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州”旁边。

&ep;&ep;秦方不解。

&ep;&ep;云不意在半空绕成一只简笔画的猫,懒洋洋地说:“玉蘅落……就是玉家那位死后变猫的少爷说他是怎么死的来着?”

&ep;&ep;秦方一寻思,恍然大悟。

&ep;&ep;半年前,玉家在远州的旁系向主家发信求救,说族中莫名出现一种怪病,族人死了大半,求主家派人前去调查和送点物资。

&ep;&ep;玉蘅落觉得此事重要,便亲自带着物资过去,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这条支脉早在三年前就满门死绝。而玉蘅落还没来得及调查,就跟其他同行的人一起染上了信中说的那种怪病,死于三日之后。

&ep;&ep;他的兄长玉绮芳因此心神崩溃,堕入歧途,修炼邪法后死去。

&ep;&ep;秦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如果这怪病的根源是《诡闻奇术》的作者,那么所谓的疫病,或许和他掌握的浊云有关。”

&ep;&ep;秦离繁托着下巴听了半晌,冷不丁问:“冷先生,您方才说见过这本书?”

&ep;&ep;闻言,云不意和秦方不约而同地看向冷天道。

&ep;&ep;冷天道淡然点头,再听见浊云二字,也没了先前的反应。

&ep;&ep;他伸出两根手指按住“鬼村”纸片,推到云不意与秦方中间。

&ep;&ep;“方才你们乘船而来的那条河下游有一座村子,因村子周边长着许多桂树,被称作桂村。两个月前,桂村村民一夜之间全部死于非命,尸体内藏着邪气,官府说,他们是修炼《诡闻奇术》中的邪术而死。”

&ep;&ep;“之后,桂村开始闹鬼。每到晚上,村里家家户户都会亮起灯火,影子投在门窗上,细长扭曲,一看就是非人之物。村东头百年树龄的桂树旁有一座戏台,夜夜传出唱戏声,曾有行人经过,看见台上花旦唱词哀婉,台下坐满了模糊不清的人影,猩红的灯笼挂在戏台一角,光芒幽幽,似淌着血泪的眼睛。”

&ep;&ep;“从那以后,桂村,就变成了鬼村。”

&ep;&ep;第十五章

&ep;&ep;玉蘅落踩着河边的湿泥,深一脚浅一脚走向下游。

&ep;&ep;他胸前挂着兄长的一缕真灵,玉色一环仿佛美玉打的项圈,从洛安城到远州这一路上为他招致不少麻烦,所幸还是顺利抵达了目的地。

&ep;&ep;河水潺潺,越至下游越浅,水面上凹凸不平的青石铺成了一条小路,却覆着黑色的苔藓,别说猫了,鬼上去也得打滑。

&ep;&ep;玉蘅落只瞧了一眼,就决定远离那条断头路。

&ep;&ep;又跨过一个河湾,玉蘅落站在斜坡往下看,只见坡底犹如山谷的凹陷处,参差不齐地生长出百来株桂树。

&ep;&ep;桂树散落在山水间,一树一树开出灿金色的花朵,如同水墨画上零星耀眼的点缀,掩着那一座座青瓦白墙的民居若隐若现。

&ep;&ep;“这里便是桂村了。”玉蘅落抬爪碰了碰颈上的真灵,“兄长,你指引我来此,究竟想让我发现什么?”

&ep;&ep;真灵闪了闪,不知回应了句什么。

&ep;&ep;玉蘅落却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快步跑向村子。

&ep;&ep;长风吹过,拂落碎金色的雨。

&ep;&ep;……

&ep;&ep;“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有两个地方我们都得去看看。”

&ep;&ep;云不意叉腰站在桌子中间,像个授课的先生,一本正经地总结陈词:“一个是玉家的远州旁支旧址,一个是桂村。这两处都可能存在那撰书人留下的痕迹。我的建议是,咱们先去桂村。”

&ep;&ep;冷天道认真地问:“为何?”

&ep;&ep;云不意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非常欣赏这位配合提问的“同学”:“一来因为近,而且位置明确。二来,玉家旁支旧址或许仍然有那种‘怪病’。玉蘅落已经用他的血泪教训给我们提了个醒,绝不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贸然前往。”

&ep;&ep;顿了一下,他补充道:“若是这次去桂村能查到《诡闻奇术》及其邪法的线索,或者与玉家旁支怪病的关联,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再另作打算。”

&ep;&ep;秦离繁托腮看着他笑:“希望这次可以找到更多线索。”

&ep;&ep;秦方颔首:“那我们休息一夜,明早便出发前往桂村。”

&ep;&ep;冷天道若有所思。

&ep;&ep;在冷天道家待了一晚,次日早上,云不意精神抖擞地起床,趴在窗台上,高高兴兴晒着放晴后温暖的日光。

&ep;&ep;冷天道起得更早,在院子里等来一群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才堪堪五岁,看着对他又敬又怕又感激。

&ep;&ep;将秦方送的三个大箱子打开,冷天道按需分配,将里面的物件一一分发下去。至于那个整活大于实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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