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云皎皎看着连后面殷芳都脸色发白,“出什么事了?”

&ep;&ep;“还不都是你笨手笨脚的。”殷芳恨铁不成钢的上前几步,用力推了一把春杏,“连个贺礼都看不好。”

&ep;&ep;“不,老夫人,我当时送过去明明还是好的。”春杏性子一向是沉稳,眼下的慌张不像是装的,她求救似的看向云皎皎,“夫人,我们送的贺礼碎了,大人的贺贴我忘了放进去,刚刚送回去的时候,打开盒子就看到里面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

&ep;&ep;“我的老天爷,那可是咱家最贵重的东西了,我儿那么辛苦,那么多封赏就换了这么一个玉如意,今日这么多人,我们本就丢人了,还送了个碎的玉如意,岂非要我日后在京城都抬不起头,还如何能再开口让宁国公提携。”殷芳红了眼睛,却又不敢太大声让旁人听去,“不说这个,我们岂不是要再补一个贺礼,那便是把我卖了也补不起了。”

&ep;&ep;云皎皎拉过春杏,“你说,你送过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ep;&ep;“是啊,我仔细检查过的。”

&ep;&ep;云皎皎莫名想起来自己刚刚在路上看到了燕明月的宫女。

&ep;&ep;她秀眉轻蹙,下意识看向那边入了宴席的燕明月。

&ep;&ep;燕明月仍抱着那只猫,唇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看起来心情颇好,她大约是察觉到了云皎皎的视线,扫过来一眼,看起来更加得意了几分。

&ep;&ep;他们正说着,另一边顾钦也找了过来,“你怎么在这,我还找了你许久。”

&ep;&ep;“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出事了。”春杏刚要诉苦,却见云皎皎笑了。

&ep;&ep;云皎皎上前一步,温声道,“也没多大的事,别着急。”

&ep;&ep;“这事还不大?”殷芳上前一步。

&ep;&ep;顾钦凝眉,“怎么了?”

&ep;&ep;云皎皎拉过顾钦,“你去送母亲入席,春杏你跟我来。”

&ep;&ep;燕明月坐下一众贵女,笑着逗燕明月怀里的小猫,“公主,可可太漂亮了,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猫。”

&ep;&ep;“听说这是今年开年进贡的品种,中原只有这么一只,我瞧着与公主很是相配。”

&ep;&ep;可可懒懒的舔着爪子,眼尾下拉,看起来颇有些不耐烦。

&ep;&ep;燕明月倒是被夸得很开心,又顺了下可可的毛发,可可终于忍耐不住,扒拉开燕明月就跳了下去,一个眨眼就没了踪影。

&ep;&ep;燕明月示意旁边宫女去追,自己仍坐在原地,看着不远处云皎皎也入了席,“你们从前有和云皎皎相熟的吗?她今日也来了,不去和老朋友打个招呼?”

&ep;&ep;一时间,四周一片寂静。

&ep;&ep;阮知韫动了一下,卫家幺女卫桃忽然摁住她,先出声,“我们只有明月公主,云皎皎是谁啊,不认识。”

&ep;&ep;众人七嘴八舌的迎合,“是啊,她现在不过是个丧家犬,今日她来席我还瞧见了,若不是之前见过还以为是哪家婢女。”

&ep;&ep;“这样的宴席,她来了我都怕她拿不出贺礼蹭吃蹭喝。”

&ep;&ep;燕明月受用非常,“说来我也好奇了,一会儿,我也想看看她今日都拿了什么贺礼来贺宁国公寿宴,应该不会太寒酸吧。”

&ep;&ep;旁边阮知韫不动声色的朝着人群之处看了看,复而收回视线。

&ep;&ep;宁国公府布置的是曲水流觞席,淡雅宜人,宴席排场颇大。

&ep;&ep;不久后,宁国公入席,宴席开始。

&ep;&ep;丝竹鼓乐、歌舞酣畅。

&ep;&ep;燕明月作为新皇室派来的人,坐于上座,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ep;&ep;宴席进行过半,敬过宁国公,燕明月突然饶有兴致的开口,“说来还望国公大人不要嫌弃本宫没见过世面,今日国公大人寿宴,本宫也算是开了眼界,本宫有几个很感兴趣的贺礼,想要再细看一下,”

&ep;&ep;“这是小事。”宁国公笑了笑,“公主对那些感兴趣?”

&ep;&ep;“那个张大人送的苏绣,李侍郎的碧海瓷,”燕明月眉眼微动,“还有顾氏夫妇送的和璞玉如意。”

&ep;&ep;此话一出,全场都看向云皎皎他们,窸窸窣窣的议论。

&ep;&ep;“顾氏夫妇?”

&ep;&ep;“难为他们如今的境况,还能送贵礼与宁国公贺寿。”

&ep;&ep;“谁知道送的该不会是假货或者瑕疵货。”

&ep;&ep;宁国公朝身边随侍吩咐,“去带过来给公主看看。”

&ep;&ep;顾钦正给云皎皎倒果茶,闻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ep;&ep;云皎皎端起茶盏,若无其事的轻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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