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佩服胡欣儿,年纪虽小却知道事看前后,给自己留个后手,虽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但对皇帝就是好用。

&ep;&ep;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自是要用上这两个妮子了。

&ep;&ep;周枫那件官司,陈博衍早已告诉过她了,母子两个揣摩了许久,始终不知这胡府到底打的哪路算盘,只是胡欣儿此时挑起这事,必定来意不善。

&ep;&ep;所以皇帝才开口,淑妃便已知道他打算说什么了。

&ep;&ep;然而皇帝到底还是皇帝,他被淑妃噎了这一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将茶碗往炕几上一撂,斥道“淑妃,你这算是犯上”

&ep;&ep;淑妃当即俯身拜倒,说道“那便请皇上治罪。”

&ep;&ep;皇帝看着那满头珠翠的发髻,看似恭敬的身姿,竟而一时哑了。

&ep;&ep;他拿淑妃是有些没办法的,之前胡欣儿执掌内务,把宫里闹得一团乱,如今要收拾起来,需得一个能干熟稔之人方可。太后上了年纪,有心无力。贤妃身体虚弱,不问事已久,其余的也都是些扶不起来的,唯独淑妃能收拾这样的乱局。

&ep;&ep;皇帝这才惊觉,自己竟然陷入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他竟然需要倚靠这个女人。

&ep;&ep;而淑妃对他的冷漠,让他实在不是滋味儿。他新进宠幸了两个乐伶,宫妃人人自危,却唯独淑妃不闻不问,似乎全不放在心上。

&ep;&ep;男人大概都有些这样的贱毛病,越是不将他当一回事,他便越要贴上去,便是这九五之尊也难逃例外。

&ep;&ep;皇帝咳嗽了一声,静了半晌,方才说道“朕此番不与你计较,起来吧。你是宫中老人,这些规矩忌讳,该比旁人更明白才是,不要失了分寸。”

&ep;&ep;淑妃谢恩起身,听皇帝这般故作姿态,心中笑了一下,脸上还是平常。

&ep;&ep;皇帝便又说道“这桩官司,朕听闻是老武安侯的独子周枫,同胡府的小公子一起吃花酒闹事,为争抢粉头,失手将胡家的小公子打死了老四也在场,还将周枫叫了回去。”说着,那眉头便不由的皱了一下。

&ep;&ep;淑妃听这话,明着已经是将罪责算在了周枫头上,笑了笑说道“还是臣妾之前说的,这新上来的姊妹真爱学嘴,王大人尚未送折子进来,皇上就知道的这般清楚了”说着,一双妙目紧盯着皇帝,追问“皇上是从哪里听到的”

&ep;&ep;皇帝有些窘迫,停了半晌,才说道“你且莫管这个,朕只想问问,老四确实和这事有牵扯”

&ep;&ep;淑妃笑了笑,说道“臣妾所知,与皇上听到的大概情形也差不了多少。只是,那两个粉头都是胡家的小少爷叫去的,并非是周枫。这争抢粉头,更是无稽。周枫那孩子,皇上您也是见过的,为人憨厚,见了姑娘就要脸红,哪里会干出这样的事来。”

&ep;&ep;皇帝看着她,说道“朕听来的,却并非如此。再说,周枫那恶名满京皆知,干出这样的事来,不足为奇。”

&ep;&ep;淑妃浅笑“皇上,你我皆不曾亲眼看见,都是道听途说。事实如何,不该由刺史府审理之后,方才明了么”

&ep;&ep;皇帝说不出话来,他此次过来,本意是要借着这件事,迫着淑妃吐口能放胡欣儿一马,但他没想到淑妃竟这般难以掌控,他以往曾称赞过的聪明机敏,如今都成了对付自己的利器。

&ep;&ep;新进抬举的两个乐伶,都是胡府送进宫里来的,他哪里不知道只是宫里好一段没有新面孔了,最合他意的胡欣儿又进了冷宫,想着区区两个女子也翻不了天,便放心的放在了身边。

&ep;&ep;然而,这二女虽容貌可人,才艺出众,到底是新人,不知他的习惯喜好,日常伺候也就不及胡欣儿来的舒坦。

&ep;&ep;其他人,皇帝看不入眼,而淑妃又总是淡淡的。

&ep;&ep;这么一来二去,没两日功夫,皇帝便又念起了胡欣儿的好,毕竟她是整个皇宫伺候他最周到、最体贴的人了。

&ep;&ep;那两个乐伶,也没少在他耳朵边念叨,他便打发人问了问胡欣儿近况,听说了胡欣儿在冷宫所受的苦楚,便心疼起来,遂将她犯下的事先在心里减了三成,又自说自话都是她娘家的错,她人在宫里哪里会知道。

&ep;&ep;这念头一起,竟想将她自冷宫赦免出来了,只是面上没个说辞,所以来找淑妃,想着将那件事查探结果,给胡欣儿做个不知情就罢。

&ep;&ep;但没想到,踏进长春宫,这话未出口,就先被淑妃将了几军。

&ep;&ep;淑妃哪里不知道皇帝的心思,估摸着这几日下来,老病也该发了,便赶在他开口之前,先说道“皇上,三十夜宴里的事,臣妾已查探出大致情形了。”

&ep;&ep;皇帝立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腰身,言道“你说。”

&ep;&ep;淑妃便道“那仙鹤是年二十八送进宫里来的,起初并未送到饲兽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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