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夜天栩何时想过自己如此想要那皇位的人,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争夺,直接将储君之位拱手他人,自己则是辛辛苦苦扮作莽夫一路跟随……

&ep;&ep;“嘶……”流血已流的更严重,剑锋刺中了心脏偏旁一点点,可终究是难以保命,夜天栩也不奢望能活下去,但是……“我撑不住了,趁父皇没来,我还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你要不要他们放你走。”

&ep;&ep;“不,”苏念的语气不容置喙,“我不需要,我只希望青玉走,还有,你撑住,我会一点医术。”

&ep;&ep;可是,无论苏念如何鼓捣,她都不知道如何把脉了,她的手,在抖。

&ep;&ep;为了夜天栩那番话而抖。

&ep;&ep;她从来不知道,视皇位如命的夜天栩会做这些事,是在太过不可思议。

&ep;&ep;夜天栩无力去管苏念要做什么,胸前插着的剑太刺眼,他差点看不清那些大内高手和守城军在哪里。“放青玉姑娘走!”

&ep;&ep;这是他今日最有底气的一句话,他忍着疼痛,一鼓作气作势道。

&ep;&ep;众人皆是你看我,我看你。

&ep;&ep;“难道本太子话不管用了?”夜天栩双眼通红。

&ep;&ep;苏念看着这些人畏畏缩缩的模样,便朝青玉使了个眼色,青玉自然明白苏念什么意思,可是她怎能丢下苏念一人在此危险重重,自己却是逃之夭夭。

&ep;&ep;苏念怒然看着青玉,好似在说,你若是不走,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ep;&ep;夜天栩也看向青玉,他果然是个没用的太子,不过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他的伤口上,青玉若是逃,以她的身手,不会逃不出去。

&ep;&ep;青玉无法忍受苏念那怒气的眼,还有夜天栩那将死之人恳切的眼神,一咬牙,举起剑,猛地往外冲,速度之快,果真是危机情况激发潜能一般。

&ep;&ep;大内高手有人想去拦截,却闻得夜天栩痛呼一声,又怒然道,“谁敢去,本宫立即自刎!”

&ep;&ep;“栩儿!”

&ep;&ep;内室传来皇后虚弱又急切的声音,她就知道,她的栩儿回来了。

&ep;&ep;原来,皇后在内室装晕,听到有人高呼“太子殿下”,她便忍不住了,即刻要求那些装晕的宫女扶她起来,可是太医说穿得越薄,睡得越暖,所以她便只着了一件里衣就寝,宫女手忙脚乱给她穿上她最喜欢的凤袍出来之时,已过了一盏茶之久。

&ep;&ep;她不断催促,让宫女动作快点,就是怕她的栩儿在她出来之前就走了。

&ep;&ep;苏念闻言望去,一身华丽凤袍加身的皇后头饰繁重而华美,妆容精致,只是脂米分仍旧遮盖不住她苍白的脸色和沧桑的眸子。

&ep;&ep;“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ep;&ep;皇后哪里顾得上别人请安,四处望,却不见夜天栩,只知道地上坐着个苏念,谁曾料,她猛地看见苏念白衣白影流泻于地,竟有些黑袍踪影。据她所了解,苏念是绝对不可能穿黑衣的……

&ep;&ep;夜天栩钟爱黑衣……

&ep;&ep;一想到这,皇后连忙挣脱宫女的搀扶,飞奔向苏念,将苏念身子扳开,夜天栩黑衣染红,胸插利剑的模样便跃然眼前。皇后吓得大惊失色!“啊啊啊!”

&ep;&ep;尖叫之余,甚至差点眩晕过去。

&ep;&ep;她勉勉强强撑住身子,由方才飞奔过来扶住她倾倒的身子的宫女搀扶着,颤颤巍巍半蹲身子,将苏念推开,赶忙接过夜天栩的身子,摸着那胸口滔滔涌出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染红了她的凤袍,“栩儿。”

&ep;&ep;“母后。”他曾经恨过这个女人,为什么他不是她亲生的,为什么他不是她亲生的还要被父皇知道。让他的地位,一落千丈。

&ep;&ep;可是,将死了,他再次看到这女人,竟是没了那般厌恶,没了那般憎恨,那声以为再也唤不出口的“母后”竟是听到那声熟悉无比的“栩儿”之后脱口而出。

&ep;&ep;皇后心疼地看着那翻卷的肉,想抚摸夜天栩的伤口,却又瑟瑟缩缩不敢,只能流着眼泪,问他,“栩儿,疼不疼。”

&ep;&ep;“母后,不疼。”他真的不疼。

&ep;&ep;皇后焉非傻人,又岂不知夜天栩是故作镇定,她贵女自出生便夭折,还被亲兄长抽血灌成血玉镯交还给自己,有哪个女人有她这么凄惨?

&ep;&ep;“是谁!谁伤我栩儿!”

&ep;&ep;这下人心都慌了,谁敢承认?

&ep;&ep;那名刺伤夜天栩的守城军生怕自己难以承担皇后的怒火,赶忙出列,急急道,“回禀皇后娘娘,是洛华公主……洛华公主伤了太子殿下!”

&ep;&ep;都说守城军大内高手一家亲,一名守城军这般说法,其他守城军也会为了维护守城军的荣誉也这样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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