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ep;&ep;房间里的东西,也被大娘家和婶婶家瓜分了不少,连被褥都遭殃。

&ep;&ep;现在这床被子,还是前几年的冬天,夏茗冻得受不了,舅舅夏鸿刚给她买的,根本没一样东西是陆知晴的。

&ep;&ep;陆知晴霸占着被子,把被子结结实实地往身上捂,又霸占着床,“恶心的贱人,没资格睡床,睡地上都脏了地,没把你赶出去,你就该跪谢我了!”

&ep;&ep;夏茗微微眯起眼,居高临下地俯视陆知晴。

&ep;&ep;陆知晴得意洋洋,料定了夏茗没人撑腰,奈何不了她。

&ep;&ep;夏茗冷笑一声,突然揪住被子,猛力一掀。

&ep;&ep;被子唰地一下被掀翻,被子里的陆知晴被惯性带跑,咕咚咕咚翻滚,差点从床的另一头滚下去。

&ep;&ep;“贱人,你干什么!”陆知晴气得直接跳起来,叉腰怒骂夏茗。

&ep;&ep;“睡觉。”夏茗淡淡扫了她一眼,翻身上床侧躺下,只留给陆知晴一个冷漠的背影。

&ep;&ep;她靠着床沿睡,离陆知晴远远的,摆明了嫌弃陆知晴,一点都不想靠近她。

&ep;&ep;陆知晴见状,恶毒的目光,恨不得瞪穿夏茗的后脑勺。

&ep;&ep;她嚷嚷得嚣张,但这个房间,毕竟是她硬挤着要住进来的,没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她终究没有底气。

&ep;&ep;陆知晴恨恨咬牙,在床的另一边躺下,用力揪着被子的一角,想把被子全拉过来,不给夏茗盖。

&ep;&ep;“你不想睡觉,就滚出去。”夏茗按住被子,语气冰冷。

&ep;&ep;“你!”陆知晴一噎。

&ep;&ep;转头狠狠瞪夏茗,却见夏茗依然用后脑勺对着她,她更觉得心梗,故意翻来覆去地翻身,闹出很大的动静,试图激怒夏茗。

&ep;&ep;夏茗呼吸平稳,完全不为所动,仿佛已经睡着了。

&ep;&ep;陆知晴觉得没劲极了,气呼呼地背对夏茗躺着,唧唧歪歪:“贱胚子,浪货,恶心死了……”

&ep;&ep;夏茗持续高冷,完全无视她。

&ep;&ep;陆知晴更心梗了。

&ep;&ep;夏茗不搭理她,反而显得她自言自语很神经病,她不甘心地嘀咕着:“切,怂货,说了半天不敢回嘴,连个屁都不敢放。”

&ep;&ep;她故意离夏茗远远的,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冷风往里灌,冷嗖嗖的,盖被子根本不顶用。

&ep;&ep;陆知晴冷得打哆嗦,盯着夏茗的后背,想挪过来离近一点,好让被窝里暖和些。

&ep;&ep;可她刚才骂得那么凶,拉不下脸,也不愿意纡尊降贵靠近夏茗,宁可挨冻,结果连打了连个喷嚏,哆嗦了半天,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ep;&ep;夏茗身上多穿了一件,倒不怎么冷,就是饿。

&ep;&ep;一天下来,就啃了两个梨,饿到睡不着,也只能咬牙捱着,等陆家人都睡下再自己做吃的。

&ep;&ep;第20章炒蛋

&ep;&ep;八十年代的小山村,通电不顺畅,夜里都是点煤油灯的,没有收音机,更没有电视机可看,没什么夜生活。

&ep;&ep;村民白天下地干活,累得不轻,夜里也没什么消遣,早早就睡了。

&ep;&ep;陆家人渐渐都睡下了。

&ep;&ep;夏茗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翻出旧电筒打开,走到墙角的旧竹篓边,找到竹篓里的鸟窝,取了5颗鸟蛋出来。

&ep;&ep;鸟蛋个头只有拇指般大,煎5颗也不顶饱,夏茗又拿了两个梨,才轻手轻脚往厨房摸过去。

&ep;&ep;床上的陆知晴突然睁开了眼睛。

&ep;&ep;被窝冷嗖嗖的,她睡不安宁,夏茗有点动静,她就醒了。

&ep;&ep;夏茗离开房间后,陆知晴悄悄下床,点了煤油灯,去翻夏茗的竹篓。

&ep;&ep;看到里头剩余的鸟蛋和梨子,陆知晴咽了咽口水。

&ep;&ep;“贼胚子就是贼胚子,之前偷家里的钱,现在还学会藏东西了!跟偷米的臭老鼠似的,趁大家都睡着了,才躲起来偷吃!”陆知晴一边咒骂夏茗,一边把剩下的鸟蛋和几个大梨子藏了起来。

&ep;&ep;把东西藏好了,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眼中闪着恶意的光芒,“想趁大家都睡着了,一个人偷吃?想得美!”

&ep;&ep;陆知晴满肚子的坏水,去了陆老太的屋里,叫醒了陆老太。

&ep;&ep;厨房里。

&ep;&ep;夏茗看着黑乎乎的灶台,表情有点扭曲。

&ep;&ep;再看油乎乎的油壶,壶身都是黑指印,里头装着用猪皮炸出来的猪油,发黄发僵,粘稠稠的一坨,看得夏茗食欲全无。

&ep;&ep;八零年代的穷山坳里,花生油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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