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齐怀菘一刀两断,从此再也不来往,也再也不想见?

&ep;&ep;“齐折月和楚昭离两姐妹,狼心狗肺至极!阿谣,你……”

&ep;&ep;楚怜姜话音未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ep;&ep;楚怜姜眼睛一瞥,露出不屑的神情。

&ep;&ep;重谣失神地走到门口,打开门,见齐怀菘冷着脸站在门口,问道,“怎么了?”楚怜姜跟他说的话不停地在他脑中回荡,但单凭楚怜姜的一面之词和腿上的图纹,他也不能断定楚怜姜说的是真是假。

&ep;&ep;齐怀菘道,“有云水姑娘的下落了。”

&ep;&ep;重谣脸上动了动,眼里露出激动的情绪。

&ep;&ep;“师姐在哪?”

&ep;&ep;齐怀菘道,“鹧鸪巷。”

&ep;&ep;却道那日施阅迷晕了云水,见她肩上伤口深可见骨,叹了口气。

&ep;&ep;“哎,谁让施某人心地善良呢。”他费力地将云水搬出坛子,往屋子走去。

&ep;&ep;原来他原本无心打理蓬歧五教教务,那日蓬歧大难,长老护法们均死于非命,其他教众也被那些关十楼的人尽数屠杀,唯有他一人遁走。

&ep;&ep;冤有头,债有主。他虽对教主之位没有任何兴趣,但打狗还得看主人,关十楼将蓬歧五教上上下下全都屠杀殆尽,就连一条小狗都不放过,且前教主对他有恩情,他想来想去,便来到了北有鱼,打算寻个机会意思意思去报仇。

&ep;&ep;这女子看起来倒想是跟关十楼有什么过节,竟惹了这么多关十楼的杀手。

&ep;&ep;施阅摸了摸下巴,饶有兴味地笑了笑。

&ep;&ep;他救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若有本事将关十楼屠了,那岂非也算是自己报仇了?老教主的一片恩情,也算是报了。

&ep;&ep;施阅费劲地将云水挪到床上,见她一身衣服脏污不堪,还染上了泡菜的气味,不禁皱了皱鼻子,嫌弃极了,想了想,他轻咳了一声,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

&ep;&ep;他一人独居在此,并没有任何人服侍,此刻这女人一身腌臜地躺在他的床上,不可能她自己能换,只能他亲手帮忙了。

&ep;&ep;老天在上,这可不是他故意想占人便宜的!

&ep;&ep;方才他没看清,此刻看这女人倒是颇为好看,施阅抿了抿嘴,脸颊上忽然染上了一抹嫣红。

&ep;&ep;烛光之中,云水躺在床上,忽然眼睑一动,睫毛微微上抬,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抬起手,皱了皱眉。

&ep;&ep;肩上的伤已被处理好了,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了下来……昏迷之前的景象浮现在眼前,云水柳眉一动。

&ep;&ep;施阅在厨房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好了晚饭。他轻声哼着歌谣,端着粥就往房间走。

&ep;&ep;一只脚刚刚踏入房间,一把剑便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p;&ep;施阅干笑了一声,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姑……姑娘,我是好人。”

&ep;&ep;云水哼了一声,“你究竟是何人?”就凭他神不知鬼不觉便将自己药倒的那手法,此人就绝不是什么普通人。

&ep;&ep;施阅敬畏地瞥了一眼云水的剑,“……我我我我叫西域,呸,我叫施阅,是西域人。”

&ep;&ep;云水手一动,剑便紧紧贴在施阅的脖子上,“嗯?”

&ep;&ep;施阅额角滑下一滴冷汗,选择老老实实表明身份,“我我我是蓬歧五教的教主。”反正敌人的敌人总不可能也是敌人吧?蓬歧五教的仇家全在西域,也没听说过在其他地方也结过仇啊。

&ep;&ep;果然云水神情一缓,蓬歧五教早已覆灭,不成气候。虽不知此人在此有何目的,但见他似乎救了自己一命,也罢。

&ep;&ep;云水还剑入鞘,她看向门外,又见施阅手上端着粥,心底油然而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

&ep;&ep;施阅将粥放在桌子上,转身又迎来云水一剑。

&ep;&ep;“姑……姑娘,这这这……”又怎么了?

&ep;&ep;云水冷道,“你给我换的衣服?”杏眼微微一眯,仿佛一旦施阅说出什么令她不悦的回答,她便要一剑穿透施阅的心。

&ep;&ep;施阅咽了咽口水,他伸出手指,轻轻将云水的剑往一旁拨去,勉强笑道,“姑娘有话好好说……当时那种情况,我总不能让姑娘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像被泡菜腌了一样躺在床上吧。”

&ep;&ep;云水冰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

&ep;&ep;她收了剑,别扭道,“多谢公子。”

&ep;&ep;施阅搓了搓手,“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ep;&ep;肩上传来一丝疼痛,云水眉头也未皱一下,她拱了拱手,“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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