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矿灯照得多远也没有用,地下到处仍然是乌漆抹黑的,看着十分的压抑沉闷,而煤矿工人却要在这里一天工作至少八个小时,从这里拉出一筐又一筐的煤。

&ep;&ep;时江远检查着矿洞的支架、瓦斯浓度等等安全指标,每隔十天半个月的,他只要有到扬坑煤矿,就一定要亲自下来检查一番。

&ep;&ep;矿区本来信号就不好,又在地下,所以时江远就根本没有接到二姨的呼机。

&ep;&ep;他怕家里人担心,所以即便来到煤矿,也很少告诉家里人要下到矿洞里。

&ep;&ep;“时老板,你真是个好人,这边煤矿的老板没有一个像你一样会亲自下矿来检查安全的。”

&ep;&ep;跟在时江远边上一个30多岁的矿工道。

&ep;&ep;“呵呵,安全责任重于泰山嘛!安全检查这可来不得懈怠。”时江远边检查边道。

&ep;&ep;就在时江远在矿洞中越走越深入的时候,地面上,一个一直盯着时江远下矿洞的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ep;&ep;他跑到几百米外的山路上,从路边的草丛里牵出一辆雅马哈的摩托车,启动摩托车,往山下疾驰而去。

&ep;&ep;山上的路虽然坑坑洼洼的,被载煤的重卡货车碾压得支离破碎,但看得出来,这名骑手对这样的路况很熟悉,娴熟自如,十分钟左右就骑到了山下的小镇上。

&ep;&ep;洋下镇因为这里的林立的煤矿而显得格外的繁荣,这里大小饭店开得到处都是,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到处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喷香的饭菜弥漫着整个小镇。

&ep;&ep;这里的饭店,山珍海味无奇不有,甚至比吕县大酒店还要周全。

&ep;&ep;此时在紫云酒家的至尊包厢里,阿四正享受着左拥右抱的快活,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溜的都是山珍海味,什么海参、鲨鱼皮等等,无奇不有。

&ep;&ep;桌上摆了一溜的茅台酒,菜才刚刚上桌不一会儿,还热腾腾地冒着热汽,他们就已经喝了两瓶茅台。

&ep;&ep;阿四嘴上叼着一根软中华,一包软中华要四十多块钱,能抽得起这样的烟,说明他身价不凡。

&ep;&ep;阿四将一迭10元的钞票塞到身边妹子敞开的领口里,正要把手往深处伸,包厢的门“碰”地打开了。

&ep;&ep;阿四不满地看着闯进来的年轻男子,道:“黄毛,你搞什么鬼?慌里慌张的?”

&ep;&ep;“四哥,你叫我做的那事有眉目了。”一看有人外在场,黄毛也不敢说得太清楚。

&ep;&ep;“哦?”一听这话,阿四也顾不上发火了,挥了挥手对那两个刚才还亲热无比的妹子说,“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谈。”

&ep;&ep;那两个妖艳的女人扭着腰肢走出去了,黄毛见她们一出去,便把包厢的门关上,转头对阿四道:

&ep;&ep;“时江远已经下到矿洞里了,我观察过了,他每次下矿井至少要两个小时才出来,刚才我下山的时候,他才刚刚下矿井,这时候如果上山,时间正好。”

&ep;&ep;“好,事不宜迟,马上行动,把那臭小子闷死在矿洞里,看他还敢抢我的资源不?”

&ep;&ep;阿四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狞笑。

&ep;&ep;对他来讲,把到手的扬坑煤矿拱手送给时江远,他是越想心越不甘。

&ep;&ep;虽说时江远有一定的来头,但是他到底是异乡客,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因为事故而死在矿洞里,那谁能为他主持公道呢?

&ep;&ep;人活着才有价值,变成了死人,就没有意义了,也没有人会来帮他。

&ep;&ep;煤矿哪年不出几次事故?他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要把时江远弄死在矿洞里,把事情包装成一桩意外。

&ep;&ep;“对了,我叫你们布下的陷阱都弄好了没有?”

&ep;&ep;“当然早就弄好了,上次我叫老六装成矿工下井,费了一个多月才把那个陷阱布好了。”黄毛道。

&ep;&ep;“很好,如果事成了,我一人给你们五万块。”阿四很舍得花钱。

&ep;&ep;“多谢老大!”一听有这么多钱,那叫黄毛的混混喜出望外,五万块,这可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巨款啊,不过就是动动手指的事,就能赚到这笔钱。

&ep;&ep;“别高兴得太早,事情还没成呢,要等事情成了才能拿钱。”阿四道,然后又一抬下巴,对他说,“走吧,你载我上山,我要亲眼看着他被堵死在里面。”

&ep;&ep;阿四是越想越不甘心,扬坑煤矿被时江远占了三个多月,他损失了多少钱啊?何止十万?

&ep;&ep;扬坑煤矿的煤,按地质勘探专家给他的报告,是他所有煤矿中储量最丰富,品质最好的无烟煤,全部都出口到国外去,还能换外汇。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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