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江远和她哥哥是同班同学,家长们又是好几代人的交情,所以一直拿她当妹妹看。见她突然愿意到“乡下”来,不由得奇怪万分。

&ep;&ep;崔慧娴客气地问康瑛:“我们可以住哪里呢?”

&ep;&ep;康瑛赶紧道:“我现在睡东厢房。除了那间卧室,你们要睡哪都可以。”

&ep;&ep;时江远也冒一句出:“我在这里也留了一间房。”

&ep;&ep;崔慧娴听着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掀起了狂风暴雨,啊啊啊,儿子在这留了一间房?那是说,他有时候会单独和康瑛住在这里吗?

&ep;&ep;崔慧娴心里一阵苦,儿子一直不开窍,年纪一把了,还不找对象结婚,人家和他同龄的,儿子都满地走了,害得她每次看到人家的孙子,就一直抱着不肯松手。

&ep;&ep;康瑛虽然是个小县城的姑娘,但崔慧娴自己也是啊,虽然时代不同,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她才有可能接触到时江远的父亲,但是崔慧娴从来没有小看自己。

&ep;&ep;丈夫有好家世,她还是学霸呢!她还是医生呢,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谁比谁差了?

&ep;&ep;所以崔慧娴对康瑛的出身并不看重,而且相见之下,康瑛整体给她的感觉,更是出乎意料的好。

&ep;&ep;康瑛虽然是农村家庭出身,但她就算走在京城的街上,也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光彩夺目。

&ep;&ep;崔慧娴饶有兴味地偷偷打量康瑛,这几个人中,最悠闲自在的怕就是貂蝉了。

&ep;&ep;倒是康瑛跟在崔慧娴身边,有点身体发僵,这是时江远嘴里说的,很亲切随和母亲吗?到目前为止更看不到有亲切随和的征兆。

&ep;&ep;她倒是觉得,崔慧娴的眼神,就像医生手里的手术刀一样,似乎在切割着她,想看清她的真面目。

&ep;&ep;康瑛一阵没来由的紧张,时江远似乎看出些端倪,上前对康瑛小声道:“没事,我妈这个人挺凑合的,住哪都可以。”

&ep;&ep;“啊?谁说我住得凑合了?”崔慧娴第一次体验到儿子胳膊肘往外拐的味道,她可是生平第一次被时家的男人冷落。

&ep;&ep;康瑛闻言有些尴尬,道:“阿姨,你尽管挑,毕竟你们才是这的主人,你要是愿意住我住的那间也行,我搬出来就是了。”

&ep;&ep;崔慧娴后背一紧,似乎当婆婆的不能这么小气吧?她是不是说错话了?于是她赶紧摆摆手,道:

&ep;&ep;“不用,不用,我又不是那种雀巢鸠占的人。我住哪都很舒服。”

&ep;&ep;崔慧娴说话的节奏让康瑛一时有点接不上茬,突然她猛的想起来,时江远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案,不知道崔慧娴知道了没有?

&ep;&ep;偏偏崔慧娴这时候来了吕县,万一让崔慧娴知道了,岂不是要担心万分?

&ep;&ep;最主要的是,时江远会牵扯其中,还是因为她的缘故,康瑛一时觉得对这位母亲满满的内疚。

&ep;&ep;人家回来休假,结果迎面给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ep;&ep;说起来,如果是她的儿子遇到这种事,康瑛肯定也会气愤的,尤其是把自己家人带进命案中的人,更是厌恶万分。

&ep;&ep;那叫貂蝉的姑娘,看着脸上笑容和熙,但是身上总是不自觉流露一股高高在上的气质,和一般人有一层淡淡的疏离之感,让人感觉不好接近。

&ep;&ep;若是康瑛身上有老曹说的亲和力,那么这位貂蝉小姐恐怕就是疏离力了。

&ep;&ep;康瑛觉得,貂蝉和时江远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毕竟崔慧娴愿意千里迢迢地从京城把她带回来,说明两家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就是崔慧娴心目中的儿媳妇吧?

&ep;&ep;到了后厢房,崔慧娴指着一间厢房,说:“我就睡那了,以前回来就是住这间。”

&ep;&ep;“崔阿姨,那我住你隔壁吧。”貂蝉紧跟着道。

&ep;&ep;貂蝉对康瑛保持着疏离,但对时江远和崔慧娴,她可是亲和得很,一听陈慧娴选定了厢房,便立即跟上。哪怪崔慧娴叫她小尾巴。

&ep;&ep;“行,你愿意住哪就住哪吧。”崔慧娴也不客气,道,“江远,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吧,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应该都是灰。”

&ep;&ep;康瑛听到崔慧娴这么指使时江远,不禁一阵哑然,难怪时江远说他是父母的第三者了,从小怕就是被崔慧娴当童工使唤。

&ep;&ep;康瑛要上前帮忙,时江远笑道:“不用,擦个灰,一会儿的事,你和我妈去客厅里泡好茶吧,拿茶王给她喝,她肯定很开心,她也是一直喝吕县的茶的。”

&ep;&ep;康瑛见时江远这么说,也觉得把崔慧娴二人冷落了在边上不好。

&ep;&ep;然而见时江远拿着水桶和抹布,十分居家的样子,不禁笑问:“你在家里也做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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