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时间的脚步刚刚踩到五月中,但处在祖国南部的香港却已经提前进入了炎炎夏日。按照事先的约定,下班后的钟施琳驱车来到旺角的一家时尚发廊。

&ep;&ep;“这次直接帮我剪个男生头吧!露耳朵的那种。”从二楼洗完头下来,坐在镜子前的椅子上,霍太太吩咐道。

&ep;&ep;“为什么突然想剪那么短?你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吧?”合作多年的发型师阿斌把理发围布系好,不解地问。

&ep;&ep;“能受什么刺激?”她笑言:“还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想要换个look,也换种心情。”

&ep;&ep;阿斌伸出右手,用叁根手指捏着她那长度到肩膀以下叁寸位置的秀发,中肯地建议道:“还是不要剪太短了吧?不好搭衣服不说,也省的Howard有意见。”因为太太的关系,霍晋潍这两叁年来,也是由他帮忙打理发型。

&ep;&ep;镜子里的女人摇了摇头,说:“生活中,他从来不会干涉我的自由。”

&ep;&ep;话虽如此,但考虑到阿斌的专业度,以及二人多年来建立的信任感,她还是听取了他的意见,把头发长度修剪到与下巴齐平,发尾也做了微卷处理。新的形象让她看起来干练了不少,整个人也更有女人味了。

&ep;&ep;从美发屋出来,已经快到晚上10点,这里离太子地铁站不远,附近正好有一家赞爆的海鲜粥店,可以让未进晚餐的钟施琳大饱口福。可还没走两步,就接到了霍芷情的来电。

&ep;&ep;“阿嫂,外卖到!你在家吗?”

&ep;&ep;“可能还要20分钟,你在哪啊?”Celine看了看表,问了一句。

&ep;&ep;“拐个弯就到了,我也是才收工不久,经过小吃街,买了咖喱鱼蛋、卤水大墨鱼和金钱肚,我还带了两支Salnd的Pinot&ep;Noir。”光是听情情说,她就已经垂涎叁尺了。

&ep;&ep;“那好,我也还没吃饭,傍晚就过来旺角剪头发了。你到了就自己进去吧,不用等,我顺便去买半打你最爱的芝士流心蛋挞。”

&ep;&ep;霍先生与霍太太的爱巢装的是指纹加人像识别的大门,作为妹妹的霍芷情,也被赋予了开门的权利。当然,这也是因为她:第一不常来;第二不会贸然前来。

&ep;&ep;到家后的姑嫂二人坐在餐桌前,就着美味可口的小吃,一次又一次地举起手中的高脚杯。

&ep;&ep;“别整天忙着工作,也得抽时间拍拖啊!”

&ep;&ep;微醺的霍芷情抬起有些迷离的双眸盯着大嫂,感受到她的目光,钟施琳又说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时候重新开始了。”

&ep;&ep;“他回来了!”她把剩余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语气淡漠地说。

&ep;&ep;“然后呢?”

&ep;&ep;“我们……做了。就像……现在这样,喝了酒。”说这话时,霍芷情的内心其实有些忐忑,没想到身边女人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

&ep;&ep;“阿嫂,如果……你是他的太太,你又会怎么办啊?”

&ep;&ep;这个问题让钟施琳忍不住轻笑出声。

&ep;&ep;“那我首先得预设,你哥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恋爱多年又刻骨铭心的ex-girlfriend。”顿了顿,又笃定地说:“我不接受,但我可能会成全他吧!”

&ep;&ep;“嗯?”霍芷情疑心自己是否听错——哪有正宫随随便便就给小叁让位的啊?

&ep;&ep;“分开多年后再次重逢,还能擦出火花,不是真爱又是什么?再说了,有时候,成人之美也是一种美德。”Celine补充道。

&ep;&ep;“可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很可恶吗?”情情皱着眉,眼里满是疑惑。

&ep;&ep;“我会觉得,那个男人更贱。既然那样,还留着干什么?互相成全、彼此解脱难道不是更好吗?”

&ep;&ep;自从钟施琳嫁入霍家,就快速地融入了这个大家庭,而与和她同龄的小姑子更是亲如闺蜜。两人如果像此刻这般碰头,喝上几杯的话,往往就有说不完的话题。

&ep;&ep;在霍芷情的眼里,大嫂向来思想清奇、个性大方,也不娇柔做作,脸上永远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对待感情,看似云淡风轻的她,其实眼睛里根本容不下一粒沙子!她竟不由自主地进行了一番角色代入——假设自己是大哥那个曾经爱到,彼此以为会天长地久海古石烂的女人时,竟让她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往下细想。以此同时,也让她忽而幡然醒悟——为什么离开的那个人不能是自己呢?

&ep;&ep;“多谢阿嫂,你的话简直令我醍醐灌顶,敬你一杯!先饮为尽。”

&ep;&ep;深夜买醉的两个女人,各自回房休息时,已是凌晨一点半。尽管只睡了几个小时,但这一觉,却是霍芷情最近一个多月以来,睡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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