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重谣道,“我从盘花阁过来,听说傅大哥重伤未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傅大哥。”他本意是想问傅悬月的伤势如何,但话到嘴边却微微一变,盘花阁为何会对蓑翁岛下手,直接原因便是傅悬月重伤,血月教在沉雁湖之争中处于劣势,这才令盘花阁有胆子向蓑翁岛下手,此时傅悬月看起来安然无恙,他摸不准现在血月教的位置。

&ep;&ep;傅悬月拧眉,他脾性温和乃是天性,与容寒尽有时故意做出来的样子很是不同,但这并不代表他说话的方式也跟他的性格一样。

&ep;&ep;“重兄弟这是何意?”

&ep;&ep;应千雪拍了拍傅悬月的手,笑道,“傅大哥不喜欢别人拐着弯儿跟他说话,谣谣,傅大哥不是外人,你有话直说便是,傅大哥不会介意的。”他说这话时眉间不自觉地透出一丝亲昵,直看得容寒尽心中醋意大发,恨不得将他整个囫囵装起来,藏在屋中,谁也不许见。

&ep;&ep;重谣露出个歉意的表情,“初见傅大哥就犯了傅大哥的忌讳,请傅大哥不要放在心上。”

&ep;&ep;傅悬月眉一展,“无事,我起初确实是受了重伤。”他看了眼应千雪,“南无天一行便是去寻找疗伤圣品,我匆匆赶回来的事情也只有几位长老知道……难道盘花阁想趁我不在对师祖下手?”

&ep;&ep;重谣恍然大悟,小雪之前确实说过与人有约,他对小雪深信不疑,既有小雪作证,他便信了傅悬月十之八九。

&ep;&ep;“我和容兄从盘花阁路过,那位袭阁主受了重伤,可能这一时片刻不会对蓑翁岛下手,久了难说。”不知那位桃花使是否当真将此事传入了血月教中,但略微提上一提总是没错的。

&ep;&ep;傅悬月从血月教急冲冲地跑过来,中间长老们对他说过的事情他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此时重谣提起这个事,他才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位长老在他面前提过此事,他点点头,“似乎确有此事。”

&ep;&ep;应千雪握住他的手腕,忽然间来了精神,“傅大哥,机不可失,既然袭怜云身受重伤,我们干脆趁此机会大肆进攻,早日解决这个心腹大患!”袭怜云仗着手中丈鸾绫在沉雁湖作威作福十多年,不知是哪位高手这么厉害,竟能敌过丈鸾绫重伤袭怜云。

&ep;&ep;傅悬月沉吟,“此事……以后再说吧。”他不是不想拿下盘花阁,但治好应千雪的寒毒显然比盘花阁更重要。

&ep;&ep;应千雪执意道,“傅大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等我寒毒解开到时候就晚了!”傅悬月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他一言道破傅悬月的心思,甚至还加了一把火,“你这样我会很内疚,很遗憾,我一内疚一遗憾,那我还怎么安心休养?”

&ep;&ep;傅悬月不如他能言善辩,只是不停地摇头。

&ep;&ep;应千雪见他这样,瞪眼道,“傅大哥,你说要把盘花阁拿下整个给我修个别院,你是不是说话不算话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别的人了?”

&ep;&ep;容寒尽见他喝了药,面色红润有了些许光泽,刚放开他的手却听他越说越不像话,霎时脸色无比难看,连带着看傅悬月的眼神也不善起来。

&ep;&ep;什么叫把盘花阁拿下整个给小雪修个别院,什么叫不爱小雪了?容寒尽越想越气,说得好像应千雪要经常跑过来一样,什么爱来爱去,小雪心里只能有我,你爱也没用!

&ep;&ep;重谣抽了抽嘴角,被容寒尽目露凶光地盯着的傅教主怎么看怎么无辜,他戳了戳应千雪的脸,对傅悬月道,“傅大哥,祖师爷爷可有解毒的对策?”

&ep;&ep;傅悬月点点头,“师祖有法子解毒,但颇废些时间。”

&ep;&ep;重谣眨眼,“那不如这样,你和小雪可有试试,是你拿下盘花阁的速度快,还是小雪解毒的速度快。”他说的狂妄,话里话外都不将这个致力于与关十楼作对的西域第二大邪教放在眼中。

&ep;&ep;自他接管关十楼起,他便对盘花阁印象深刻,无他,只是因为关十楼要杀的人,盘花阁无论好坏,通通维护,虽然实力有限,关十楼要杀的人从不会失手,但盘花阁总归也是个麻烦,毕竟关十楼不仅只接杀人的活儿。

&ep;&ep;傅悬月既然称祖师爷爷一声师祖,想必血月教与祖师爷爷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只要拿下盘花阁,那不仅可以保全蓑翁岛,也让关十楼便宜行事,还能壮大血月教,简直是一举多得的买卖。

&ep;&ep;应千雪眼睛亮闪闪地看向傅悬月,“傅大哥,谣谣这个提议甚好!”

&ep;&ep;傅悬月不松口,他知道拿下盘花阁好处多多,但他就是放心不下这个唯一的好兄弟。

&ep;&ep;应千雪凶狠道,“傅大哥!”

&ep;&ep;傅悬月干脆别过眼。

&ep;&ep;容寒尽实在看不下去了,再看下去他恐怕抑制不住内心的嫉妒,于是他默默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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