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1/2)

&ep;&ep;混乱的暧昧过后就是疲惫。

&ep;&ep;“这样就累了吗？”

&ep;&ep;香克斯爱怜地抚摸她的长发，“出了好多汗，要不要洗一洗再睡觉。”

&ep;&ep;娜娜莉倚在他怀里，男人的胸膛遍布疤痕，但也同样宽厚。

&ep;&ep;……好温暖。

&ep;&ep;“怎么了，嗯？”

&ep;&ep;香克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知道她累了，也就轻轻地安抚，“不想动吗，我去拿毛巾给你擦一擦腿。”

&ep;&ep;床上一轻，香克斯拿着干净的毛巾，这下他倒是很有分寸，先用湿的擦了，又换了另一条干的。

&ep;&ep;娜娜莉感受着他小心翼翼的力道，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恍惚间还能闻见对方身上的澡豆味。

&ep;&ep;“……情妇。”

&ep;&ep;她突然开口，“你们想让我做共同的情妇吗？”

&ep;&ep;香克斯的动作停住了，“我不会和别人分享。”

&ep;&ep;失明的女孩子看不见他脸上晦暗的神色，只能听见声音：“特别是未来的妻子。”

&ep;&ep;“……你们海贼真奇怪。”

&ep;&ep;娜娜莉愣怔地听着他说话，她应该生气的，第一次见面就被人拉着做这种事，没有哪个好姑娘能接受。

&ep;&ep;但是……抱紧的手臂，抚摸的力度还有触碰的吐息。

&ep;&ep;从来没有人这样与她相处，20年了，没有人敢和她交流、对话，更不要说这样亲密的接触。

&ep;&ep;这样的感觉分外陌生，也分外古怪。

&ep;&ep;她撇过头，将脸庞隐没在松软的布料之下，“我们才认识多久呢。”

&ep;&ep;“时间不能说明什么。”

&ep;&ep;香克斯放下毛巾，又开始替她擦手和胸口，他只有一只手，第一次做这种事，但常年握刀的手很稳，也很能掌控力道，所以娜娜莉也没有感受到不舒服，“耶稣布，我们船上的狙击手，他在认识的第一天就求婚。”

&ep;&ep;“嗯？”

&ep;&ep;这还是娜娜莉头一次听到这种仿佛八卦一样的故事，她情不自禁抬起脸，“真的？”

&ep;&ep;“真的，”香克斯笑着说，隐去并不太好的结局，“我也对你一见钟情。”

&ep;&ep;“但是这样还是很……很不一样。”

&ep;&ep;娜娜莉说道，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全然是新鲜的，连人与人的交往也是。

&ep;&ep;她只熟悉书，而书上只会谈论绅士和淑女的相爱，海贼是他们眼中下等人的下等人，从来只出现在让男主人公英雄救美的骑士作品里。

&ep;&ep;“毕竟我们是海贼嘛，”香克斯一一回答她的问题，觉得自己面前的不是漂亮女孩，而是一只初出茅庐、好奇探头的小兽，“海贼就是这样，遇到喜欢的女人就要抓住一切机会。”

&ep;&ep;卑鄙啦、无耻啦、下流啦。

&ep;&ep;什么形容词都可以，因为他们就是这幅样子——世界就是这幅样子。

&ep;&ep;贵族想要土地，就驱逐以此相依为命的农夫。国王想要秩序，就处决生活困窘的贫民。

&ep;&ep;海贼不比他们高尚，也不比他们卑劣。

&ep;&ep;所有人都依附最原始的本能，在这个荒蛮粗鲁的世界活着。

&ep;&ep;“书上说的追求和你说的不太一样。”

&ep;&ep;娜娜莉叹息，书上的道理和现实差得太远了。

&ep;&ep;但她又想到另一件事，骑士为了争夺小姐的青睐，总是要经过决斗的。

&ep;&ep;“这叫公平竞争。”

&ep;&ep;“贝克这么说？”香克斯挑眉，他把人拢住，让她的头靠着自己，“我可以贿赂评委吗？”

&ep;&ep;娜娜莉的睫毛缓慢地颤了一下。

&ep;&ep;“好多东西我都不知道，”她慢吞吞地开口，属于年长者的温度源源不断从接触的地方传来，她以一种依赖的姿态靠在对方的怀里。

&ep;&ep;“我想多看看，你的船能带我去吗？”

&ep;&ep;香克斯摸了摸她还在泛粉的脸颊，比起之前初见时如白玫瑰影子一般的苍白，一次愉快的、恰到好处的体验让她的精神也激动起来。

&ep;&ep;但疲惫也真实存在。

&ep;&ep;“我答应的话，就和我在一起吗？”

&ep;&ep;“不可以作弊，香克斯先生。”

&ep;&ep;她主动环住肩膀，新奇地摸了摸手感绝佳的胸肌，不带一点欲望，温柔干净，还带着好奇的试探。

&ep;&ep;就像路过的小猫突然走过来蹭了一下。

&ep;&ep;娜娜莉将脸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