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克夫。”顿了顿,“若是遇到讨厌的,直接嫁他,克死他!”

&ep;&ep;众人哄堂失笑。

&ep;&ep;晚上秦致坤下值回来,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晚饭。

&ep;&ep;秦大娘高兴,亲自下厨,张罗了一桌子好菜招待上京来的母女。

&ep;&ep;方二娘性情活泼,在饭桌上热络笑谈,哄得众人开怀。

&ep;&ep;方氏虽然跟她不对付,但到底是至亲姐妹,刀子嘴豆腐心,在异乡见到亲人还是很亲热的,一个劲儿给她布菜。

&ep;&ep;方二娘嘚瑟道:“你不是嫌弃我吗?”

&ep;&ep;方氏打了她一板,“那你别吃了。”

&ep;&ep;第40章吃绝户&ep;不被我吃垮的

&ep;&ep;方二娘往嘴里塞了一只虾球,点评道:“大娘的手艺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不比魏州的天香楼差。”

&ep;&ep;秦大娘高兴道:“姨母莫要哄我。”

&ep;&ep;方二娘摆手,“是真的,你这手艺可做私房菜了。”

&ep;&ep;方氏嫌弃道:“人家是要进伯爵府的,哪能当垆卖酒。”

&ep;&ep;方二娘斜睨她,鄙夷道:“你这是偏见,女郎家靠自己的手艺吃饭,那才叫真本事呢,龟缩在宅子里靠男人算什么本事?”

&ep;&ep;秦宛如颇觉诧异,赞道:“姨母,这话我爱听!”

&ep;&ep;方二娘得意道:“你表姐珍娘也有本事打理铺子了,做账进货盘查管人样样都忽悠不了她,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ep;&ep;这话得到了姑娘们的佩服。

&ep;&ep;段珍娘也不过才二十岁而已,竟然能独当一面跟外头的男人打交道了,确实了不得。

&ep;&ep;秦二娘佩服道:“表姐真厉害!”

&ep;&ep;段珍娘笑道:“二妹才厉害,读书人,一肚子墨水,我是比不了的。”

&ep;&ep;秦二娘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已经能独当一面靠自己养活自己了,我们这些妹妹还缩在后宅等着爹娘养呢,比起你来,差远了。”

&ep;&ep;几个姑娘们一阵相互吹捧,把桌上的大人们都逗乐了。

&ep;&ep;饭后众人又吃了阵瓜果才各自散去,姑娘们去后宅说悄悄话,方氏则和方二娘在东厢房唠了阵私房话。

&ep;&ep;姐妹俩盘腿坐在榻上。

&ep;&ep;秋季天气干燥,方氏倒了一杯清热的菊花饮子递给方二娘,说道:“也不知爹娘他们什么时候进京来。”

&ep;&ep;方二娘:“你急什么,婚期都还没定呢。”

&ep;&ep;方氏揣测道:“亲迎多半是冬天了。”又道,“这阵子我天天盯着大娘,就怕她出岔子。”

&ep;&ep;方二娘无比嫌弃,“说得好像那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似的。”

&ep;&ep;“你懂什么,已经跟男方定了亲的闺女,万不能出任何差错,更何况那边还是伯爵府,若是出了岔子,我怎么交差?”

&ep;&ep;方二娘端起饮子抿了一口,伸长脖子试探问:“男方家的彩礼这般阔绰,你打算怎么陪嫁?”

&ep;&ep;提到这个,方氏不禁有些发愁,“老夫人说了,不能伤了体面,叫人在背后嚼舌根。”

&ep;&ep;方二娘:“那倒是,好不容易攀了高枝,怎么都得把颜面挣回来。”顿了顿,“姐夫好歹是京官儿,一年能挣多少俸禄?”

&ep;&ep;方氏倒也没有隐瞒,发牢骚道:“他那芝麻官儿,一年干到头也不过五六十贯,表面上京官儿京官儿的,实则连家都养不起,靠我乡下那些铺子田产的租子补贴呢。”

&ep;&ep;方二娘啧啧两声,起身从箱笼里取出一只木匣子,放到方氏跟前,暗搓搓道:“你打开瞧瞧。”

&ep;&ep;方氏依言打开了那匣子,里头装了满满的首饰,有金钗,玉镯,宝石项链等,她不痛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p;&ep;方二娘豪爽道:“这是我这个姨母给甥女备的嫁妆。”

&ep;&ep;方氏愣住,她素来知道这个妹妹大方,但大方到这个程度委实令人匪夷所思。

&ep;&ep;“商人狡诈,你老实交代,想在大娘身上打什么主意?”

&ep;&ep;方二娘连连摆手,“大姐龌龊,那可是我的亲外甥女,她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姨母,我不疼她还能疼谁去?”

&ep;&ep;方氏把木匣子推了回去,“你这点小恩小惠哄不了我。”

&ep;&ep;方二娘一本正经道:“嗐,你生了一窝子女儿,我也只有一个独女,以后老了都得靠这群姑娘们傍身呢。”又道,“正如你所说,士农工商,我再能干也不过是最底层,并且还是个妇道人家,没有一个倚靠,我心里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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