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汐想说什么,发现话全让老太太说了。

&ep;&ep;徐氏也道:“就是,能得世子爷的青睐,是个好的开始,别想一口减成个瘦子。”

&ep;&ep;宁汐彻底闭嘴,诶,就让他们自作多情下去吧。

&ep;&ep;瞧萧去病说起他心爱女子时,眉目间荡漾起的惊艳柔情,他怕是海枯石烂都不会变心的。

&ep;&ep;老夫人发话:“徐氏,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给汐丫头,衣裳头面都置办新的,梨园一行王妃八成也会去,不比在自家里,要更体面才是。”

&ep;&ep;什么,二百两,竟然比她上次的多出十倍,宁鸾眸底暗了暗。

&ep;&ep;这攀龙附凤上就是不一样,身价高涨啊。

&ep;&ep;徐氏出门时,特意把宁鸾拉一块说话:“鸾儿,娘另外再补贴你二十两银,这件事你莫怪你妹妹。”

&ep;&ep;宁鸾凉笑:“娘现在看出她是什么人了吗,先前你问她时,她说对世子没兴趣,不会跟我争,今天却来这一手,抢尽了风头。”

&ep;&ep;“不管怎么说,世子爷看中了她,这是好事儿。你有一个得力的妹夫,以后于你的婚事上不也是一份助力?”徐氏宽慰道。

&ep;&ep;宁鸾默了默:“我明白的。”

&ep;&ep;倾诉也是无用,如今全家都捧着宁汐。

&ep;&ep;先是赠汤,再是接诗词,一连环套玩得真漂亮,还欺骗所有人表面大方相让,暗地里下苦功夫,让她没有注意到这个隐藏的敌人。

&ep;&ep;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ep;&ep;傍晚,宁鸾正思索对策,因心里憋着气,丫鬟去大厨房拿银耳汤时晚了一刻钟,她便谩骂责罚。

&ep;&ep;小蝉委屈跪地:“姑娘息怒,还不是那色胚…奴婢跟他纠缠了好一会,才脱身晚回。”

&ep;&ep;“朱周德?”宁鸾径自问道。

&ep;&ep;她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婢女已经被此来客纠缠上三天了。

&ep;&ep;朱周德是当今长公主的不成材的次子,整日游手好闲,还贪恋美色,谁家都狗嫌人厌。

&ep;&ep;朱周德这回来凑赏梅宴的热闹,仗着伯府式微,赖着一连好几天不走,把府上丫鬟都快调.戏遍了。

&ep;&ep;别看朱周德是个草包,那嚣张跋扈的长公主却是个护犊子的,于是家里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明面上不闹出大乱子,由着朱周德去了。

&ep;&ep;宁鸾若有所思。

&ep;&ep;梆子声敲过一更,夜深人静,宁鸾再一次独身悄然来到府邸的后院。

&ep;&ep;门房缩在小屋里烤火,不会察觉外面倒泔水桶老汉步伐声掩映下的细微动静。

&ep;&ep;通常是他们来找宁鸾要钱,宁鸾鲜少主动找他们。

&ep;&ep;闻讯的妇人一早赶骡车候在后院,见到宁鸾,欣喜的凑上去,就见她脸色阴沉:“鸾儿,可是受委屈了,老夫人骂你了?可怜的孩子。”

&ep;&ep;宁鸾点头:“需要你们帮个忙。”

&ep;&ep;“你尽管说。”苍老妇人立刻附耳过去。

&ep;&ep;一番叮嘱后,妇人大为吃惊,又拿捏不准:“鸾儿,你、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我们怎么、弄得到那种东西。”

&ep;&ep;“不要管我拿来做什么,你们想办法弄来就是。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别来见我。”

&ep;&ep;宁鸾撂下话便走了。

&ep;&ep;翌日,宁汐便想通了,她提着一篮子大早亲自起来做的糕点,去阳雪居答谢。

&ep;&ep;她跟萧去病相识不到两个时辰,没有跳不出来的坑。

&ep;&ep;回想起来,更多的是自作多情的尴尬,她当时一定走神啦才听岔话。

&ep;&ep;“二哥。”

&ep;&ep;海棠树依旧静静立在角落,庭院一片雪白。

&ep;&ep;男人的背影却透着一股不同往常的梳冷。

&ep;&ep;待宁汐一走近,对方乍然转身,不知有意无意拂飞了她提的竹篮。

&ep;&ep;咕噜噜,一篮子精致的小点心滚进雪堆里。

&ep;&ep;“二哥?”

&ep;&ep;“你还来做什么。”

&ep;&ep;宁汐蹲身把雪地里的糕点拾掇起来,颤颤垂睫:“我来答谢你这几日的教导,二哥,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ep;&ep;萧然眸覆冰霜,冷呵:“我就是个傻子,教你去争夺世子妃之位。是谁跟我说,念书只为了应付宴会,不想当世子妃的?”

&ep;&ep;“我确实不想啊。”人家都拒绝她了。

&ep;&ep;“诗词答几句即可,用得着全答对吗,还戴上我送你的梅花簪……”萧然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把羊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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