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塔沓河?”

&ep;&ep;鹤荼回道:“是。”

&ep;&ep;“为何有这种异味?平素就是这种味道吗?”

&ep;&ep;异味?鹤荼公主纳闷。殿下闻到了什么不正常的气味吗?可是她没有啊。

&ep;&ep;“塔沓河平时就是这样的,殿下是不是……多虑了?”鹤荼其实想问,她是不是太娇气了,每条河边每片海边总避免不了有些腥味,或淡或浓,这些都是在人的承受范围里,若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味道,那就只是暂时的,他们又不是长期住在这里,只是经过,殿下没有必要如此大惊小怪吧。

&ep;&ep;听鹤荼说塔沓河一直就如此,幻姬不作他想。

&ep;&ep;“我知道了。”

&ep;&ep;幻姬原本以为忍过河心那种异气就会消失,却没想到,一直到傍晚他们还在塔沓河上面飞,而那股味道一直都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她不得不捂着自己的鼻子才能呼吸。

&ep;&ep;因为无法落在塔沓河上,幻姬一行人不得不连夜飞行,而她也几乎被河水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弄得晕厥过去,有气无力的躺在轿子里,连腿上的疼痛都顾不上。

&ep;&ep;一.夜过去,飘满橙色朝云的天边射来新日的阳光,幻姬他们终于飞过了塔沓河,看到了河岸。或许应该说,对幻姬一人来说,总算是到了岸边,因为她的症状在其他的人身上完全没有,大家都没有闻到多么刺鼻的气味。

&ep;&ep;为避白日阳光照射,幻姬的纱轿落在了一片小树林中,阳光钻过树叶间的缝隙把斑驳的光影投在厚厚的落叶上,风过时,树叶沙沙的响,泥土的气息比河中的腥味不知清新了多少倍。幻姬在轿中静躺了小半日,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听到外面侍卫们在炫耀打了什么猎物回来,鹤荼公主的笑声也在其中,说着怎么吃那些野味。

&ep;&ep;幻姬蹙眉,她想劝他们不要吃生灵,可前日劝帝尊的结果还在她心中清晰无比,若是用她的身份来制止鹤荼公主他们,难是不难,只是必会遭来他们的心生不悦。此一路他们劳顿守护,自己若是因此事管制他们,不晓得妥不妥当。

&ep;&ep;咕咕……咕。

&ep;&ep;幻姬摸摸自己的肚皮,她都两日没吃东西了,在宫里时,她修为比不得娘娘,娘娘一杯琼浆玉酿能管好多天的事,她却得天天按时吃饭。走出轿子,侍卫们烤螺鼠的香气扑面而来,幻姬看着侍卫们架起的两处火堆,心生不忍,那火上的个个生灵昨日必然不会料到今日会成为别人的腹中餐,若不是因为她要去南荒,这些动物何至被鹤荼公主他们捕杀。一种‘她不杀伯仁,伯仁因她而死’的感觉冲上幻姬的心头,让她深觉是自己给林中小动物们带来了灭顶的灾难。

&ep;&ep;“殿下。”

&ep;&ep;鹤荼公主走过来,“我们捕了很多食物,一起吃吧,很好吃的。”

&ep;&ep;幻姬摇头,“不了。”

&ep;&ep;一个侍卫在不远处开膛一只硕鸟,猛鸟没完全断气,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幻姬目光看过去,眉头拧了起来,“人间素有不食人间烟火来形容天上的仙女,公主美貌如花,仙气飘飘,为何还需吃这些东西呢?”

&ep;&ep;鹤荼爽朗一笑,懂了幻姬的意思。

&ep;&ep;“殿下是天外天来的,身份血统尊贵无比,您心怀大善,岂是我们这些人能比的,这些食物对你来说肯定不入眼,甚至还会觉得我们很残忍是不是?”鹤荼一笑,“殿下恐怕还在心里将我们责骂了一番吧,没事,想教训我们就开声,你是殿下,我们听着。”心中带着对幻姬欺负帝尊的不满,鹤荼说话有点夹刀带剑的感觉,“凡人说仙家不食人间烟火,没错呀,殿下可见过哪个神仙动不动就去人间吃东西呢?这我们为仙的,平时自己懒,不动手做吃的,自然就没的吃,现在我们自己勤快了,难道也有错吗?殿下,你在坤雲山也算住了四天,我们宫里应该没人怠慢了殿下吧。”

&ep;&ep;幻姬人虽小,灵台却清明,鹤荼公主对坤雲山里的人放肆那是她有那个资格,在自己的地盘她蛮横一点她不便说什么,自有山主管着她,可若觉得能对她耍什么公主脾气,那可就想错了。娲皇宫殿下的身份代表什么她非常清楚,若是打一开始就叫这位公主看轻了,日后她还如何在坤雲山里树立威信。

&ep;&ep;“我说一句,公主说了这么些话,可是要反的意思?”幻姬一个‘反’字加重了音,叫鹤荼公主当下一愣,看着面色淡然的幻姬,有种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的感觉,她比幻姬大了四十万岁,可对视着她的眼睛时,渐渐抵不过她

&ep;&ep;的清澈目光,那目光里含着一股傲然的贵气,不管她多么不想承认,却不得不认输,那份俯看苍灵的磅礴大气是她没有的。

&ep;&ep;鹤荼公主单膝跪地,“鹤荼不敢。鹤荼一时不察说错了话,请殿下责罚。”

&ep;&ep;“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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