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是因过分疼痛现出了幻象,宋安安这乍一抬眼,但见宋简满布忧急之色的一张丑脸,比起往日狰狞黧黑竟是明显顺眼不少。

&ep;&ep;诧异将她从气愤中拽离,她大为出奇,正想再问下去,但脸上伤处的钻心之痛却又让她眼前止不住地气短发黑!

&ep;&ep;感觉灵魂都快要被痛出窍了,想必此刻高肿的脸颊,磕破的额头都已是鲜血淋漓,一眼扫来应当也并不会比宋简好看多少。

&ep;&ep;但是宋简,哪里还顾得上说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ep;&ep;一见得宋安安先前粉扑扑红润白皙的一张小脸,瞬息之间变得血痕累累,皮开肉绽,连嘴角都残留着血痕,早已是心如刀绞。

&ep;&ep;慌乱间,他颤抖地伸手探了探她颈间大动脉,刚想要将她翻个身察看伤情时,听得她痛哼出声,才发现她肩肘关节都已脱臼。

&ep;&ep;“.......”宋简心中又是一痛,知她上回折了的手脚原就还没好透,这回旧伤添新伤,还不知这娇气又怕痛的小孩儿...

&ep;&ep;他现在是恨不得即刻将谢泽撕碎,也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当堂剜出来,更是恨不得能化身千万顷火药,将这世界炸得血肉横飞!

&ep;&ep;明知道谢泽对她虎视眈眈,志在必得,怎么可以这样疏忽!怎么可以让她遭遇这样的伤害,这样的不幸!

&ep;&ep;懊悔与自责,直如同一柄冰刀咔嚓作响在凌迟着他的心。

&ep;&ep;“安安!对不起!我来晚了,安安...是我错了!”

&ep;&ep;他慌慌张张搂紧她,僵直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眉弓眼眶,又拭了拭脸上的鲜血,便用整个手掌裹住了她高肿的脸。

&ep;&ep;“肩膀脱臼了,装上可能有点疼...安安...安安你忍着点。”

&ep;&ep;“......”宋安安口鼻流血,张着嘴断断续续地呼吸,疼得都快没知觉了,也不知自己伤得怎样,伤得到底严不严重。

&ep;&ep;她点了点头,眉心紧皱,大汗淋漓,头发被冷汗打湿一条一绺贴在额上。

&ep;&ep;“别怕,我仔细看过了,最重的伤是肋骨有几根裂伤,其他都是皮肉软组织伤,脸上...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事!”

&ep;&ep;宋简低头抵住了宋安安汗涔涔的额头,一咬牙关,干脆利落地替她正了位。

&ep;&ep;“别怕!安安,我在...放松...我在这里,别怕!”

&ep;&ep;听见惨叫声入耳,他语气更是紧张急促,声音极为艰涩嘶哑,“没事安安,没事没事了安安...”

&ep;&ep;“......”不是!有必要这样悲悲戚戚的吗?怕不怕的就先不提了,你就能不能别抱了,搞得更疼了好吗!

&ep;&ep;身体被他这股铁铸一样的巨力不管不顾地完全搂紧,胸肺之间被挤压得都几乎窒息!

&ep;&ep;宋安安哆哆嗦嗦,极负痛苦,但见他焦急失措的殷殷双目满含痛苦,很可能都要哭了,她几欲吐血又实说不出什么怨责言辞。

&ep;&ep;恨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彻底昏死过去,免受这等折磨...

&ep;&ep;正抽抽搭搭,凄凄惨惨,忽闻耳后破空之声乍起,却是烈火荆棘,倏忽而至!

&ep;&ep;“小婊子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ep;&ep;横飞出去的谢泽,抖落了身上大量石灰与碎屑,五指屈曲,指尖凝出道道流火,冲天袭来。

&ep;&ep;“和老子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这一见了宋简就又开始发骚发浪,偏还要天天跟这装什么贞洁烈妇!”

&ep;&ep;“......”你妈!这个败类有病!

&ep;&ep;火光纷纷扬扬拉着猩红色轨迹,眼看就要兜头砸下,宋安安第一次得见进化者异能,怔愣之下反应不能,连思绪都是破碎的...

&ep;&ep;宋简却是抱着她身形一晃,瞬息狂化出两叁层楼一样高的战斗形态,安然躲过了杀招。

&ep;&ep;叁尺之处的钢板轰然爆出滋滋之声,他暴吼一声,眼中杀意毕现,烈如狼顾!

&ep;&ep;“你我既已撕破脸面,便废话少说,谢泽,省去口舌之争,这回我饶不了你!”

&ep;&ep;“凭你?就凭你?哈!谁饶谁?简直是不自量力!”

&ep;&ep;火焰汇聚掌心,随风高高扬起,谢泽反手一推,熊熊业火,此起彼伏,凌空凝成一条流火长龙,整个半空都像是烧着了。

&ep;&ep;“就你现在的处境,竟然也还敢和老子大言不惭,你是想寻个痛快么?”

&ep;&ep;天风海雨般的盛火喷薄绽出,他一挥手,威势跋扈,“那我就成全你!反正如今情势,你兄妹二人是一个也跑不掉!”

&ep;&ep;“老老实实将宋安安这小贱人交来,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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