?”

&ep;&ep;殷实轻轻点头:“我跟着老板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对自己特别狠的人。”

&ep;&ep;顾眉生情不自禁地敛了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p;&ep;殷实叹了口气,道:“可能他觉得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过一些,总比让他徒然地看着你受伤要好过一点。至少,他能真切地知道你的伤口究竟有多疼。这或许就是真正感同身受的意思吧。”

&ep;&ep;顾眉生无声挥手让殷实离开,她撑着脸沉默坐着,眼眶湿润,眸间有酸涩的,却强忍着不愿意轻易落下的泪水。

&ep;&ep;她想哭。

&ep;&ep;她因为心疼栾亦然那份格外执拗的傻气所以想哭。

&ep;&ep;顾眉生起身,大步流星往it部邵云的办公室走去。

&ep;&ep;这一次,那三个新来的女工程师终于近距离地见到了顾眉生。

&ep;&ep;三个女子望着顾眉生精致艳丽的眉眼和五官,悄悄咋舌。

&ep;&ep;上帝造顾眉生的时候实在太用心了。

&ep;&ep;不染自红的芙蓉面,胭脂唇,眸眼浩渺若星月姣姣;还有她身上那件米白色马海毛的秋裙,将她胜雪的肌肤衬得像海棠花瓣那样的娇艳诱人。

&ep;&ep;这女子美好地连同为女性的她们都忍不住要动心了。哎,这样的发现,未免太令她们怅然所失了。

&ep;&ep;栾亦然看到顾眉生突然出现倒是有些意外的,他站起身,问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ep;&ep;眉生眸光濯濯,她需要很克制才能令自己不至于在人前失了控。好在邵云是个会看眼色的,半领半赶着众人走出了办公室。

&ep;&ep;随着一声关门的响声,顾眉生眸眼红红的,走到男人面前,踮起脚尖,红唇紧紧地贴住了男人的嘴巴。

&ep;&ep;咸咸的眼泪睡着两人紧贴的面容缓缓而下,潮湿了她,淋润了他。

&ep;&ep;男人伸出强壮双臂将顾眉生用力地揽在怀里,狂热的吻像台风过境,热潮席卷,风声缠绵,在恋人心中奏起了最澎湃起伏的交响曲。

&ep;&ep;顾眉生被他吻的双唇隐隐滚烫泛疼的时候,忽然在想:他们明明都是性子冷冽少语,淡薄寡情的人。

&ep;&ep;怎么一遇上彼此,却竟然会同时爱的这样用力,爱得倾尽了各自的所有。

&ep;&ep;爱得浑然忘了自我。

&ep;&ep;情绪终于平息之后,两人忽然相视而笑。他们各自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右手,白色纱布一层层,连纹路和形状都仿佛一模一样。

&ep;&ep;栾亦然用钢笔在她的手臂上写:闲居日清净,竹声悠悠亦然。

&ep;&ep;顾眉生爱不释手,每每工作空闲下来,就会忍不住去看一眼纱布上的字。

&ep;&ep;顾眉生21岁这一年的11月20日,她在下班后去了一次纹身馆,她在自己的左边锁骨处纹上了四个字:悠悠亦然。

&ep;&ep;她是这座城里身价最高的未婚妙龄女子,几乎所有认识顾眉生的人都说这个女子美艳不可方物,却心肠歹毒,阴狠手辣,是个极难缠的人物。

&ep;&ep;但在栾亦然这里,顾眉生所有的难缠都悉数化成了柔情。

&ep;&ep;*

&ep;&ep;11月下旬,栾亦然去看守所见了蒋梨。

&ep;&ep;蒋梨看到他像是看见了救星,她说:“你救救我,以后无论你想要怎么利用我,想要我怎么替你对付白沫先,我都绝无二话。”

&ep;&ep;“顾眉生太狠了。白沫先知道我要陷害他,他是绝对不会轻饶了我的……”

&ep;&ep;栾亦然挑眉,明显不相信这女人所说的话。

&ep;&ep;他将一把枪扔到蒋梨的面前,“你当初怎么用刀割伤了眉生的手,你现在就怎么用这只枪在你自己的四肢上打四个洞。”

&ep;&ep;蒋梨恐惧地瞪大眸,“凭什么?!要不是顾眉生,我今天何至于落到这副田地?!”

&ep;&ep;栾亦然可听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诋毁顾眉生。

&ep;&ep;他一个扬手甩了这女人一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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