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汐撕下穿在里层一块薄纱衣料,包住一块湿润的泥土,挤压滤水进水囊里。

&ep;&ep;如此反复的滤过几遍,泥水变得相对澄澈。

&ep;&ep;宁汐装满了四个水囊,带回去给萧然饮用和清洗伤口。

&ep;&ep;第30章相依

&ep;&ep;途中,宁汐采了一些蓝莓浆果带回去。

&ep;&ep;把水囊和粉紫色浆果铺陈在棕榈叶上,宛如一顿野外难能可贵的大餐!宁汐做好准备功夫,顷过身子,轻抚着萧然的双颊,企图分散他注意力,水洗过般的葡萄眼扑闪闪盯着他:“衣服和血黏在伤口上了,分离会有一些疼,你喝水吃果子,忍过一阵便好了。我要开始啦。”

&ep;&ep;萧然张嘴便在她近在咫寸的嫣红唇上咬了一口:“当谁小孩呢,嗯?”

&ep;&ep;……

&ep;&ep;宁汐变回脸红气短的宁汐,低头给他处理伤口。

&ep;&ep;男人果真没哼一声,宁汐绷紧的心弦放松了些,动作越发的利落。

&ep;&ep;她顺道取出他带的碍事物件,先前说的银钱。

&ep;&ep;宁汐不经意抬头观察他神情,发现他虽然不喊疼,可是面生绯红,不禁有些好笑:“你脸红什么呀。”

&ep;&ep;“以前都是我剥你,如今你第一次解我衣服,不可以脸红吗。”萧然理直气壮道。

&ep;&ep;“……”

&ep;&ep;宁汐想想,倒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ep;&ep;他们扮演师父和阿桑亲密的时候,她每回还没准备好呢,男人就猴急的裸送上门,她没想过,也没机会给他脱衣裳。

&ep;&ep;也正因如此,宁汐第一次层层为男人解衣,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ep;&ep;“你的银子怎么都藏在里衣里,正不嫌铬人呀。”他贴身的里衣缝制了一个布袋,许多东西放里面。

&ep;&ep;萧然:“嗯,重要的东西放在里衣里,丢了可以感觉得到。”

&ep;&ep;宁汐眼睫微颤:“是什么时候的习惯?”

&ep;&ep;萧然不解她问这作甚,还是努力回想一番:“十四岁那年,刚去藩地就藩,第一次出远门没经验,遭扒手偷了干粮,险些饿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途中。”

&ep;&ep;结合泰平说谈判那晚萧然没在月娘房中过夜,宁汐又想哭又想笑。

&ep;&ep;她顷身埋在他胸膛之上,懊恼嘀咕:“她真坏,我不该相信她,不该离开你的。”

&ep;&ep;月娘送来的里衣尺寸虽分毫不差,却没绣有装物的荷包。

&ep;&ep;萧然拨弄她的发丝理到耳根后:“什么?”

&ep;&ep;宁汐哼哼唧唧的,把着了月娘的道的事说出来。

&ep;&ep;萧然听罢,胸口酸涩难言,不禁有点怒火中烧的捏紧她的下巴颏:“为了这个,你对我如此狠心。”

&ep;&ep;宁汐拍掉他的手:“谁狠心了,我一句重话都没说呢,只是说回家而已,也不拦着你和你的美娇娘郎情妾意。总比你好,一发疯就掐人脖子。”

&ep;&ep;她够温顺了好吧。

&ep;&ep;“我倒宁可你砍我两刀泄愤——”

&ep;&ep;她说回去嫁人,他当她还惦记安阳王世子。

&ep;&ep;其实惦不惦记的,他至今患得患失,想问她个明白。

&ep;&ep;可眼下,貌似不是好时机。

&ep;&ep;萧然恍惚间,洞穴外传来嘶嘶的响动。

&ep;&ep;他猛地一立身,将宁汐护在身后。

&ep;&ep;刚涂上药草的伤口似乎裂开,萧然巍然不动,与外面吐舌直立的花蛇肃然对视。

&ep;&ep;对方菱眼拉紧,身形挺立,是准备进攻的状态。其花色鲜艳斑斓,獠牙尖锐,萧然虽然辨别不出这是什么种类的蛇,但这种斑纹鲜艳无比的通常都有剧毒。

&ep;&ep;他动作轻缓的抄起匕首间,身后突然传来啜泣声。

&ep;&ep;萧然动作一顿,温声安慰:“别怕,你往后躲远一些。”

&ep;&ep;宁汐细细噎噎的哭不停,将他扶躺下:“你别动啦,好不容易凝血的伤口又裂了,这口子很深,我怕处理不当,伤到肚肠。你别动了行么,我去抓那条蛇给你补充营养。”

&ep;&ep;萧然“……”

&ep;&ep;于是他眼看着一脸泪意濛濛的少女抄棍朝毒蛇走过去。

&ep;&ep;凶猛粗壮的花蛇跟棍子缠斗起来,伤不到宁汐的手,宁汐瞅准时机,持棍摁住花蛇的七寸。

&ep;&ep;花蛇的身体疯狂扭动,可惜是无谓挣扎,作恶的蛇头已被木棍死死扼住。

&ep;&ep;宁汐甩开匕首,蹲身,一举利落的将蛇头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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