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焦急着等着他的反应。

&ep;&ep;“不,我不信,你是个疯子,你满口胡言,你的话焉能信?而且,你有什么能耐做出玉舞人?”谢卿书终于发出声音,那声音嘶哑得不象自已。

&ep;&ep;周玉苏侧首一笑,眉眼弯弯,若非容颜半毁,此时,也必是透着花季少女的天真浪漫,“怎么不可能?谢卿书,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仵作来验尸,夏凌惜死前,我给她熬了一碗鸡汤,份量十足,里头有两个鸡腿,一对鸡翅膀,还渗了两勺的蒙汗药,她的尸体既然保存如此之完美,显然验出这些东西,对仵作也不是难事。”

&ep;&ep;兰天赐倾身站起,伸出手,带着明朗如月的神情,轻声道:“这案子,不必听审,朕送你回谢府,你祖母该担心你了。”

&ep;&ep;谢良媛心中感念他的细心,抿着唇轻轻地笑了一下,“您不用担心我,这些话我也听听就过了。”言毕,拿了箸子,夹了一块鸡腿,放到唇边啃了一下,眉飞色舞道:“我确实喜欢吃鸡腿,因为在泯山时,找不到肉吃,运气好时,能打到一只小鸟,最有肉的地方孝敬给郑中希那老头,我和小骆只能一人分一个翅膀和一根鸟爪,但有肉还是乐呀,我们就把它幻想成老母鸡吃掉。”

&ep;&ep;“先喝汤,再吃青菜,最后再吃肉。”兰天赐目浮笑意,伸手拿开鸡腿,给她装了一碗燕窝红枣,“你的胃太寒,要温补,进食稍讲究些,以后慢慢养回,就不必忌口。”

&ep;&ep;谢良媛刚想开口,突然耳畔响起一声脆响,她急忙搁了手中的汤勺,忙不迭地凑到了窗边,眼底是压不住的兴奋之色,“还没上刑,自已人就打上了。”

&ep;&ep;果然,公堂上,周玉苏抚着半边脸,咬牙切齿,“谢卿书,再或许,你可以把夏凌月叫来对质,她这个胆小鬼,只要到了这里,连吓都不用吓,她肯定什么都招了。”

&ep;&ep;谢卿书眼底阴霾聚笼,再次扬起手,周玉苏不管不顾不避,将脸迎了上去,同时,语速惊人,“我易容成了夏凌月,进入玉窖山庄,用鸡汤迷晕夏凌惜,将她活活制成玉雕人,在玉窖里烧了三天三夜。谢卿书,你难道不觉得玉舞人的眼睛很象夏凌惜么?你难道不觉得她眼睛里面血丝根本不是雕刻之术可以做到的效果么?我告诉你,她的眼睛之所以如此逼真,是因为我只在她眼睛上刷了一层的玉脂浆,所以,连她眼里的血丝都盖不住。你再猜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因为那天给夏凌惜的眼睛涂玉脂浆时,我发现她的眼神太象太象我的姐姐……我涂不下去,我想姐姐了……我想她了,我应该和她一起离开的,她从小就疼我……”语至尾声,慢慢拉出一丝呜咽,渐渐地,哀伤直如潮水,化成了泪,从眼眶,鼻子齐齐落下。

&ep;&ep;谢卿书瞳孔急缩,猛地想起在玉窖时,他看到玉舞人的一双眼睛时,情绪再一次剧烈波动。

&ep;&ep;难道,那真是夏凌惜,她的惜儿……。

&ep;&ep;一瞬而至的痛苦让谢卿书猛地掩住自已的双眼,缓缓苟偻下身躬,再也质问不出一句。

&ep;&ep;两个文书疾笔,飞快地记录着周玉苏和谢卿书的对话。

&ep;&ep;窗外,旁听者挤成一团,却静得只能听到相邻的呼吸声,如此骇人的杀人方式,前所未闻,所有人都为夏凌惜的惨死感到沉痛。

&ep;&ep;他们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一切不可能是真的,这仅仅是一场戏,周玉苏只是站在戏台上表演的小丑,时悲、时喜、时而癫狂,诉说着一个疯狂离奇、让人震憾的故事。

&ep;&ep;“呵呵呵呵,谢卿书,你知道夏凌惜死前有多痛苦么?”周玉苏凯旋般地伸出两指,轻轻挑起男人的下巴,眼神阴狠地凑近,“我用一根一根的丝线将她固定住,缠出一个女娲玉舞人的造型,然后,分三次,在她身上刷三层玉脂浆,慢慢地描出玉纹,在这期间,她都是清醒的,因为,我要她慢慢地、慢慢地享受死亡的盛宴,所以,我给她的鼻孔留一个小洞……”周玉苏终于成功地从谢卿书的眼睛里看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惧,她满意地收回手,婉然一笑,缓缓道:“最后,在完工前,我还让她看到我鼓起的小腹,我告诉她,我与你相爱,我们早就有了孩子。你因为想利用她敛财,所以,一直欺骗她。我——让她死都难以瞑目!”

&ep;&ep;大堂上,所有人后背、头皮都感到一阵阵发麻,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ep;&ep;“太狠了,你太狠了,周玉苏!”谢卿书心口瞬时开裂——然后,被一点一点地抠出,渐渐地被掏空,一种让人窒息的疼痛排山倒海一般朝她碾了过来,一口血瞬时喷了出来。

&ep;&ep;人如碎烈的石柱,砰然倒下——

&ep;&ep;谢晋河和谢晋元见状,忙奔了过去,两人携力将谢卿书扶起,也不知道安慰着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叹息。

&ep;&ep;谢卿书靠在父亲的怀里,右手揪着胸口的衣襟,这样的撕心裂肺,疼得甚至连他也无解!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