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帮我,那他日封侯拜相,我也愿意。”

&ep;&ep;沙鸥岛主微微一笑,拿了把折扇慢慢摇着,清风徐来:“没见之前,我以为你还有五分希望,见了之后,你一点希望都无了。”

&ep;&ep;季思农愕然:“先生怎么说?”

&ep;&ep;沙鸥岛主长长叹息:“盛家兄弟,已有主了,你必招揽不了。”

&ep;&ep;季思农道:“有主了?如何猜得出来的?”

&ep;&ep;沙鸥岛主摇了摇头,道:“那四少爷叫盛幼鳞是吗?他后边一直有个护卫,高大魁梧,一声不吭,但目光一直紧紧盯着你我,一进屋内,整个人就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腰身紧绷,一只手一直按在腰间。”

&ep;&ep;季思农道:“嗯?我也想盛家训练的护卫确实训练有素,这也是我见猎心喜,船上他们的船员,炮手、弓手等,也都是久经训练。”

&ep;&ep;沙鸥岛主笑道:“不,那不是民间野路子训练的护卫,那是内卫。”

&ep;&ep;季思农震惊:“先生如何知道?”

&ep;&ep;沙鸥岛主含笑:“我有我的辨认方法,总之你不必想了。这位四公子年少便有内卫在旁服侍,定然出身贵阀,你打听一下便知道盛家其实只有三兄弟,但却有位姑母嫁在京城高门,这四公子,想来是表弟。因此,不出数年,盛家必定会在朝廷进身,你争不过那位天子的,那可是杀伐决断,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儿,你动了他的人,恐怕不必你弟弟算计,你自己先被收拾了。”

&ep;&ep;季思农有些颓然:“如此英才,也难怪,可惜。如今你也知道的,我二弟步步紧逼,这次竟然能在战场上都暗算自家人,在主帅座船上动手脚,我如今要平安回去,恐怕都不知道他们在那里造谣了我什么,我想着明日先去陆家那里,把之前定的船收了,再回去收拢部下,才好回去。未来之路如何,恐还渺茫。”

&ep;&ep;沙鸥岛主道:“我倒指一条明路给你,大道就在眼前。”

&ep;&ep;季思农:“还请先生教我。”

&ep;&ep;沙鸥岛主长叹了口气,点了点东方:“做出投效姿态,争取天子支持。”

&ep;&ep;季思农道:“你也知道的,先祖曾多次投效朝廷不许,才被交趾和宋人赶到海上。汉人朝廷一贯看不起我们蛮夷之人,再则父王也不喜……”

&ep;&ep;沙鸥岛主笑而不语。

&ep;&ep;季思农看着岛主的眼神,忽然心头一跳。

&ep;&ep;沙鸥岛主道:“中原那位天子,是想要武功震赫,四夷宾服的,我说他要重用盛家,你还没想清楚为什么吗?天子这是要开海路,平海疆了。是否识时务,还要看你自己了,时势造英雄啊。你父王不喜,你父王倒是喜欢你二弟,你要拱手让人吗?”

&ep;&ep;第75章竞拍

&ep;&ep;不提那边满腹筹划,这边拍卖圆台上铜锣声一敲,拍卖师已上了台,是位头戴方巾的中年文士,他团团作揖,然后开始介绍今晚的货品,先上了大宗货品。

&ep;&ep;果然上来便是铁矿石一船,品相如何,重量如何,起拍价多少;再之后便是铜矿石、锡矿石。

&ep;&ep;盛长天低声道:“这些碰都不要碰,除了黑吃黑和南洋这边国家自产的,还有一些是中原里头走私出来的,后面全是各地豪阀世家,来这里销赃的,特别杂。”

&ep;&ep;许莼有些心疼,盛长天道:“管不住的,盐铁矿不许私卖,自然有人能弄出来外边卖,前朝禁海商,也是管不住索性一禁了事。”

&ep;&ep;果然很快轮到了盐、糖、香料、绸缎、瓷器、木材、棉花、玉石原矿等等不一而足,都是一船一船的拍卖,价格也都极为惊人,全是白银交割,不收任何银票和铜钱。

&ep;&ep;但盛长天一概都不碰,接下来便是金银珠宝等物,许莼看到一套颜色极秾艳的红宝石首饰,想着母亲出孝后正好能戴,便拍了下来。之后便也没看上什么。

&ep;&ep;再下来便是古董器物,古鼎、香炉、雕像、花瓶、屏风等等,各有来历,也有一些南洋、西洋精巧物事,木料、手工、工艺都十分惊人。

&ep;&ep;很快接着便到字画古籍了,许莼精神一振,起来趴到了屏风处往下看着,一双猫儿眼炯炯有神。却是觉得九哥其实喜欢这些,得带一些回去给九哥。

&ep;&ep;却见那中年文士上来却并没展开画,而是带着一种神秘笑容:“今日第一幅画,乃是我们刚刚收到的唐时的古画,列位请看。”

&ep;&ep;只见堂上屏风挂架徐徐展开,一副画展开来,文士声音亢奋起来:“请大家观赏,这是唐时有名画家周昉的绝作,已失传许久,如今竟然被我们得到了真迹!此画也有怀疑是仇英之摹本,但我们多方求证,此为周昉真迹无误!”

&ep;&ep;“请看这《春宵秘戏图》!此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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