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萧然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肩膀突然靠上一具软乎乎的身子,宁汐哎哟一声:“二哥,我脚扭到了,我们进屋坐坐,煮酒下棋吧。”

&ep;&ep;“扭到了?”萧然到她面前微蹲,拍拍肩:“上来。”

&ep;&ep;“可以吗。”

&ep;&ep;宁汐睁亮眼睛,轻手轻脚的攀上去。

&ep;&ep;男人一直身,她飘然离地,宁汐雀跃的轻轻绕上他的脖子:“走慢一些。”

&ep;&ep;“嗯。”

&ep;&ep;萧然面色泛红,心里隐隐激动。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说,泰平驮着小姑娘爬树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至今。她给了他一个,治好腿的理由。

&ep;&ep;“喂喂,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呀。”

&ep;&ep;萧然居然看都不回头看她一眼,对了,他八成是同情弱者。

&ep;&ep;宁妙心上一计,肩膀高耸,厚积薄发,打了个巨响的喷嚏:“阿嚏。二哥哥~人家得了风寒,好难受,浑身好热,想去你屋里躺一躺。”

&ep;&ep;“哎,”宁妙咳嗽连连:“二哥哥,你至少给我几百两银子看病抓药啊。”

&ep;&ep;萧然步伐一顿,扭头望去。

&ep;&ep;见男子终于回首关注她,宁妙眼睛发亮:“二哥哥。”

&ep;&ep;“泰平,三小姐咳得这么厉害,有可能是肺痨,去王医正那找些防治的药,把三小姐走过的地方打扫干净,别被传染了。”

&ep;&ep;宁妙眼前一黑,昏昏欲倒。

&ep;&ep;“还有,告诉三小姐,二哥哥这三个字,不是谁都能叫的。”

&ep;&ep;萧然嘱咐完毕,往上搂一搂背上挂着的温软小姑娘,径自屋中走去。

&ep;&ep;“三小姐,请。”

&ep;&ep;泰平客客气气下逐客令。

&ep;&ep;“你干什么呀死奴才,我要去找二哥哥谈心喝酒,你别拦着我。”

&ep;&ep;泰平撵着人出去,一面提醒道:“主子说了,您不能唤他为二哥哥,还请三小姐配合。”

&ep;&ep;“凭什么。”宁妙不住的后退,靠到一个水池边。

&ep;&ep;泰平一本正经道:“在我听来,您跟主子不熟,这个称呼不合适,做作且虚伪。主子那边我就不清楚了,总之还望三小姐改正,不然”

&ep;&ep;“你想怎么样,”宁妙望向身后的冰池,打了个哆嗦:“你敢把我推下去,我要真得了风寒不治而亡,你也得偿命。”

&ep;&ep;泰平微笑:“风寒不一定好得了,脱臼是不会死人的。”

&ep;&ep;“什、什么,啊——”

&ep;&ep;脆裂声一响,宁妙的胳膊又成挂饰了。

&ep;&ep;天寒地冻,冷月残星。

&ep;&ep;永宁伯府的后院小柴门微敞着,一辆运泔水的板车停在门口,倒泔水桶的大爷行动不利索,门房习以为常,躲在小屋里打盹儿,让倒泔水桶的夫妇事完后,记得叫醒他。

&ep;&ep;不一会,一抹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窈窕身影披着玫红色斗篷,悄然到了此处。

&ep;&ep;倒泔水的老汉见到人来,眼底一亮:“鸾儿。”

&ep;&ep;宁鸾犯呕的掩鼻,绕着大汉躲远:“该干嘛干嘛去,别让人发现了。”

&ep;&ep;“诶。”

&ep;&ep;见了女子一面,老汉心满意足,继续按部就班的挑泔水桶,时不时闹出点动静,为娘俩打掩护。

&ep;&ep;宁鸾气不顺的走到门口,神色不耐:“大晚上找我出来什么事。”

&ep;&ep;妇人战战兢兢:“鸾儿,是你派丫鬟跟我们说,你得了四十两银子,可以匀些给我们。”

&ep;&ep;“没了。”宁鸾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

&ep;&ep;她得罪了安阳王王妃,老祖宗一生气,把钱收了回去,扬言自己给她们张罗头面的事,自主权不在她们手上了。

&ep;&ep;妇人没敢多问什么,观察宁鸾难看的脸色,抬起褶皱泛味儿的手:“鸾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ep;&ep;“行了,”宁鸾掩帕躲开,没让那可能沾上泔水的手碰到自己脸:“没事就早些回去吧。”

&ep;&ep;宁鸾刚回到闺房没多久,又被徐氏派人传唤过去。

&ep;&ep;她用熏香去了去味儿,去到正房,劈头迎来徐氏一顿骂:“鸾儿,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ep;&ep;宁鸾欲反驳,也无话可说,她不把平民百姓当回事,仗势欺人,是被安阳王王妃亲眼瞧见的,抢的还是她老人家的东西。

&ep;&ep;宁鸾一咬唇,金豆子簌簌掉落:“娘,祖母已经教训过了,您别动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

&ep;&ep;“我不是说这个。你以为要不是玉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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