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一秤没回头,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将身子一闪,拿着手里的东西照着细寡妇推过来的手臂上轻轻一扎。

&ep;&ep;只听细寡妇“嗷”的一声惨叫,抱着自己的手臂就跳了起来:“喂,你这丫头,拿什么东西扎我呢?”

&ep;&ep;金一秤把手里那颗细小的毒蛇牙齿往背后一丢,一脸无辜地道:“哟,姨娘,你说什么呢?我这手里什么也没有,能拿什么东西扎你啊?”

&ep;&ep;细寡妇抱着自己的胳膊就跳了起来:“啊哟哟,孩他爹,你快点过来看看啊,这个扫把星拿着什么东西扎着我了?我这手臂痛得象是火烧着了一样的痛啊。”

&ep;&ep;听到动静,金老大披着衣服开了门,只见细寡妇那条胳膊转眼之间就肿得象个又黑又紫的大萝卜一样。

&ep;&ep;金老大吓了一跳,三步两步地跑过来一把按了细寡妇的手:“你可别乱动了,你这只手怎么象是蛇咬了似的?去年隔壁的李老四被毒蛇咬了就是肿成这样的。”

&ep;&ep;一听金老大的话,细寡妇当场就被吓白了脸,连声号道:“啊哟哟,孩子他爹啊,你可得给我作主啊,这三丫头心黑啊!刚才明明就是她拿东西扎的我,她就是成心想要我的命呢!”

&ep;&ep;金一秤站在原地一脸无辜:“我说姨娘,你可是傻了?爹都说了你这是被毒蛇咬过的症状,哪儿能是我扎你了?我又不是蛇!”

&ep;&ep;“你,你,你……”细寡妇抖着手指着金一秤的鼻子“你”了半晌,眼睛一翻,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ep;&ep;金老大急得大吼:“你这死丫头,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郎中?石头啊,快点过来搭把手,先把你娘扶到屋里去。”

&ep;&ep;金一秤耸了耸肩,回房把昨天取出来的那枚蛇胆装在口袋里,慢悠悠地就出了门,奔着村头儿的药铺子就去了。

&ep;&ep;“这位老郎中,您是个识货的,但凡是这毒物入药得是清明前后的最好,何况我这还是鲜杀的银环蛇。这蛇胆够大,成色也好得很,您可得给我一个好价钱。”

&ep;&ep;老郎中将那枚蛇胆捧在手里仔细看了半晌,道:“看不出来,你丫头小小年纪竟然还知道这毒物入药的时节呢。好,那我便给你二十个铜板,这个价格算不错的了吧?”

&ep;&ep;金一秤不了解这个世界的通货标准,想也不想直接还价道:“老先生,我这么跟您说吧,一年有几个清明?清明能有几个人能抓到银环蛇?这蛇抓到手,又有几个能不用铁器图手取了这完整的鲜蛇胆?连个胆膜都不破的?

&ep;&ep;我这会儿是二十个铜板给了您,你回头再取了五味蟾,红尾蜈随便配个五发解毒散,随便一小撮怕是就不止卖二十铜板了对不对?您看您还不给我再加点?”

&ep;&ep;老郎中一愣,把金一秤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这丫头岁数不大,连这解毒散怎么配都知道?得,您是内行,老夫我就再给您加上二十个铜板,总共四十个铜板,往后有了好药材,您还来找我!”

&ep;&ep;金一秤把铜板在腰里装好了,这才一拍后脑勺:“哟,您看,我都差点忘了,适才我来的时侯听说老金家的细寡妇叫个什么东西给咬了,托我来给您带个话儿呢,晚去一会儿,怕是那细寡妇得没命。”

&ep;&ep;老郎中一听这话,也不敢耽搁,取了药箱赶紧出了门。

&ep;&ep;金一秤打量着要是这么早回去,怕是还得听细寡妇鬼哭狼嚎的,昨儿个听了大半夜,可是听够了,有这功夫不如四处转转看看,也好对这个世界增加一点了解。

&ep;&ep;对了,昨儿个救我的那个小和尚救了自己一命,这卖蛇胆的钱合该给他分一半。趁着这会儿功夫,不如找找他去?

&ep;&ep;主意打定,金一秤向着一旁正在种地的汉子打听:“大叔,你可知道有个眉心有朵青色莲花,长得极好看的小和尚?他住在哪里啊?”

&ep;&ep;‘你问的是青檀吧?”那汉子把手一指“就住在半山腰的道士庵里面。”

&ep;&ep;“大叔,我问的是个小和尚,怎么会住在道观里呢?”

&ep;&ep;那汉子不耐烦:“就在那个庵里面,你去一准能找得到他。”

&ep;&ep;金一秤满腹狐疑地往山上走。

&ep;&ep;半山腰里,翠柏掩映之间,一间破旧的小庵堂。

&ep;&ep;金一秤照着那扇四面漏风的木门上拍了几下,里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谁啊?”

&ep;&ep;“我找一个小和尚,他在这里吗?”

&ep;&ep;“吱嗄”一声,门开了,走出个道士来。

&ep;&ep;一身破旧的道袍随便往腰里一围,乌黑的头发用个草木杈子随便挽了,道士履上破了个洞,翘出一根骄傲的大脚趾来。

&ep;&ep;这个道士模样生得倒是也端正,就是眼神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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