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在孙志斌的属下如小浪花般即将被漠北人将士淹没时,被重重包围的甬道外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机括声,敌军将士纷纷惨叫倒地,一支支弩箭漫天花雨般朝他们激射而去。

&ep;&ep;突如其来的袭击令外围的将士攻势一滞,敌我态势瞬间立转,现在一层夹着一层,双方竟都处在腹背受敌的形势下。

&ep;&ep;攻势一缓,弩箭愈发激烈,毫不留情地朝漠北人将士身上倾泄而去,片刻间便放倒了百十人,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城门甬道很快被杀开一条血路。

&ep;&ep;正打算战死城门的孙志斌和士卒们一楞,眯着眼朝甬道尽头望去,却见穿着一身明光轻铠的晋亭领着近千名精兵赶来。

&ep;&ep;孙志斌呆怔片刻,顿时大喜。

&ep;&ep;晋亭领着千人从甬道一路杀到孙志斌跟前,脸上身上溅满了鲜血,看起来非常狰狞可怖。但他此时在孙志斌眼中简直是天神临世。

&ep;&ep;有了新的生力军,里面还有数百名配备连发弩的射手,几百架机弩守住城门甬道,其余的人奋力朝背贴城门的数十名将士扑杀而去,战况顿时呈一面倒之势。

&ep;&ep;此时孙志斌的压力已减轻了许多,甚至有暇转过头说话。

&ep;&ep;“少将军怎么回来了?”

&ep;&ep;“侧方只是敌军虚晃一招,咱们差点就中了他们的计!”

&ep;&ep;二人说着话,背贴着城门的漠北人敌军在狂风暴雨般的砍杀中终于尽数被杀。

&ep;&ep;晋亭手中长枪如水银泄地,拖出一道长长的雪白匹练,一名敌人的胸膛被刀劈出一道长长的血口,惨叫倒地。

&ep;&ep;“先退敌再说!”

&ep;&ep;傍晚时分,明亮的天色陷入大地。

&ep;&ep;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身体中流出的热血急速陷入泥土中。

&ep;&ep;晋亭骑在马上,身着沉重的银甲,满面风尘形容憔悴,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骨威仪。

&ep;&ep;他身上的森然杀气还未完全褪去,看着自己身后的队伍,抹掉溅在脸上的鲜血,抬头露出猩红的双眼,冷笑道:“漠北终于知道怕了!”

&ep;&ep;两万打五万,他们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ep;&ep;但云楚忱事先准备好的药粉让对方吃了不少苦头,也消耗了对方相当一部分人。

&ep;&ep;孙志斌站在城头上看着下方的战事也松了一口气。

&ep;&ep;相比刚开始交战惨烈带给人的头皮发麻,此时他已经麻木了。

&ep;&ep;回身迎上回城的晋亭,说道:“双方都已经疲惫至极,想必漠北一时半会不会在发起进攻了。”

&ep;&ep;晋亭身上遍布轻重不一的伤势,护卫正在为他包扎伤口,他看着眼前的甲士们疲惫的收整队伍,饮马喂马,说道:“希望如此吧……”

&ep;&ep;两人正说着话,晋亭突然止住:“你可听见有什么动静……”

&ep;&ep;孙志斌脸色亦是微变:“难道是……”

&ep;&ep;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巨变,晋亭将头盔戴上,从城头上往下看,远处队列密集的漠北人,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他不由大惊失色:“是漠北的援军!”

&ep;&ep;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没想到漠北的援军竟让来的这么快!

&ep;&ep;漠北人都长得高大勇猛,唰唰唰抽刀出鞘,气势不是一般的骇人。

&ep;&ep;孙志斌道:“少将军,这次你便守在城中吧,属下下去迎战。”

&ep;&ep;晋亭摇头道:“这么做,绝对是有去无回。”

&ep;&ep;“属下不怕死,有少将军在这,等着援军赶到。再砍死他们给属下报仇就是!”

&ep;&ep;晋亭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ep;&ep;孙志斌一怔,听晋亭说道:“我方与对方人数差距太大,只能取巧。之前我父亲让孙将军练兵时练过的阵现在能派上用场了,所以你跟我都得下去发指令。”

&ep;&ep;孙志斌是晋将军的老部下,并非不信任新亭,只是此时士兵们刚经历过大战,明显是疲惫不堪的:“咱们不如想办法拖延拖延,少将军身上有伤,士兵们也都没缓过气呢。”

&ep;&ep;“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趁大家杀性还在,战阵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ep;&ep;晋亭知道,如果躲在城中休整,已方的气势便会大打折扣,一旦松懈,恐惧就会降临,不如趁热打铁。

&ep;&ep;孙志斌闻言不再相劝,甚至在心中已经做好了殉城的准备。

&ep;&ep;晋亭走下城墙,带着还能战斗的士兵出了城门。

&ep;&ep;漠北的马匹远处扬起一阵烟尘,如同旋风过境般席卷而来,为首之人骑着一匹异常高大矫健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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