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实,当年那对老夫妻要把孩子调包的时候,我们开始并不知情。

&ep;&ep;直到你说的那个叫吴欣的病人血崩之后,我马上要被医院处分,吴欣主动出来挽救我的声誉,我才听同事背地里议论,说这个女人好可怜,亲爹亲妈把她的女儿换了个儿子回来,一般人也就忍了,听起来是为了她好的样子。

&ep;&ep;可是吴欣竟然不想要儿子,只想要女儿,还连累身体大出血。

&ep;&ep;我当时因为感谢那个吴欣,所以就问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结果我同事告诉我,那对老夫妻要调包的男孩子,是当天和她同时生产的另一个产妇的儿子。

&ep;&ep;于是我就问了那个产妇的姓名,住址,心想如果有机会就把这事儿告诉吴欣,毕竟她帮了我一个大忙。

&ep;&ep;没想到,等我打听出来,吴欣已经出院了。

&ep;&ep;当时办理住院手续不像现在这么严谨,或许吴欣的父母也早有这种打算,所以她住院的时候,填的地址是假的,我按着假地址,当然找不到她。

&ep;&ep;这么多年来,我为这事惦记了很久,后来时间一长,我也就忘了,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谢兰花徐徐道。

&ep;&ep;时江远听了心中一喜道:“那你还记得被打听出来的产妇的名字吗?”

&ep;&ep;“久了我也不记得。”谢兰花道。

&ep;&ep;她此言一出,时江远的心不由一沉,难道线索又要中断了吗?

&ep;&ep;“不过我却把对方的名字和地址记了下来,当时就是怕忘了。

&ep;&ep;那张小纸条一直放在我的一个铁盒里,你等等,我去找找,应该还在。”

&ep;&ep;谢兰花起身向屋里走去,不一会儿,果然抱着一个已经脱漆的月饼盒子出来。

&ep;&ep;可以看出来,月饼盒子原本挺精致的,上面印着“上海月饼”四个字。

&ep;&ep;这时候的人都会把精美糕点的盒子,当成收纳的好工具,谢兰花也不例外。

&ep;&ep;她把盒子打开,就见里面装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她在里面倒腾了一下,找到了一张泛黄的纸条,然后递给时江远,说:

&ep;&ep;“就是它了。”

&ep;&ep;时江远徐徐地展开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名字和住址,胸口不由得一滞,半晌,才问道:

&ep;&ep;“你确定就是这个地址,这个名字?”

&ep;&ep;“是的,我就怕记错了,还特别问了我同事,找了对方入院的登记表来看,我有意识地抄了下来,绝对不会错。”谢兰花道。

&ep;&ep;时江远看着手里的纸条,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大脑,一时间冷静不下来。

&ep;&ep;谢兰花看到他脸色不对,便担心地问:“小伙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ep;&ep;“没事,没事,我只是得到这个地址太激动了。”

&ep;&ep;时江远谢过了谢兰花,最后拿了这张纸条就离开了。

&ep;&ep;他开着车,走在坑坑洼洼的村道上,脑子里还是一阵阵的翻腾,这里距离县城有20多公里,到新居有30多公里,康瑛现在应该还在友谊商场上班,时江远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的感觉。

&ep;&ep;时江远把车开到了友谊商场楼下,正要上楼,不曾想身后有人叫住了他,对他说:

&ep;&ep;“远哥,恭喜你,听说你结婚了?”

&ep;&ep;时江远回头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梁影。

&ep;&ep;梁影从京城的朋友那里知道,时江远和康瑛竟是领证了,梁影心中失落至极,但是可能因为长久持续着一份无望的等待,再加上她最近又赚了一笔钱,事业上的成功,弥补了她感情上的缺失,她似乎有点想开了。

&ep;&ep;但是看到时江远,却忍不住又上前和他搭话。

&ep;&ep;时江远看了看梁影,眼神复杂,叹了口气道:“是,我和康瑛,结婚了,到时候来喝我的喜酒吧!我们下个月18号要在吕县酒店办婚宴,到时候会送请柬给你的。”

&ep;&ep;“哈,恭喜你们,我一定去。”梁影心中有一种隐秘的高兴。

&ep;&ep;当她看到时江远说自己结婚时脸上灰扑扑的神情,心想,难道时江远开始对康瑛厌倦了?

&ep;&ep;看他说结婚时,一点喜气都没有,又听到时江远邀请她去参加婚礼,觉得时江远肯定是放下了心中对她的芥蒂,或许,正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时江远在和康瑛结婚后,又察觉到了她的好呢?

&ep;&ep;梁影顿时高兴了起来,道:“好,我一定去。”

&ep;&ep;梁影莫名有些小开心,和时江远告辞,就回了她的环宇电器商场。

&ep;&ep;时江远看着她的背景,不由得一股复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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