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重谣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后,拉开了门。

&ep;&ep;司兰对他笑了笑,“小公子。”

&ep;&ep;重谣愣了愣,“司兰姑姑。”

&ep;&ep;司兰将早饭端进房,笑道,“这几日委屈小公子了。”

&ep;&ep;重谣挠了挠头,惭愧道,“不不不,有劳司兰姑姑。”

&ep;&ep;司兰笑着摇了摇头,一般到东雪山窟的客人,通常早上都是赶不及东雪山窟的早饭的。

&ep;&ep;重谣草草用完了饭,他擦了擦嘴,对司兰道,“司兰姑姑,奉月姑姑呢?”

&ep;&ep;司兰道,“大人在圣女殿中。”她说完便收了东西退了下去。

&ep;&ep;重谣将月华和床上的包袱拿在手上,抬脚朝圣女殿走去。

&ep;&ep;奉月扶了扶额角,她合上医术,靠在书案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一缕晨曦透过窗户投射在地上,空气中细微的尘埃微微飘落,奉月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她睁开眼睛。

&ep;&ep;“谣谣。”

&ep;&ep;重谣笑道,“姑姑,我来向您辞别。”他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算算时间,回去正好也差不多要过年了。

&ep;&ep;奉月不出意外地笑了笑,她站起来,将手边一个精致的锦盒拿在手上,准确地走向重谣,“那姑姑便不留你了,这个是通灵树结下的第一个果实,收下吧,性命垂危时再服吧。”

&ep;&ep;重谣推辞道,“我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

&ep;&ep;奉月摇了摇头,自责道,“我想了很久,也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出别的方法。”

&ep;&ep;重谣手指一颤,心里一暖,“谢谢姑娘,但人各有命……”

&ep;&ep;奉英将盒子塞进他的手上,她抬起手,摸了摸重谣的脸,“拿着吧,此去一别,珍重。”

&ep;&ep;重谣忽然觉得手中的锦盒重如千斤,他笑了笑,郑重其事道,“姑姑保重。”

&ep;&ep;奉月笑了笑,背过身,她吸了吸鼻子,对重谣道,“走吧。”她身为东雪山窟自有她的使命,她生来便是注定要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去,最后甚至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后辈们远去。

&ep;&ep;早就应该习惯了。

&ep;&ep;重谣径直飞出湖心岛,他绕开大路,从一条小路离去。

&ep;&ep;东雪山窟山多且高,绕开山峰,又路过季大师的茅屋。

&ep;&ep;他脚下一顿,心中浮现出一丝异样,

&ep;&ep;前几日他过来时候,这茅屋除却有些破败以外,并无什么异样,可此时茅屋外的大门被大大打开,里面桌子椅子被人砸了个遍,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人在找什么东西。

&ep;&ep;重谣正要抬脚去看一看,脑中想起阿绿的脸。

&ep;&ep;临出门时,阿绿扒着他的手臂,特意叮嘱他要买些年货,早些回去。

&ep;&ep;此时或许根本就与他无关,他何必瞎揽些事情在自己身上?

&ep;&ep;他定了定神,默默离去。

&ep;&ep;一去十几日,从东雪山窟到中州,重谣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

&ep;&ep;这日,他走进一家客栈,点了菜后,随意地坐在桌旁,一只手搭在月华上,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了几下,余光落在新进来的人身上。

&ep;&ep;一身粗布麻衣,容貌沧桑,下盘无力,不像是跟踪他的人,

&ep;&ep;下一个……跟无脊动物一般动摇西拐站都站不稳……也不像是跟踪他的人。

&ep;&ep;……

&ep;&ep;一连十几个,重谣自诩出自关十楼,蛰伏隐匿乃杀手最基础的本事,可他却没有从中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是他的错觉?

&ep;&ep;可那种被人窥伺,被人跟踪的感觉,绝对不是假的。

&ep;&ep;重谣抿了抿唇,目光一凌,蝴蝶谷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ep;&ep;重谣吃完了饭,便上楼休息了。

&ep;&ep;他抱着月华,精神戒备地注意着四周。

&ep;&ep;但一夜过去,却丝毫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ep;&ep;天将明时,窗外忽然吱了一声,重谣立即从床上弹起,快速地冲出门外。

&ep;&ep;两个蒙面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往角落奔去。

&ep;&ep;重谣一个旋身落在他们二人面前,雪光一闪,寒气直扑向两人面门。

&ep;&ep;那两人动作一滞,跌倒在地上。

&ep;&ep;重谣看向四周,点了两人穴道,一左一右地将人拎进房中。

&ep;&ep;重谣坐在凳子上,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ep;&ep;那二人惊惧地睁大了眼睛,他们对视了一眼,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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