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便再无一件首饰,她的双眼已哭的红肿,让本就沾满了岁月痕迹的容颜更显沧桑。

&ep;&ep;他们虽壮着胆量哭喊着要女儿,但举手投足间却有些拘谨,像是因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有些不安,显然,这是一对很平凡,很贫穷的夫妻。

&ep;&ep;此时正是晚饭时间,一楼有很多人用饭,这对夫妻顷刻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客栈的伙计,其中一伙计见打扰到了客人,忙板着脸上前斥道,“你们在胡说什么?”

&ep;&ep;妇人瞪着通红的双眼,大着胆子哽咽着与之争辩,“我没有胡说,我女儿就是进了你们这间客栈才失踪的,我就这一个女儿,你们到底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啊。”

&ep;&ep;那伙计听完后,先是皱了皱眉,而后冷笑一声,“原是来诓骗钱财的,那你们可找错了地儿,可知我们东家是谁,竟骗到了我们这处,来人啊,把人轰出去!”

&ep;&ep;男人忙将妻子护在身后,猩红着眼眶厉声喊道,“有人亲眼看见我女儿进了你们客栈,之后便再也没露过面,别想着抵赖,若是不交人,我们这就去报官!”

&ep;&ep;伙计被男人的气势唬住了一瞬,这年头骗子的戏都如此逼真了?

&ep;&ep;就在此时,管家已下了楼。

&ep;&ep;“发生了何事?”

&ep;&ep;那伙计忙折身迎上去,三言两语说了来龙去脉,掌柜的听完脸色暗了几分,他快速的上下打量了那对夫妻一眼,才走上前沉声问,“你们说有人看见你们家闺女进了我们客栈,那人呢?”

&ep;&ep;那丈夫听了这话忙回头喊了声,“牛娃,快进来。”

&ep;&ep;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身材瘦小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很是拘束的走进了客栈,他进门前脚还在外蹭了蹭,像是生怕脚上的泥弄脏了人家的地。

&ep;&ep;牛娃手上还提着一个半旧的竹筐,虽有一块棉布盖着,但隐约能瞧见里头装的是刺绣鞋垫。

&ep;&ep;“牛娃,你再说一遍,你昨日看到了什么?”

&ep;&ep;妇人慌忙的将男孩拉到面前,声音沙哑而急切道。

&ep;&ep;“我...”几十双眼睛直直盯了过来,半大的孩子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很快便强行镇定,条理清晰道,“我昨日生意好,天还没黑就卖完了鞋垫,我想去给娘买几两糖,路过这里,便看见了梨花姐姐提着一筐花进了这家客栈。”

&ep;&ep;“我当时想,应是梨花姐姐来此处卖花或是给这里头哪位客人送花,我快步追上去后梨花姐姐已经上了楼,我便去对面买了糖等在门外,想着与梨花姐姐结伴回去,可我等了很久都没见梨花姐姐出来,又见天快黑了我便先回了家,想着或许是我看漏了,没有瞧见梨花姐姐出来。”

&ep;&ep;“我家与梨花姐姐的家一头一尾,隔得远,昨日回去太晚我便没有去问,我早早便睡了,天还没亮就出门来卖鞋垫,直到方才回家才知道梨花姐姐昨夜没有回来。”

&ep;&ep;牛娃回去后听到梨花昨夜没有回家,便说了他看见梨花进了客栈一事,梨花的父母一听牛娃说昨日见过梨花,便着急忙慌的拉着牛娃来此此处。

&ep;&ep;牛娃说完,四下的议论声便接连传来。

&ep;&ep;“听着倒是有条有理的,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啊。”

&ep;&ep;“是啊,可是这孩子也说了,或许是他看漏了,梨花姑娘或许早就离开客栈了呢?”

&ep;&ep;“要这么说的话,这孩子瞧着才七八岁吧,说的话不一定能当真啊。”

&ep;&ep;“我十岁了!”

&ep;&ep;牛娃板着脸认真道,“我没有说谎。”

&ep;&ep;“十岁了这么瘦小?瞧着顶多也就八岁吧。”

&ep;&ep;“这年头啊什么人都有,我上次还遇见一个带着孩子行骗的呢。”

&ep;&ep;“就是,一个半大孩子的证词如何作数啊。”

&ep;&ep;“话也别说这么死,万一是真的呢。”

&ep;&ep;...

&ep;&ep;众人七嘴八舌道的讨论着。

&ep;&ep;牛娃抿着唇,提着竹筐的手紧握成拳,似很是委屈和不甘,却又不知该如何与大人争辩。

&ep;&ep;掌柜的盯着牛娃看了许久,眼里闪过一丝沉疑,他走到牛娃面前半弯下腰,轻声问,“你除了看到梨花姑娘进了我们客栈外,可还有看见其他的?”

&ep;&ep;掌柜的神色很温和,牛娃紧握的拳头就缓缓松开了些,他想了想后,抬手一指,“我看见梨花姐姐进了那个房间。””

&ep;&ep;几十双眼睛齐齐望向楼上。

&ep;&ep;贺若真与李凤璟也偏过头顺着牛娃指的方向看去,然后二人同时一怔。

&ep;&ep;这不就是李凤璟住的房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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