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一掷千金买这么个玩意,这小子也挺疯魔。

&ep;&ep;荆念收回目光,嘱托佣人打开冷落许久的红酒,面无表情给青年满上半杯,口气不咸不淡:“会喝吧?”

&ep;&ep;容淮站起,礼数周全地同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ep;&ep;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过了。

&ep;&ep;荆羡托着腮帮子,掩不住笑意,只觉这个温馨的跨年夜快活到了极点。

&ep;&ep;最终,容淮在酒量深不见底的荆念面前稍显青涩,这波尔多的葡萄酒入喉甘甜,下肚后劲强烈。再加上未来丈人抿一口他喝一杯的方式猛灌,他面色不显,眼眸已经染上淡淡醉意。

&ep;&ep;许柔出来叫停,赶鸭子一般让这对小情侣上楼。尤不放心,又亲自泡了热茶送上去。

&ep;&ep;“小淮,晚上别走了,睡客房吧。”

&ep;&ep;荆羡憋着笑,待得母亲离开,才躺倒在地上,四肢摊开来,在长绒地毯上欢乐地扭动,模仿这独特的称谓:“小淮,你怎么样啊小淮,没喝多吧?”

&ep;&ep;容淮坐在一旁,背靠着这间公主房里夸张巨大的太阳花抱枕,半眯起眼瞧她。

&ep;&ep;荆羡爬过来,拱到他怀里,嬉皮笑脸:“小淮为什么不说话?”

&ep;&ep;容淮轻笑:“小淮在想,晚上要如何不动声色地从客房溜到这里来。”

&ep;&ep;荆羡:“……”

&ep;&ep;她揪着他的领口,满眼警惕:“你疯了?这是我家。”

&ep;&ep;容淮反手撑着地毯,身子懒散地朝后倒了些许,漂亮的眼里被酒意熏得潋滟朦胧,勾了勾唇:“知道就好,所以,别挑战我的极限。”

&ep;&ep;荆羡不得不收回这个可爱又搞笑的昵称。

&ep;&ep;临近十二点,窗外灯火通明,湖对岸的市政厅广场有跨年演出,交响乐的悠扬恢弘被风送入耳中,预备的零星烟火间或渲染天际。

&ep;&ep;临城最高的地标建筑就在附近,由上至下的玻璃幕墙泛着闪烁led流光,勾勒出四个新的年份数字,亮了一半,只待12点的那一刻,全数绽放。

&ep;&ep;荆羡缩在他怀里,面对着落地窗,感叹:“真美。”

&ep;&ep;容淮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姑娘的长发,忽而瞥到床底下的陈旧箱子,盖子规规矩矩合着,上头被丝带缠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像是刻意尘封。

&ep;&ep;他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往那个方向转:“没看过?”

&ep;&ep;荆羡怔了半刻,伸长手将它捞到身边。从云离将它带回来后,被真相和愧疚困扰,怎么都没敢打开看,后边搬回晓风和月,也就渐渐搁置。

&ep;&ep;潜意识里,她不愿意贸然对待这个陪伴在他最黑暗无光日子里的箱子,总觉得里头装了不得了的东西,要找个特别的日子,仪式感满满的时刻再开启。

&ep;&ep;容淮看出她的犹豫,“一起?”

&ep;&ep;荆羡犹豫点头,没解丝带,在盖子上用剪刀小心翼翼弄开一个口,差不多手腕能钻入。她视若珍宝地抱着沉甸甸的纸箱,轻轻晃了晃,再放到地毯上,认真道:“我一件你一件,我先来。”

&ep;&ep;容淮笑笑,看着她卷高外套袖口,正欲探入,又停住,他眉眼一挑:“嗯?”

&ep;&ep;“还是你先吧。”荆羡一脸期待又紧张的表情。

&ep;&ep;容淮眯着眼笑:“行吧。”

&ep;&ep;就像变戏法一般,灰扑扑的围巾从那个口子里一点点拉出,很长一条,宽窄不一的尺寸,丑得没眼看,中间还有漏针造成的大缺口。

&ep;&ep;荆羡陷入呆滞。

&ep;&ep;记忆如潮水,席卷而来。

&ep;&ep;冬夜,她守在会所门口,瞥到少年的影子,抱着纸盒拦在他面前,“容同学,我想送你个生日礼物。”

&ep;&ep;少年上了机车,安全帽没扣,清清冷冷地一瞥:“我怎么不知道我生日是2月?”

&ep;&ep;她面红耳赤,仍是满怀勇气地递过去:“我看到你的入学登记了,我……”

&ep;&ep;“假的。”他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似是不耐这位千金大小姐的纠缠,将东西抛回她怀里,“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ep;&ep;荆羡的眼眶瞬间通红,自尊心碾了个粉碎,不想丢脸,背过身将纸盒丢到垃圾桶,手背胡乱抹着眼泪,径自叫了计程车走了。

&ep;&ep;少女淹没在风里的哭泣仿佛还在昨夜。

&ep;&ep;只是谁能料到呢。

&ep;&ep;这根早该被垃圾场填埋的围巾居然在八年后用这样的方式出现。

&ep;&ep;荆羡目瞪口呆,跪坐起身:“你……”

&ep;&ep;容淮支着腿,姿态懒懒散散,手圈着她的腰,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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