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毒性甚烈,潘成立即倒地,七窍流血,死状实在是难堪。

&ep;&ep;燕帝被吓到,往后退至墙壁。贵妃递了个眼神,近卫立即上前抓住他,贵妃直接拿了酒壶过来,笑了笑:“抢什么呢?多的是。”

&ep;&ep;燕帝身子不受克制地哆嗦,最后道:“文缨,你别胡来,朕给你册皇后立太子的诏书。”

&ep;&ep;贵妃冷笑了声:“不需要了,臣妾现在都看清了。臣妾现在,只想要遗诏。”

&ep;&ep;酒壶凑至燕帝嘴边,倾斜出一个角度,这一瞬间,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将那酒杯射到了地上,随即两只羽箭令按住燕帝的两人也一瞬咽了气。

&ep;&ep;贵妃猛地回头,见是禁军,怒喝一声:“孟添益!”

&ep;&ep;燕帝却似看到了救星,忙道:“孟添益,你来得也太晚了,快将这恶毒妇人杀了!”

&ep;&ep;孟添益拱手领命,禁军两下将贵妃近卫解决掉,贵妃听得燕帝这话,终于知道有诈,喝道:“孟添益,你……”

&ep;&ep;她这话没能说完,禁军已经利索上前,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

&ep;&ep;燕帝看着这一地鲜血,又望了一眼脚下潘成的惨状,怒不可遏:“靖安侯九族,包括两位皇子和公主,全部赐死!”

&ep;&ep;“是。”孟添益冲身后的人挥挥手,禁军立刻领命去了。

&ep;&ep;燕帝身子软了,刚逃脱控制的刘豫赶紧去扶了他:“父皇没事吧。”

&ep;&ep;燕帝揉了揉他脑袋:“无事,豫儿,走,回去。”

&ep;&ep;孟添益却忽然笑了声:“回去就不必了,陛下还是待在这儿陪元后吧。”

&ep;&ep;燕帝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禁军却立刻撤出,将殿门全部紧闭,泼了早就备好的油,火势瞬间复燃,熊熊大火下,孟添益叹了句:“妹子,哥没用,十六年了,哥总算为你报仇了。”

&ep;&ep;当年他们兄妹相扶入宫,他净身后得了病,这种事情内侍局见得太多,压根不管他死活,还是他那个不大点的妹子每日偷偷跑去太医院,最终将身子给了一个太医院的小杂役糟蹋,才得了点药,又每日将自己那点本就不多的吃食全省了给他,才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ep;&ep;他那妹子笑起来时有两个小酒窝,元后某日路过太液池,见她擦个栏杆都高高兴兴,问她乐什么,她答:“有命活着,有太阳晒就很开心。”

&ep;&ep;元后被她笑意所染,向内侍局要了她入含元殿,而他也慢慢混进了司礼监当差,眼看着日子一步步好起来,她也终于熬到来年春就可以出宫的年龄了。没想到,一纸诏令,令含元殿所有宫女内监一并殒命在十三年那个冬日。

&ep;&ep;孟添益看着这满地的积雪,又仰头望了一眼空中的簌簌飞雪,忽然低声叹道:“若非邻国太弱,朝中又没有能扶起来的新皇,哥真想替你,把这个皇朝一并掀掉。哥没用,只能替你解决掉这些恶人的性命了。”

&ep;&ep;他忽然仰天长笑,眼角滑了滴泪:“去,把整座宫殿给我屠了!”

&ep;&ep;第69章

&ep;&ep;刑部大牢一入夜,周遭变成一片静谧的死黑,灯火太暗,宋珏分好棋子,想要再来一局,沈度却累了,懒洋洋往栅栏上一靠。

&ep;&ep;宋珏注视了他半晌,摇了摇头:“我这妹子,向来眼高于顶,我当日怎么都不明白她到底看上你什么。”

&ep;&ep;“现在呢?”沈度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

&ep;&ep;“现在嘛,”宋珏想着想着自个儿先乐了,“还是不明白。”

&ep;&ep;沈度“嘁”了声,闭了眼不再搭理他,宋珏忽然道:“不过,你当日给首辅大人呈上的那份赈灾详策,我看过,还不错。”

&ep;&ep;“还不错?”

&ep;&ep;宋珏干咳了两声:“挺好的。”

&ep;&ep;“挺好的?”

&ep;&ep;“沈度你是不是有毛病?”宋珏气笑了,“行行行,惊为天人,吾自愧不如。”

&ep;&ep;沈度这才不吭声了。

&ep;&ep;宋珏今日心情似乎不错,话比平时多上许多:“总之,向沈大人赔个罪。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看在婉婉的面子上,不计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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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度觑他一眼,算是应下。

&ep;&ep;“不过,我有时候觉得你做事有点太狠了。”

&ep;&ep;沈度睁眼看他一眼。

&ep;&ep;“户部这事,原本不必这样,你这样,不是逼着贵妃步刘昶的后尘么?”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刘昶母子的前车之鉴在那儿呢,她有这么蠢么?”

&ep;&ep;“我不狠,别人也不会手软。”沈度笑笑,“兔子急了还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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