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天晚上,算是她见全了巩家的所有人。

&ep;&ep;婚礼的那天,负责主持婚礼的是巩家的大哥大嫂,巩眠付是巩家老爷子最小的儿子,是老年得子,对外似乎是由于身体的原因才没出席婚礼。

&ep;&ep;可唯有她才知道,哪怕是敬茶,老爷子也没有出现。

&ep;&ep;她曾经觉得疑惑,外传巩眠付是巩老爷子最疼爱的儿子,为什么最疼爱的儿子的婚礼却不愿参加呢?

&ep;&ep;而今天晚上,难得的是连巩老爷子都出席为巩子安洗尘,巩眠付便放下了工作匆匆带着她赶过来。

&ep;&ep;另一方面,也看出巩子安在巩家的地位。

&ep;&ep;其实也难怪,毕竟现在巩家就巩子安这一个孙子,巩家的二哥早些年结婚有过孩子,可惜的是那些孩子都不幸夭折了,之后年纪渐长,很多事便不了了之。

&ep;&ep;这饭店在安城中是有名得很,听说,若想来尝一尝必须先预约看看有没有位置。

&ep;&ep;走廊尽是古色古香的装饰,就连过路的侍应都笑容得体,江沅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这男人是习惯了还是因为其他,从下车以后就开始牵着她的手,虽说这种事在他们间是再正常不过,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不适从。

&ep;&ep;推开包厢的门,二哥二嫂已经在了,江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和他在边上落座。

&ep;&ep;巩老爷子还没来,她有些惴惴不安,听闻,巩老爷子脾气古怪得很,大概是由于年轻时从军,不喜旁人忤逆。

&ep;&ep;许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巩眠付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语:等会你多吃饭少说话,规规矩矩的就行了。

&ep;&ep;她望了他眼,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便觉得不太可能。

&ep;&ep;有一些事,她摸不准他到底是知晓还是不知晓,她犹豫再三,正决定告诉他,包厢的门在这个时候突然打开。

&ep;&ep;巩子安是第一个走进来的,跟着走进来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后是大哥大嫂。

&ep;&ep;他没有立即看到她,他小心翼翼的扶着巩老爷子,好声好气的在解释。

&ep;&ep;爷爷,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事赶回去学校,很急很急的事,我忙完了不就立马回家见您了吗?您原谅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ep;&ep;巩老爷子虽然已经八十多了,但腰骨还利索得很,大概是因为习惯,他站得笔直,一点都不像同年龄的人,反而精神奕奕。

&ep;&ep;他到底还是疼爱这唯一的孙子,挥了挥手一脸的不耐烦。

&ep;&ep;罢了罢了,你翅膀也硬了,我管不了你,你爱什么时候回家都随你,我一会就让你小叔好好的治治你。

&ep;&ep;闻言,巩子安讪笑。

&ep;&ep;别嘛,爷爷,您知道我打小就怕小叔,您就放过我吧,我从国外给您带了您最爱的骨董,一会回家送到您屋去。

&ep;&ep;巩子安好不容易才把巩老爷子哄消火,忙不迭扶着让其坐下,刚打算抬起头找个位置,猝不及防的,江沅的身影就这么晃进了眼。

&ep;&ep;他怔住,好久以后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起手,战战兢兢的指着坐在男人身旁的她。

&ep;&ep;江……江沅?你怎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