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朝人?鄞州?”张子澄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ep;&ep;周始心里却很清楚了,她是宫里的人,一年前大梁亡国她偷跑了出来,逃过一劫,不知经历了什么却被人牙子拐到了北边,一路逃亡直到遇到他。

&ep;&ep;不过这些,只是他的猜想,真假还需要找人去证实。周始一把拿过张子澄手里的红玉兔子,“看够了就还来。”

&ep;&ep;“这是我的。”

&ep;&ep;张子澄扁了扁嘴,“知道!说的我好像要和你抢似的!”

&ep;&ep;周始将红玉兔子塞回了怀里,张子澄继而问:“不过这上面,应该就是她的名字吧,她有没有和你说过。”

&ep;&ep;诸楚慕,姓诸。

&ep;&ep;她定是前朝皇室之人。

&ep;&ep;“不过这些,她不说也不显奇怪。”张子澄悠悠一叹,“每个人都有不愿提起的过去。”

&ep;&ep;“你我皆是如此。”

&ep;&ep;周始陡然想起第一次见楚慕的场景,那时竹林里下着大雪,小姑娘一身狼狈,不管不顾地喊着他夫君,只求活命。

&ep;&ep;那时他还不明白,楚慕眼里的那份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拼命的想活下去,又是为了什么。

&ep;&ep;可现在,他忽然就有几分明白了。

&ep;&ep;就如那深埋在土里的芽,一旦窥见光,会拼了命的往上爬。

&ep;&ep;周始侧过身,看向张子澄道:“你帮我查查这件事,要保密。”

&ep;&ep;……………

&ep;&ep;十几天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只剩一天就要到达东昌城了,水路漫漫,张子澄他们已是万事俱备,只待好时机了。

&ep;&ep;这几日楚慕常见不到他们人,她也不去打扰,一个人安心的在房里准备着行囊,以备不时之需。

&ep;&ep;水面茫茫一片,楼船依旧如往常那般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楚慕从甲板上回来,一推开屋门便见周始在房里等她,少年一身黑衣,身姿挺拔,他站在窗边,高高束起的马尾因动作扬起,周始偏头看了过来。

&ep;&ep;楚慕见状连忙走过去道:“阿始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房里,是有事要说吗?”

&ep;&ep;周始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今夜子时动手,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时辰后便会回来,你一个人在房里且安心睡着,不用担心,等我回来找你。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

&ep;&ep;他特意来此,只是为了让楚慕放心。

&ep;&ep;楚慕自然也知他们此行的重要,周始虽然看着冷冰冰的,有点不近人情,但他对张子澄这个朋友却很重视。

&ep;&ep;可惜他们去闯三层,她帮不了忙。

&ep;&ep;她乖乖颔首:“好,那你要小心,可千万别伤着碰着了。”顿了顿,小姑娘又说道:“我会等你的,阿始。”

&ep;&ep;周始扯了扯唇角,笑:“走了。”

&ep;&ep;“好。”

&ep;&ep;楚慕看着他离开。周始走了几步,陡然想到什么,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到子时张子澄带来的人手全要和他们上三层,到时就留楚慕一个人在这边。

&ep;&ep;虽会下迷药,可就怕有漏网之鱼,而第三层机关诸多,楚慕上去只怕太过危险。

&ep;&ep;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安。

&ep;&ep;少年从腰间取出匕首,递给楚慕,还是之前那把匕首,“这东西还是留给你吧。”

&ep;&ep;“你一个人小心点。”

&ep;&ep;楚慕接过,却笑了笑,朝周始点头。

&ep;&ep;夜渐渐深了,整艘船安静了下来,今日天上的月亮格外的皎洁。

&ep;&ep;楚慕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她心里总担心着周始他们,想着想着,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ep;&ep;迷迷糊糊醒来时,才刚刚过了丑时。她从床上起来,却见外头火光大起,有人举着火把在外面走来走去,楚慕愣了一下,心想着这些是张子澄的人吗?

&ep;&ep;可他们不是全都去了第三层吗?

&ep;&ep;楚慕心生疑惑,穿好衣物走到门口,往门缝里瞧了瞧,只见甲板上站了许多人,这些人一身夜行衣打扮,挡住了脸,却不是张子澄的人。

&ep;&ep;也不像十方楼的。

&ep;&ep;她心想着:“这些人是谁?这刘家船上怎么会混进了其他人?

&ep;&ep;楚慕正想着,忽见两道身影朝着她房间走过来了,脚步很是匆忙,楚慕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抽出腰上的匕首,急急忙忙找着藏身的地方。

&ep;&ep;那两人很快就要破门了,楚慕来不及多想,连忙躲到了旁边的纱帘里,屋门被人一脚踢开,那两人急急冲了进来,也不顾其它,直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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