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片刻,他忽然就忍不住低笑了声,将手边的红酒往对面推了推,徐徐开口,道:都这么紧张干什么?

&ep;&ep;恒野老总:

&ep;&ep;他仗着有闻越在背后撑腰,当然不会紧张!

&ep;&ep;也不单单完全是因为顾虑闻越的态度,事实上在这样的情况下玩牌,没有人敢拿小的数额去赌,一旦开始加码翻倍,整个赌局的金额几乎是呈现几何倍数的膨胀!即便他们有些畏手畏脚,并不算是全然发挥,可也从来都没有输得如此的狼狈!

&ep;&ep;这是什么意思,那不就是说他们技不如人吗!

&ep;&ep;若是输给闻越也就算了,可孔缉远他的能量再大,现在不也还没有全然成型吗!他也敢!

&ep;&ep;就这样,大家神色沉沉,全然说不出话来。谁知就在这时,孔缉远的声音温温软软地,就这样接着道:要再输下去,闻先生可就不太开心了。

&ep;&ep;此言一出,骤然所有人脸色大变!

&ep;&ep;是挑衅吗!这就是对他们的挑衅吧!

&ep;&ep;是,也的确是因为坐在旁边的闻越给他们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恒野集团的前老总到底是怎么被送进去的,他们现在又为什么还坐在这个位置,接下来他们还能在这个位置坐多久,全都不过是闻越一句话的事情!所以他们才这样过于顾虑闻越的态度,变得寸步难行。

&ep;&ep;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想想,闻越他能有什么态度呢?

&ep;&ep;他这个人残忍暴戾,冷血绝情,看他们所有人都仿佛是在看个玩物,对待恒野集团尚且如此,对待孔缉远又未必不是如此!他将孔缉远带过来,哪儿就一定是因为看好他,按照他的脾气,他指不定还是更想看一场斗兽场的角逐呢!

&ep;&ep;想到这里,恒野老总的怒气几乎是要喷薄而出!

&ep;&ep;甚至与可能并不能得到对方的青睐比起来,被这样肆无忌惮地当做玩物显然更加令恒野老总发怒,若非此时还不到招惹他的时候,他恨不得是立即掀翻这张桌子!

&ep;&ep;但是忍忍,还要忍忍。

&ep;&ep;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不真的表演一场精彩的给他看呢。

&ep;&ep;恒野老总招惹不起闻越,自然就要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冲着孔缉远身上而去!他们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思路早已经是在无形中被牵着走了,将自己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时,酒精刺激着气血冲涌上头顶,心里蓦然就多了几分凶狠和戾气。

&ep;&ep;于是终于地,孔缉远逐渐开始输了。

&ep;&ep;眼见着闻越到现在都没有出声阻止,甚至还从一开始兴致缺缺,到现在勉强提了几分兴味地看着他们,恒野老总情绪沉落,蓦然有了种自己全然猜中了的愈发愤怒与冷笑。

&ep;&ep;直到又是不知道几轮过去,恒野老总忽然停下。

&ep;&ep;他看着孔缉远面前已经空荡荡的桌面,竭力压抑着杀红了眼的狠意,缓缓露出个笑意,道:等等,孔先生现在好像没有筹码了吧?

&ep;&ep;是吗?孔缉远好似才刚刚发现似的,低头去看,神色颇有些讶异。

&ep;&ep;他刚刚才经历了那么激烈的轮番针对,其实输光了自己的全部家当,此时发现事实还真是如此以后,顿时就不自觉地无辜起来,眼角还有些微微泛红,看起来简直乖软极了,轻轻地道:好像是呀那现在可怎么办呢?

&ep;&ep;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人停得下来了。

&ep;&ep;在牌桌上向来没有什么人能够保持得住理智,越是拥有强大的野心与欲望,便越是容易深陷其中,明明冷静思考就知道再玩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

&ep;&ep;尤其是孔缉远这张脸,实在有些太超乎他们的想象。

&ep;&ep;想来能得到闻越的青睐,怎么也会有些本事才是,可如今看来他到底是什么本事?莫不是就靠着这张纯真无辜的脸博取闻越的欢心吧?他闻越暴戾恣睢,居然还会喜欢这种调调!

&ep;&ep;于是室内的气氛就变得愈发浓稠起来,恒野老总维持着方才的笑意,慢慢道:我听说孔先生手底下也是个轻奢的牌子,那些股权

&ep;&ep;喔孔缉远顿时恍然大悟似的,眉眼倏地弯了起来,那股子不谙世事的贵公子的气质便骤然展露无遗,但是那多没有意思,我手里还有点孔郁集团的股权呢。

&ep;&ep;这句话才刚刚出口,所有人的脑子里面骤然嗡鸣,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与血液倒涌的感觉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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